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命运的绝对主宰者

2020-12-29  本文已影响0人  我是动词

屋外下起了这里今年第一场雪,当地的同事在群里热络地聊着天,我沉默,拒绝打开窗帘,这里终究不是我的故乡,流浪的人,心是硬的。

为什么雪总能带给人欣喜,雨天只配赢得咒骂,雪不过雨的兄弟,雪也为雨兄弟的不公遭遇而不满,自以为是的人呐,为什么要厚此薄彼?

我不动声色地伪装着自己,把忧伤深深掩埋,它也记得下班路上快乐的小丑偷偷地啜泣。

刚刚又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感受到了它的力量,只好寻找下次机会出卖自己的情绪,我只剩它最后一个情人,分道扬镳后的寂寞夜晚使我无法想象。

颤抖、恐惧,房间里空气凝固、冰凉,也有一丝愤怒,愤怒自己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一味地单相思她又怎么知道……

行动。

我终于说动了她一块去看电影,结果败给了两个小时的通勤,更让我彻底放弃的是,翻看她的朋友圈,那是一个如此知性烂漫的人,而自己自负与自卑并存,做着不知所以的工作,夜夜失眠。

啤酒花泛出了好闻的味道,素包子也突然变成了诱人的模样。

五一和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大吵了一架,还差点打起来,幸好她父母不在,否则真不知该怎样解释。后来她一次次分享一些文章给我,想是珍惜曾经那份情谊,不想我执迷不悟,自是感激地紧,可惜还是拗着性子,时隔五个月,才磨磨唧唧地给她通了一次电话。话筒那边,满是压不住的惊喜,为了什么,我们可以低头?

还有一位朋友,这会许是下班了。

我是没有资格披露她任何信息的,我俩之间,也有过隔阂,即使现在在一块,也是神合貌离。横亘在我们中间的,是社会教会我们的成见。原来,我真的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单纯。

我注意到我所有的朋友,仍看不到零晨下班的妹妹,一个人孤零零地骑着电动车,拖着上了十四个小时的班的身躯。虽然也是熬夜,但她回来那个点实在太晚了,每每我隐隐约约地听到她给我诉说着自己的计划,换个轻松点的工作,明年想找个房租低的房子,想学画画,还有西点,还想学瑜伽,以后做健身教练……以我的判断,当然就当她是说说而已,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她的感受,不知道在我睡着后,吃着外卖的她,或者终于扭过身继续看自己早就看厌了的小说时,会不会对我彻底失望?

终究,我还是没有彻底放下深入骨子里的戒备,坦诚布公。不过,回溯上面的心路历程,还是有一点突破的,羁绊我的,有情人,知己,“麻烦”。

今天看到单读一篇文章,“没有经验事实上是人类的普遍的一个状态”,不免俗地说一下,今年,在一方面我的状态更加糟糕了,我放纵自己得软弱,夸大自己的压力,不停地给自己找各种理由,除自己恐怕没有天赋以外的任何可能。该怎样面对这不言自明例外的一年?习惯它,接受它,歌颂它……

也如单读那篇文章里说的一样,我的真实在今年很长一段时间里只剩下了认真咀嚼一日三餐,感受颗粒的摩擦。我也试着直面它,去记忆,但不知道是心还是大脑,一个劲儿地躲闪,开启了自动拦截模式,有时候还偷偷地搞删除的小动作,或者像打麻将输红了眼病急乱投医换掉别人牌一样更改我的记忆片段,不知离高明的剪辑师还有多久,也许我还可以再当一段免费的实验品。那就抽离吧,不是说要在自己身上克服世世代代吗?做自己绝对的主宰者,管这些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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