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救护车

大东加班忙到发觉肚子有点饿，拿起手机瞄一眼，原来都7点半了。他跟同事交代了一声就走出大楼，来到街边的一间面店，点一碗大排面加个蛋填肚子。

等面的时候，一辆救护车从店门前驶过，转了个弯，往外开了出去。

大东坐不住了，跟老板说烧好就打包。老板边麻利地打包边问：“您也是医生吧？”

大东憨笑着挠了挠头，“还在实习期。”

老板把面递过去，说：“知道你们忙，也要注意身体啊！面要趁热吃，不然就坨了。我这小店对医生、护士都打7折，这是外卖单，下次打个电话我给你送过去。”

大东被老板的体贴鼓励了，一种职业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他谢过老板，提着外卖快步流星地回到了急诊大楼。

在医生办公室胡乱扒了几口，就听到救护车回来的声音。大东赶紧换上了白袍戴上口罩，出来帮忙。

这次拉的是一位出车祸的人，不幸的是，伤者在赶来的途中就逝去了。值班张医生确认了之后，让大东帮忙随车护士小西一起把尸体被运送到太平间。

大东第一次面对车祸尸体，可以说死相有点惨烈。大家一起把尸体放进尸袋后，大东推着尸体跟着小西一起送去太平间。

大东把尸体推进电梯，看着小西口罩外始终凝重的眼神和铁青的脸，就想找点话聊缓解一下紧张情绪，刚开口，就被小西两眼一瞪，“嘘…”了回去，他不知何故，只好尴尬噤声。

到了B1层太平间，出了电梯就感觉一阵带着药水味的风迎面而来，温度也低了很多。小西低着头在门卫处完成登记，拿了一个牌子，示意大东跟过来。门卫打开大门，小西便和大东进去了。

太平间里面是一层一层的墙，墙面上都是正方形的铁板。他们来到C墙，小西看了眼号码牌：C79，便打开79号铁板，手伸进去一拉，便出来一个底板。

“装进去吧。”小西跟大东说。大东抱着尸袋想直接塞，被小西拦住，拉开尸袋确认头部朝外面部朝上，才又拉上了拉链。指挥大东装好关上铁板后，他俩便出来了。

交还牌子，他俩推着车回到了二楼急诊大厅。还完车，小西带着大东去消毒洗手。这时，小西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一点。她脱下口罩主动问大东：“你刚才想出门说什么？”

大东笑答：“也没什么，我看你特别严肃和紧张，想聊几句让你放松点。生老病死面前，我们尽力就好。”

小西看了大东一眼，笑了：“你误会了，我不是自责，只是不想犯忌讳。太平间这段路，大家都不说话，是有讲究的。虽说世上无鬼神，但我宁可信其有。再说死者已矣，保持安静也是一种尊重。”

“挖，这么说那太平间那门卫大爷还不憋死？”大东惊奇到。

“他也不是一直在那边，一般我们提前打电话通知他，他再下去开下门，一般也都在三楼。

“那，小西姐，你在医院那么多年，有没有听说医院闹过鬼啊？”

“这个嘛……”小西故意卖个关子，“当然有啦！”

见大东信以为真了，她又笑笑：“不过大多都是病人和家属遇到的，估计也是他们自己瞎想出来的。举个例子吧，虽然有很多人死在了救护车上，你却从没听说过闹鬼的救护车，对吧？”

大东想想也是，却想起刚才小西说的矛盾之处：“既然闹鬼都是瞎想的，那你还说你宁可信其有？”

“我…是信其有啊，只是我还没遇到过嘛。”小西吐了吐舌头，心想：这新来的小子挺敏锐嘛，有机会下次再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