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理想主义者的理想主义
文字||此间子晴也
忠于自己的理想理想主义,原是指国家之间的交往关系。但如今通俗点讲是基于信仰的一种追求。理想主义一定是以精神层面为核心的,但它并不排斥物质。理想主义跟信仰紧紧联系在一起,有信仰的地方,理想主义才会形成。
有信仰、有追求的人,我们一般称之为理想主义者。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五分的理想主义者,一半信仰、一半丟荒。
不知什么时候起,晚上十点之前睡觉成为二十多岁年轻人不断追求的养生,我也曾有一段时间奉行这样的生活规律,但21天养成良好习惯的定律在我身上似乎不怎么管用了。
我已经失眠很多天了,十点之前放下手机,在十二点的时候可能还无比清醒。门口的狗吠声如暗夜的幽灵,时不时的随着周围任何一丝陌生气息的靠近而响起;可能是窗外太冷了,导致一只蚊虫不断撞击房间的玻璃,发出有些许惨烈的“吱吱”声;院坝旁的太阳能路灯在冬季仍然保有微弱的光亮,穿过没有窗帘的窗户晃着我的眼睛。
在平静冰凉的夜色中,仿佛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被放大了无数倍,而我的脑海里,时不时冒出各种奇妙的理想主义念头。
但我其实已经渐渐成为一个伪理想主义者。就如失眠一样,我总会把闹钟设置在起床时间之前,这样闹钟响起之后还可以告诉自己再赖床一会儿;我总会提前计划好洗漱、穿衣服和走到公交车站的时间却总是在公交车扬尘而去一分钟之后到达站点;我总会斗志昂扬的告诉别人我想要做的事和想去的地方,却在没有做到的时候觉得失落和脸红。
我见过许多把to do list写得满满当当却在年终的时候仍然没有划掉其中一项的人,也见过一些从来不高声计划什么但狂欢到半夜仍然可以闹钟一响就起床的人。
我一直很佩服我的一个大学室友,她是我心中特具行动力的代表。大学时,老师布置的作业、要写的论文、要完成的训练她总是能够在当天就做完;全寝室的人都因为“夏日炎炎正当眠和冬天天寒好安睡”而不愿逃离被窝的暖玉温香时,她总能立刻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刷牙等着我们。
虽然大学时候我自诩每天六点起床,但我的自制力远没有那么好,大部分时候我都是用其他的方式来达到我制定的规则和坚持我选择的信仰,这种拖沓的感觉令人觉得好累。
如果六点起床,我就会设置五点四十的闹钟,每隔五分钟响一次,直到最后拖着疲惫的眼皮起床,洗个冷水脸去走廊上背书。因为要在当天就把当天的事情做完,我可能要凌晨一两点才能睡觉,遇上失眠的时候可能三四点才能睡着。因为要保持第一名的成绩,在疲于奔波在各种社团活动拿到综合素质分的同时还要在课堂聚精会神的听讲和复习以拿到高学分。
那时候许多人觉得我是一个特别理想主义的人,因为每件事我都要求自己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而所谓的理想主义,只不过是欺骗自己,使自己在离目标越来越远的时候安慰自己的一个按钮,一切看起来都极其完美,但我只想做一个伪理想主义者。
以往写年终总结的时候,我总是很压抑和追悔,希望剩下的那么几天或者几个小时的时间能再慢一点,让我足够的安慰自己再开启新的篇章,但今年想起要写总结的时候,我无比的希望2020快一些过去吧,让那些不幸、苦难和困囧都留在过去,让我能站在新的一年,新的时间维度和新的目标上过渡当下的愤懑不平,然后开启放空内心和释然的又一个新的十年。
我对2020年的印象大概只有一半,因为在六月之前只做好了拿到驾照这么一件小事,所以前半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那些时光里的颓废和不安都和疫情一样没有对我造成太大的影响。
因为后半年的时候,我开始认真思考未来的路了,也写了list,有些完成了,也有一些没有完成的。
读了十几本书,写了三十几篇文章和三十几首诗,看了很多部电影电视,写了六万多个字。没有完成跑步和徒步计划,也没有瘦到105斤;没有学会十道菜,也只参加过一次插花活动;没有写一百首诗,也只去旅行了不到十次。
所以有很多事项又罗列到了2021的单子上,有时候我在想有没有必要去做list,因为没有完成的事项会一直梗在你心上,成为一个许久都过不去的坎。
但对于行动力低下的我来说,做一个充满理想主义的list,然后用理想主义者的态度去完成,最终即使只取得了伪理想主义的成果,也是我这个伪理想主义者的理想主义。
于2020年12月30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