多年后,我懂了丽江,也懂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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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城市的夜晚都是惊人的相似,皓月悬空星光微弱,剩下的便是一望无际的灯火迷离。如果说特别偏爱哪座城市,不过是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罢了。
身边的朋友几乎都喜欢丽江那座古城,你也不例外,偏偏我对此无感。几年前去过丽江,一座古城到处充斥着商业气息,全然没有了该有的宁静与平和,这一度让我觉得惋惜。而你却独独对丽江情有独钟。你说喜欢丽江,是因为情怀。
于是,今年三月,桃花盛开之季,我怀着满腔热情,只身一人再度来到丽江,想体验下你说的那种让人念念不忘的感觉。
从长沙出发一路坐了将近23个小时的火车,到达丽江已经是隔天下午五点,匆匆找了家比较舒雅的客栈,放好行李后,漫步在傍晚的古城街巷。七横八纵的街巷,最容易让人迷失,一路走走停停,随着指示标,最后在一片挂满红色许愿风铃的古墙前停驻,然后想起了我们曾经的对话,不觉心里一动执手翻看起来。望着这些人来人往遗留下的笔记,心里有些感慨,密密麻麻的文字镌刻下的不仅仅是对未来的期许,更有着对过往岁月的证明……
丽江的日照时间格外漫长,古城此时的天还很明亮,阳光淡去了炽热,余光正好。我似乎又想起了你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在高速运转的节奏里,柔和了岁月,就像街道两侧林立的店铺不时传出的浪漫民谣,伴着手鼓的鼓点,惬意又美好。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慵懒缦丽,缱绻温和。风吹,铃响,红色流苏扬起。我记得你曾说过“人生数十载,悲多喜少,灵魂若自由,便是超脱。而丽江就是解放心灵束缚的地方。”这句话正是你在给我讲丽江民风民俗时所说的,因此我猜想是否是丽江这种古老的仪式感才给了你这样的错觉。顺着地势往下走,不时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孩童从我身旁跑过,你追我赶,嬉笑打闹,银铃般的笑声载着厚厚的童趣,穿过层层城墙,直抵那段被遗忘被辜负的时光中心。熟悉的画面,不同的情景,至少学生时代的我们是忙碌的。那一刻,也许,我有些懂你了。
穿过小巷,回归大道,卖烤肉的小伙花式撩客,浮夸的言语让人啼笑皆非。那个扎着脏脏辫的酷女孩正对着手机直播,一副旁若无人,引得行人纷纷围观。此时天际逐渐茏上一抹黛色,沿水而居的餐厅纷纷亮起了彩灯。一些流浪歌手抱着把吉他在各个餐馆里驻唱。声音低沉温和,饱含深情,或愉悦或伤感。我想他们应该都是有故事的人,时间或许怠慢了他们,在年轻的脸孔上留下些许风霜,可眼里到底是写满了梦想与倔强。我不禁有些动容,曾几何时,你的眉眼也有过这样的情绪。记得我们分开的时候,你就是如此,神情寡淡乃至冷漠,眼里闪过的挣扎又被倔强遮掩。原来,你一直情深,只是,那时我并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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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晚,人群依然熙攘,我独自坐在一米阳光的清吧里,一直呆到凌晨一点。听着那些有关时光的歌曲,回忆着我俩的点点滴滴。透过玻璃窗,街巷里变得有些冷清,霓虹却仍在闪烁。酒吧一条街内,人声依然鼎沸,只不过古老的墙体自成一室,阻隔了相互之间的联系,只能依稀窥得几抹妙曼的舞姿在高台上旋转。醉意微醺,凌晨的夜风有些冷,我裹紧了毛衣,在风中穿行,伴着大水车不曾停歇的悠悠水声,告别了这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慢节奏,也告别了曾经青涩的我们。
山色空濛,灯火阑珊,直到再也听不见丝竹管弦,夜晚才重归平静。仓皇而过的一天终是拂去了心里堆积的尘埃。时隔多年,故地重游,我终于懂了丽江,即使被商业包围,古城里舒缓的节奏,浪漫的仪式以及原著民的生活气息都是这个古城最深沉的烙印。当然,我也懂得了你,看似淡薄高冷,实则比谁都温柔长情。可惜,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然后彼此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