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诚等顶级富豪的共同特点,从《亚洲教父》说起
这个双节假期,沉下心来,好好读了几本书。
你在路上奔波堵车,我在家里悠然看书。
好像也不错。
最近读的是一本看起来就比较暗黑系的书——《亚洲教父》。
副标题是:“香港、东南亚的金钱和权力”,还有“超级富豪们的发迹史、生意经和高尚生活”。
莫非这是一本披露富豪隐秘与内幕的书?
这是我等吃瓜群众的最爱啊。
带着窥秘心情,我打开了这本书。
用了两天时间,我读完了这本书。
最后的感受是:我想错了,这不是一本讲富豪故事的书。
书中对顶级富豪故事性的描写很零散很稀少。
可能作者根本志不在此,人家要写的本来就是一本严肃的、理性的、输出观点的书籍。
所以,作者强调的是大处着眼,立足于分析香港和东南亚五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印尼、菲律宾)的顶级富豪们是如何产生的,
试图解构教父们整体的发迹背景和历史渊源——坦白说老王个人觉得作者有点吃力不讨好——在系统性与逻辑性方面多少有点不足,叙述也稍显驳杂。
这使它的阅读快感相当不高。
这么说吧,老王我通读全书,只对一件事印象深刻——
书中说,李嘉诚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阅报刊。
一旦发现对他不利的报道,他会第一时间采取行动——
首先,那些不合时宜的撰稿人可能很快会收到李嘉诚助手的电话或律师函。
至于那些不怕事大的报刊,对不起,下期的广告费没有了。
哈哈,我们都知道李超人一贯爱惜羽毛,但没想到他在这方面也是如此杀伐果断不留情面啊。
说到李嘉诚,这个人在中国可以说是无人不晓了,算是典型的“亚洲教父”。这本不怎么轻松有趣的书如果对应着现在的李超人来读,就显得颇为有趣,且有现实意义了(本书出版于十年前)。
教父的特点和本能
作者写道:“本书使用‘教父’一词旨在反应传统的家长式作风、男性权力、冷漠高傲和神秘性,这些都是亚洲大亨故事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的确,这是一群傲居于食物链的顶端的家伙,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他们是十足的大家长。
他们一直处心积虑的用金钱和权力构建自己强大无比的形象,用成就与传奇小心翼翼的营造着无可指摘的名声以及神秘性,李嘉诚曾经形容自己是”友好的狮子“,但狮子再友好,也是有力量掠夺与吃人的。
作者依据自己的观察,总结了教父们一些主要的特点。
首先,亚洲教父们都具有超强的适应性,无论对文化还是政局变革都是如此。
“一个典型教父成功的必备条件是通晓数种语言,具有一种以上的文化身份······”。
教父多起于“殖民—移民”社会,对不同文化的适应,使得他们能更好的适应动荡的局势,从而脱颖而出。
无论是霍英东,还是李嘉诚,他们都有这种特点。
“教父是变色龙,他们往往受过良好教育,是世界主义者······。”作者这样说。
这是一个有意思的观点。
对世界主义者来说,又哪里有什么祖国呢?
所以,别再说什么“李嘉诚跑了”、“李嘉诚又跑了!“
或许对教父或任何自诩世界主义者来说,祖国真的只是很遥远很虚无的镜像而已。
只有利益是永恒的!
教父们的第二个特点是:追求垄断,喜欢掌握“核心现金流”。
这本十年之前的书在提到教父的公司或产业时,用了大量的”卡特尔“一词。
“卡特尔,到处都是卡特尔”。
这是书中的一个小标题。
有没有感觉到在教父的背影后,似乎潜伏着一个个庞大的垄断怪兽?
在教父的商业世界里,技术与管理的创新都是次要的,“特许权”和“专营权”才是值得全力占有的宝石。
拥有了特许权和专营权,垄断也就一步之遥了。
源源不断、旱涝保收的现金流自会随之而来。
在亚洲金融危机中,教父们为什么能很快挺过来?来自这些基本盘源源不断的现金流功不可没。
教父们哪个没有垄断性的核心现金流呢
香港被称为李家城,难道没有垄断的助力?
教父的第三个特点是:他们都有个银行家朋友。
说到香港教父的银行家朋友,当下在中国已臭了大街的汇丰就不得不提了。
在书里,作者特意花了一点笔墨描述汇丰同教父包玉刚及李嘉诚的故事。
彼时的汇丰可是财大气粗响当当的财神爷。
汇丰若支持谁,谁便有了崛起的资本,反之则登顶无望。
这一点是港人的共识。
对这一点,李超人有很大的发言权。
在李超人的崛起过程中,汇丰的支持不可谓不重要。
别的不说,若是汇丰不把手里持有的和黄股票卖给李超人,李超人的霸业还不知几时能实现呢。
李超人对汇丰的鼎力支持显然也有感于心。
传言,在汇丰最具争议性的大班沈弼退休之时,李超人真正的豪掷千金,送了沈大班一个一米多高的汇丰银行总部大楼的纯金复制品——李超人这么高调送礼,可不多见。
教父的身份是多元的,性情是复杂的,他们的成功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
这一点谁又能真正说清呢,不过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这些年来,包玉刚、霍英东、郑裕彤、何鸿燊……,一个个教父相继辞世,
对于香港和东南亚来说,这是教父们的黄昏了。
可对正处于发展中的中国大陆来说呢,会不会产生另一种变形的教父呢?
在《亚洲教父》中,作者不厌其烦的剖析了教父产生的历史背景,以及特定的不透明的政商环境。
可以看出,作者对此是持批判态度的。
当这一代教父走了,会不会有后浪教父出现?教父的历史会不会终结?
这个作者没有给出答案。
作者其实已经指出,教父是寻租经济的产物。
或许只要有寻租现象,总有人想借机称为教父式人物。
在中国大陆,这两年可没有少出靠政商关系快速崛起,从而雄霸一方的大鳄,
例如最近被爆出的青海隐形首富马少伟。
作者在《亚洲教父》的前言中曾说:“称这些大亨为教父,并不是说作者把他们看成彻头彻尾的坏人,也没有暗示他们涉及有组织的犯罪活动……”
但总有富豪会参与或涉及有组织犯罪吧?
老王希望这样的富豪越来越少,尤其在我国境内。
最后说说老王所在的这个十八线小县城吧。
在我们这里,也有公认的“县域级教父”,而且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出身草莽,在八九十年代,通过刀光剑影的采矿夺矿,博得第一桶金,后来成功洗白,多元出击,终成一方大佬,成为县城百姓开口闭口的头面人物。
直到今天,他的传说和影响仍无处不在。
另外一个,却是靠轮胎起家,最后勇闯国际,功成名就。他的家族屡屡出现在山东百富榜。
他的企业在我们当地无人不知,大概是我们这个县城就业人数最多的企业了。
在中华大地,处处都有这样的牛人能人。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值得肯定的。
……
零零散散说了这么多,该收笔了。
那就还用《亚洲教父》的作者的原话来结尾吧——
“亚洲教父利用政治的无效率获取利益……他们的贡献远比人们普遍认为的要少。教父更多的是(经济)增长的受益人,而非增长的驱动者。”
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