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坎坷人生 灵魂出窍 家族魔咒之迷

谁是谁的轮回

2021-01-19  本文已影响0人  接梦

                            前言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以我一生的经历,围绕父母百年左右发生的事情为背景,故事主人翁我,为了寻求真理,真相,从小发生的一系列扑朔迷离的故事为题材,揭露三个家族的婚姻状况,对道德作出一个公正、公平的评判,以真实的姓名真实的情节,围绕梦与灵感灵魂的关系,从而得出种善因得善果,树恶意终自欺的因果关系。

                第一 章    投胎转世

      七岁前的记忆总是模模糊糊的,但留在脑海里的某些瞬间 确是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就说那次大院失火吧,好好的一个几百年的院子,就在不到半天功夫,付之一炬,毁于一旦,可惜了那些雕龙玉柱,刻着花样百出的鸟凤、图案,还有各种动物与人物形象的互动。还有几个代表着几房几族的门匾:“巾帼英雄”  、“皇亲国戚”、“黄粱美梦”、“鱼跃龙门”、“金玉满堂”,,,每个院子与院子之间看似相连,确又有相互相通之巷,大人们都去打胜利水库了,留下老弱病残的老人和孩子,奇怪的是,象是有人指挥一样,老弱抱小儿的都到离大院远的仓库里去嗮太阳了,那个年代家家也没什么余粮,分粮吃饭,多余的都在仓库里。这场大火,不知从什么地方燃起的,但毁掉的,塌陷的木材确一直烧到第二年的春天,才没冒烟。据各家各户报的损失来看,就烧死了一头猪,整个燃烧过程中。及抢救支援的人中无一人伤亡,此时正是毛主席逝世,举国哀痛的日子,那一年,冷到了极致,冰冻三尺,大地披麻戴孝,所有竹子都冻死了,对王家大院来说,刚刚从地震解除的棚子里搬回来,又遇上这场“天火”真是雪上加霜,苦不堪言啦!加之失火在接近过年的腊月,那个似“国”又象“玉”的大院子,曾经是那么的繁华和昌盛,今天确如此的没落和憔悴,残垣断壁,袅袅清烟,似乎在向主席燃放着最后的篝火 ,又向是在人们暗示着什么!说来也怪,我们那院子中,儒释道十八代传人,王永江爸是最后一代先生,他的房子,地处“玉”字一点,确毫发无损,只烧了中间的“王”字架。江爸是几十代人的教书先生,在大鸣大放那会儿,就是因为说了句:“林里的小虎难坐山,归来才是平原堪”就被斗瞎了双眼!

      五六十户人家的大院子,接近三百多口人,瞬间尽都失去了所有,除开自身的一套衣服。好在一起火,来至四面八方的救援,有亲的投亲,有友的靠友 ,我们家地处“国”字院子的右上拐角处,好在留下了一间半的房子,家里的粮食抢救出来了,猪也没有烧死,过年,我们住在飘着大雪的敞屋里过年,父亲把猪杀了,分给了整个院子,我们就留下了猪头,猪尾和一些内脏。照我父亲的话说:“留住了脏腑,就留住了人心”,为此,母亲也是泪流满面,这可是她一瓢一瓢,一桶一桶,然后又一锅一锅的汗水养育出来的啊!谁不想留给自己呢?还有来年七八口人的生活,不过父亲说:“救人于危难,苍天有眼,宁可雪中送炭,切莫火上浇油。等渡过了这个年,国家会想办法帮助我们筹资建房的”。

      果然,年一过,来自四面八方的衣服,棉袄,农具家样,源源不断的就运送了过来,那时候,一条国道212才刚修起不久,土路颠簸不平,弯弯拐拐,从广元要六七个小时,那场火灾,被该县名为“特大灾难”!

    房子烧完了的可以自己选择地基,迁出院子修房,我们由于地处边缘,还剩的有两间,以及大爹早年迁出去时兑给我们的地基,所以就在原来的地基上,培补了一下,一家人起早贪黑,母亲一直很勤劳,自己开垦了一片荒地,种地蔬菜,早早的就带着两个姐姐出发了,而我留在屋里帮助父亲照管匠人,及煮一家人的早饭。

    就在房屋落成不久,也是一天早上,我早早的起床煮了我最爱吃的酸菜吵大肠,箜的干饭,一阵吆喝声“绷箩儿 啰,绷箩儿 啰”。那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又阴阳怪气,走到我们门口,我爹立即招呼那二人放下背篼,叫我立即给他们两人舀饭。我将锅里的饭,舀了一碗又一碗,最后五个人的饭就只剩下一碗了,我心里好是恼火,喊了一声“爹 , ”他进厨一看 ,说:“赶快烧锅,接着又煮,没锅没灶好难办,有锅有灶米一变”。

    出来又招呼那二位匠人,有说有笑,我不明白爹是啥意思,对那两个“讨口子”一样的匠人,如此亲近。好在一顿饭的功夫也不长,饭煮好了,我不勉脸露不愉之色。爹一直和他二人摆着龙门阵,见到我蹲到旁边,那老者说:

        “此女一生多磨难,阎王未给半碗饭。

        经过艰辛有吃穿,老来胆大能包天。

        不过善人您可惜,有福难享还受难。

        真是苍天不睁眼,待我急报玉帝传”

    我以为他看出了我心里的不满,故意气人,咒我。于是我接着说:

    “家里本来有罗筛,我爹善良给你饭。

    不识抬举咒我难,我是幺儿爹手宝。

    爹爹您说该咋办?

      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

    爹急忙说:“幺儿是我手中宝,人小脾气大不好,二位神仙可记好。人小志大错不了,我会自小把她教。”

      那年轻的小匠原来是老者的儿子 ,他见我父亲在修理板凳儿子接着说:

        “前世诸葛变鲁班,又隐又藏躲深山。

        不图名利不争权,反教幺儿去探险。

        一次姻缘逼疯癫,真病假治庸医滥。

        老子那根玄外箭,恰遇日月空中转。 ”

他们的其他话确是窃窃私语,不让我听,我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心中若有所思。

      走时,他们互相抱拳,相送老远。

      我知道,爹一直善良,真正的讨口子他也会自己哪怕不吃或少吃,都要偷偷摸摸的给些吃穿,他自己一直确穿的很烂。为此母亲说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老想着救人。

    不过,就从那次,爹确给我讲了让我惊讶不已的往事。

    我是讨口子转世!

    爹说:“在70年的大年三十的头天晚上,他一直做着一个梦,请等等我,我马上就到了。”他醒来后,一直不解,以至于晚上一直烧着火,等那个马上就要到来的谁。一直到接近凌晨,他就迷糊了一会儿,天就亮了,一开门,一个讨口子爬在门槛上,有里还杵着那根支撑走路的藤条。

    爹是个善良的人,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饿死人是常事,只是他一直内疚的是,为什么没开门看看,即使给点热汤剩饭,一堆火烤一下,也不至于就丢了性命。爹说他爬开那讨口子身上的雪,看到的是一张俊俏的脸,泪堂有一颗醒目的“泪痣”。

    他悄悄的用了一张草席,把她埋在了我们后面的坟里,因为我们后面那是家族的祖坟,是不能葬少亡或外姓之人的。好在是年关 家家有上坟烧纸的习惯,也分不出谁是新坟谁是旧坟而且都年关了,家家都在准备过年的年夜饭,爹他不想去麻烦别人,况且那个年代人人都穷,自己都没吃穿,哪顾得上一个死了的讨口子呢?

    第二天,是我大姐夫来家里的第一次,因为路途遥远,还要坐车,找不到路,爹一早起来准备就去接姐夫,妈怀着我,推磨做过年的米豆腐,豆腐之类的年货 ,突然肚子一阵疼痛,就生下了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包我,情急之中扯下了还未晾干的围腰,上面还有很多的雪,抖了抖,来不及烘烤,将我拣了起来,就去接大姐夫去了。

    回来才仔细端详,结果我脸上和那讨口子的脸上的地方,一点不差的长着一颗“苦情痣”。我爹突然想起了梦并附诗一首:

        “丐你投胎也太快,一夜就来我不怪。

        火候你到五点半,你确故意把痣带。”

    我用手捶打着爹的胸膛:“您骗人,您骗人,我才不要是那个讨口子投的胎呢!我不要,不要也不是”。爹确说:“不信你去照镜子看是不是有颗痣?”我说:“我去用针挑了,用火烙了”。爹说:“快别呀,你看你嘴角那个麻子多不好看,痣好看嘛麻子好看?”让我哭笑不得,从此,我就对我嘴角这个小坑和这颗痣充满了仇恨!爹又安慰我说:“讨口子将来是要坐皇帝的哟!你可不许使小性子哟,要有担当,有魄力,有能辨是非的能力,有勇有谋,所以你从小要有志气!有本事了讨口子就是皇帝,没本事了皇帝变讨口子。”

    爹爹问我愿意当讨口子还是愿意当皇帝,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当然是要当皇帝啦!”

    爹爹说:“好!只要你有这种决心,有这种想法,并努力向这方面发展,以后,皇帝的位置就是你的啦。”

    我和爹爹一阵狂笑:“哈,哈,哈,哈,  ,,”

    这个时候一扭头,突然发现,妈和姐姐们回来了,爹向我挤眉弄眼,意思是说要我帮他保密,绷萝篩的事。

                第二章      成长之路

    年一过,我就七岁了,该是上学的时候了,可是我们那里就一个小学,一个一年级,我妈怕我和三爹的小红在班上闹矛盾,叫我第二年又去,和她错开。因为三爹三十岁了才结婚,我这个父母的幺儿确与三爹的老大同年同月,三爹自是把她也当成宝贝,我这爹的宝贝如果闹起矛盾,还真不好收场!

    在那个年代,只要有法做事了在家里就不会闲着    我们家住在王家坡大院,地处东西走向的地脉线上 ,小地名叫“百石砍”,所谓的百石砍,就是在我们家后面到那粱上,有一段用石头作好的台阶线上,,刚好一百个台阶。有一段台阶,也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我们那有一个禅寺庙,一个文昌菩萨庙,在我懂事的时候,三座庙几乎都看不见了,对面有个金子寺庙,只留下了一些传说。

      说是禅寺庙住着一个“毛狗精”,都修炼了上万年。方圆很多的猎人想捕,想打,都没成功过,猎手放的夹子,她会自己解开,老远观,一身纯白的毛,如果走近一看,就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从身边走过,要么一转弯,她就坐在一个鼓石上梳头。

      解放前,那粱上是一个东西走向的必经之路,经常有“棒老二”出没,所以下面院子里的人,很少单独到那地方去,即使做事情也都是结伴三五一伙的。

    我们那个大院子,也是很有些来头,据父亲讲,是儒,释,道三通的第十八代传人,那个大院子修的形状是一个“国”字,从对面金子寺观,禅寺庙那个“包”恰是一人的头,两个“自然的轮廓”恰是两个“腿”,中间的美女湾恰是人的“内脏”,内脏下是人为造的一个燕塘。燕塘下面一股清澈的泉水终年都没干过,冒着热气,云雾缭绕,我们那个大院子,恰好处于一人“手心”。这就是手心里的一块玉的由来。

      那个院子,我小时候还有些记忆,是院子套着院子,就在院子的后面有三棵“皇粱树”,恰是一朵“并蒂莲”,有两树交替开花,还有一树一直不开花,听老人们说,是一公一母,还有一媒婆。反正那树上住满了很多对“白鹤”,那三棵树的枝丫覆盖着大半个院子,每逢吹风下雨,打雷什么的,被劈下的“树枝”从不影响房屋上的瓦,人们只管拣回家作柴火用。那三棵树护着两块“石头”,一个成“正方形”另一个成“半月形”。正方形是一梅“印”,而半月形是“七颗星”。树下面还有洞,里面还住着很多的蛇,小时候我非常怕蛇,怕狗,但又最喜欢猫,父亲说“蛇不乱咬人,虎不乱伤人,伤人毕竟是前世的恨”,也好怪,后面那么多蛇还真没听说过院子里谁被蛇咬过呢!

    整个后院是一大片坟地,立着各式各样的碑,有一栋大碑,人们经常到里面去下棋,因为那里面悬吊着一口棺材,棺材前面有一个石桌,石桌上用石头雕刻着一局象棋。听说以前一直是刚捕上棋子的模样,旁边有石凳,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不知道的人就毁掉了很多。到了父亲那代,就看不出什么意思了,只胜下让人看不懂的残局了。人们要去下棋的话得带上棋盘和棋子。因为那碑很高,夏天里面特别凉快。所以父亲,是下棋的高手,院子里都基本没有人赢过他。后面还塑有端茶倒水的“人”。由于受父亲的熏陶,我从小不怎么喜欢念书,而且父亲也几乎不教我念书,用他的话说,“幺儿你只管悟,不用学,有些东西是天然生成的”,为这,还经常遭到母亲的责骂,父亲教我玩各种游戏,也真的很奇怪,我一上学就害病,一上学就害病,跟着父亲到处採药,就没有病。和院子里的娃儿们耍,象个野孩子似的玩“打仗”还怪是精通。“藏猫猫”也经常赢。父亲教我打算盘,教我玩各种游戏,扑克,长牌,跳棋,五子棋,围棋,教我吹口琴,吹笛子,父亲说“想教你高山流水呢又没钢琴”,他自己扯片叶儿一吹也有声音,还喊我听各种动物叫的声音,各种鸟儿叫的声音,还喊我也学,为这没少挨母亲的骂,说父亲不教我学好,反教我学老。和父亲在一起,童年是愉快而又短暂的,同时也有很多烦恼伴随着我,因为我出生时父母都四十岁左右了,在那个先天不足后天又缺养的年代,我出生时按父亲的话说“你这有毛的猴不当,偏作无毛的狗”。他说我是上天送给他的一个“宝”,父亲确实是把我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是骑在父亲脖子上长大的。经常浑身疼痛不止,“药罐子”是出了名的。小学断断续续,别人取绰号“林妹妹”,但是考试每次都不用问谁是第一,只问谁是第二。为此,全班的女同学都欺负我,把练习本给她们抄呢,老师又打我。初中别人给取个绰号“病西施”,因为那个胃总是莫名其妙的疼,因此,也经常请假。那时候学校修教学楼,硬是让学生背出了一堵防风墙。学校还种了几十亩的校园地。

    因为身体素质差,一劳动出汗就容易感冒,一感冒就咳嗽,因为咳嗽会影响老师讲课,所以很惭愧,初中也基本是自学成才的,因为开始老师还管我,最后只管分数,因为我并没有影响到班级的荣誉,反而每次还是第一。但是,我任然是孤独的,还是逃脱不了小学同样的遭遇,女同学们莫名其妙的就和我拉开了距离。即使是耐心地给别人讲懂了很多题,都迎不来别人的尊重!我,有一颗无私奉献的心,确换不来感动的泪!

    初中考起了中师,面试,唱歌跳舞,写字画画,我居全区第二名。可通知书确石沉大海。

              第三章    恰遇良师

      在那个唯一的出路只有考学才能跳“农门”的年代,父亲也考虑到我体力的不足,教书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我其实还不怎么怄气,父亲确是大病了一场。

    落榜后,由于我二哥从事法律相关工作,他了解到国家要执行计划生育政策,各乡镇要立即培训一个从事计划生育技术的工作人员,可我那时刚报了高中,因为考虑到高中考大学的难度,还有想尽快就业,有一份工作,所以二哥带着我到乡政府组织的面试后,就直接去学习妇产科手术,父亲又是非常同意,他说:“想生的生不了,不该生的,要到世上来,不想要的呢,又无法让其不生,你去学这个对。让母亲不被憋死,让婴儿不被饿死,让想生的能生,去完成老子没完成的任务。”

    二哥带着从未出过远门的我,来到区医院,与医院签订了协议,医院指定了一个主带老师,请老师吃了顿饭,并交付了培训费,就开始上班实习了。

    带我的主带医师,是一个快退休的男军医,他对我们同时好几个一起学艺的学生都非常严厉。他说:“搞妇产科技术,是一门非常危险又非常艰辛的一门学科,而且风险系数最高,需要即细心又大胆,在技术上不能有半点的马虎和大意,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一尸两命,我们从事医生也好,计划生育手术也罢,都是学的妇产科手术,一脚踏着医院,一脚踏着法院”。正是在他严格要求和仔细的教导下,我做事一直都非常的小心谨慎。

    所以,在学习时,我非常的专心 ,也比较积极,守产程经常是一个通宵接一个通宵的守,所以,学了十个月,就拿到了计划生育手术合格证书,一年就取得了上岗证,在我上岗的那些年  ,也发生了许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

                第四章    一夜惊魂

    特殊的工作,特殊的职业,从小的梦想是教书育人,没想到被命运摆弄,考起了中师,确被人暗中替换,落榜后恰遇国家计划生育政策实行,各乡镇急需培训一名作计划生育手术的手术医生,为了跳“农门”,也因为自己从小体弱多病,势单力薄,干不了太重的体力活,为将来的生存着想就鬼使神差的学了医,学医不是救人,而是杀人,杀那些还在母亲肚里,未出世的“小人儿”,有的才几周,有的几个月,还有的是足月了,即将临盆的胎儿,和医生的职业救死扶伤,是那么的不相符合。每天把未成形的婴儿骨血搅成粉碎,吸出来,接在一个弯盘里再如数清理,拼凑,看是否清理完全。小而透明的四肢,残指断掌,软而弯曲的头骨,还有丝丝绕绕的肠,有时候,完全忘记了那盘中再过几个月,就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久久难以入睡的时候,或被恶梦惊醒的时候,才会有自己是在杀人的恐惧。因为每一次手术时,是不允许有哪怕是半分的犹豫,心软,和退缩,不果断,不彻底,不负责任,那将杀死的就不只是小人儿了,还将累及孕妇的生命,我就是在这种即杀又救,即愧疚又歹毒的心里斗争中,一次次惊险中,这只是人流,胎儿还未成形,那种罪恶感还不是太强烈,引产,引产是最伤脑筋的一件事,引活了要么放在水桶里淹死,要么生生地掐死,或者活埋,或者丢进厕所,要么把脐带剪掉不扎,流血而死,总之,引一次心被自己用针扎一次。

      这一天,又将去引产,孕妇怀孕已有五月,家里老公打工去了,家里只有一个八岁的女儿,一个婆婆,离服务站比较远,而且她自己不想引,想生,所以妇女主任和计生干部叫我务必亲自到家里去放药,我下午就到了她家里,经过简单的检查,把药放了,因为她自己不愿意,即使放了药,她也不到站上去,好在一家人没把怨气撒在我头上,对我还比较客气。为了孕妇的安全就在她家住下了,那一夜,是我从未有过最恐怖的一夜,差点被吓死,本来一个人住在陌生的环境就有几分不适应,加之屋顶的耗子,不时的在静中捣腾一下,还不算,特别就特别在她家那狗,她家那狗就在门外哭了一个通宵,时儿嚎哭,时而低泣,时儿远,时儿近,时儿急,时儿缓,那声音恐怖之极。那一夜,我憋到尿床,都不敢起身,眼睛瞪得象銅铃,整个夜晚就没有丝毫的睡意,不眠的夜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窗外不时透进来的月光更增加了几分诡异与邪气!半夜十分,就是平时听惯了的鸡叫,那夜也变了调子,从“过哥各”变成了“故孤骨”!

    就这样胆战心惊的终于熬到了黎明的曙光送走夜晚最后的一丝黑暗。

      她们婆孙三人早早地起来作好了早饭,饭桌上,我一夜的惊吓,没有一点食欲,又不敢把内心的那些想法说出来,因为在农村都是有忌讳的,早上不说不吉利的话,我心中纵有千万个理由,说服她到我站上去,也只有等早饭过后再和她谈,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耗着,我打开笔记,记下孕妇的一点一滴,与以往一样,比如什么时间放的药,剂量多少,产程开始的时间,什么时候隐痛,什么时候大痛,什么时候剧痛,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协助生产等。她昨天放的药,按规律应该在下午5 ――6点过后开始发作,我想中午和她谈最合适,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我向她解释了很久,在家的危险和不利因素,她都不同意到站上去,说是太远,生了过后无人抬她回来。月子不能走太远的路,总之她的理由也很充分,没办法,只有在那里等候她生,但我心里是有预感的,我知道这次绝对不顺利,在焦急的等待中,思绪确飞回到儿时的记忆中。

    父亲学着狗叫的声音,鸡叫的声音,鸭子叫的声音,牛叫的声音,并变成几种调子扮个鬼脸,给我讲述十二生肖的来历,十二生肖学艺,各种动物世界各自的本领是如何得来的,,什么动物克什么动物,什么动物最凶,什么动物最毒,每种动物都有各自的绝活儿,用什么方法化解,,,,,,很多都记不得了,突然记起的就是如何知道有鬼来了,有事情要发生,那句顺口溜:“慢叫神,快叫人,不紧不慢叫阴人;哐哐几声很吓人,呜呜哭泣要死人”,想到这里,我不惊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意直达背心。

    再看看那孕妇,脸突然变得狞狼而又扭曲,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楚,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

      5点过后按预期的时间发作了,我紧张地注视着她的每一次阵痛,一分一秒地等待着剧痛的到来,时刻准备着接产需要的手套,止血需要的缩宫素针剂,纱布,不时地鼓励她喝点热开水,并没话找话的和她拉着家常,目的是让她在疼痛间歇的时间里,放松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减少些因肉体的疼痛造成的心里负担。7点过十分,胎儿终于出来了,我密切注视着出血情况,吊着的心一点也不敢放松,因为胎盘不出来才是最大的麻烦,我右手用卵圆钳紧紧的牵着脐带,左手一圏一圏地按摩着小腹部,要在平常,这样一处理,胎盘就会慢慢地下降,脐带也会越露越长,随着右手的感觉轻轻的牵拉,很快就出来了,可这次不同,胎儿出来后,脐带往里缩,又不能使劲拽,因为五个月脐带还很不成熟,稍微用力不当就容易断,打了一只缩宫素,也不起作用,产妇出血幸好不多,我足足等待,观察了两三个小时,脐带最后随着子宫的收缩,反而只露出了一点点在外,无法牵拉,在无输液输血的情况下,又不能徒手剥离,而且产道也收缩来,徒手剥离也没法,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叫她婆婆立即找人往站上抬,我说再不听我的话,产妇一但大出血就没救了。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十点过了,她妈招呼来了四个小伙子,立即绑了桦杆往站上抬,他们四个人抬上在后面放起趟子的跑,我在前面健步如飞,我必须要提前回去准备好手术取胎盘的器械和液体,十五公里远的路程,不知道是如何在两个小时内到达的,到今天我都在怀疑自己步行的速度。我刚好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桦杆也抬拢了。在手术台上,我先将液体输起,预防休克,经过四十多分钟,才将胎盘一勺一勺地刮烂吸出来,胎盘完全是殖入到了子宫,一点未剥离,处理完毕,把产妇抬到床上放下,我足足观察来半个小时,无大出血迹象方才轻轻的松了口气,从昨晚睡下的那一刻起,神经一直紧紧地绷到现在,我也是真的累了,也饿了。我派了两小伙子在床边守着,我在这里给他们一人煮了一大碗面条,边吃饭边观察着产妇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反正心里那团不祥的预兆始终盘旋在我的脑海里。

      等到饭也吃了,一切松弛下来时,天也就亮了,四个抬她的人和她互相寒暄了几句都回家了,她留在我这里,我告诉她即使清理完了胎盘,必须留在这里观察几天才能回去,我在床边陪她聊天,也时刻注视着她脸上颜色的变化。待我觉得没什么大事了,也准备自己休息一下时,我上了趟厕所,转来,情况突然变得让我手足无措,怎么喊她也不答应,摇也没知觉,一摸颈部,一点跳的感觉都没了!此时吓得我双脚发抖!眼冒金星!魂飞魄散!天啦!这可咋办啦!都说是急能生智,吓能破胆,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力量驱使我灵感突现,小时候父亲教的驱鬼方法,在这个时候被充分发挥出来;“一掐人中二打腮,三撵鬼火莫超天。瞒过海眼神不管,每遇虎口要紧牵。逃过一劫遇有缘,金玉良言不外传。如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这办法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可是当我按父亲教我的方法一一做了时,她醒过来了,醒来时,满头大汗,虚弱无比,我问她;“你刚才到哪去了?”她说:“三个男人从车上下来,鼓起劲地拉我,叫我跟他们走,你把我拉着的,叫我回来,不许去,其中一个男人就照我肚子一脚,把我踢滚了,我肚子现在好疼啊!”这一刻,我不想说什么,我也太累了,一双脚都不知道踩在哪里的,我也快虚脱了!

    她在我这里我精心的照顾了她一个礼拜,她没钱,我也未要她生活费,医药费,总之,没在我这里丢掉命,就算是上天保佑我了,但是那团不祥的预感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走时,她婆婆和女儿来接的她,我告诉她:“我救你一时,剩下半年的时间,你需要自救,找七个香火鼎盛的庙,前门进,后门出,在菩萨面前去忏悔,至于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说,那样作,反正脑子是被人牵着一样,脑海里有两种声音;一种是必须那样做,另一种声音又在问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在自己都迷惑的状态下做出的事情,表示怀疑  ,好在我这人,什么事情都有一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钻劲,有喜欢记日记的习惯,把不明白的东西记下来,用时间去解决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把她的情况记录在我的日记中,我不是想日后她来感恩,只是想继续留意事情的发生和发展情况,我需要证明一些我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东西。

    时间过得即快又慢,一年的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就在那么方圆50个平方公里内走村串户,总是会碰到与她熟悉的人,这一天又到了她们这个队里,我无意中问了一下她的情况,可邻居说,她去世半年了,从我那里回来后,原本没什么,就在一次的赶集路上,在平地上摔了一跤,回家后,就病了,一病就再也没起来。

    我翻出日记,久久的盯着上面记着的时间,注解,有可能发生的结果时间,就这个时间咋那么一天不差?我在心里心里默默地思索着:“她到底是按照我所吩咐的去做了呢?还是没做?”

    我再讲我生命中遇到的两次鬼胎

    我父亲是道教传人,也是当时那个社会的村子里的族长,村子里很多大事,机呼都要找他抉择。他会用最简单的方法治病,他能把最大的仇恨化为朋友,他会情棋书画,特别是画佛,把一个佛字画得龙飞凤舞,似人似仙。我是父亲的幺儿,想要什么,只要他能办到的,就能有什么,那个年代,最稀奇的就是看电影了,还跑几十里的山路,父亲总是背着我,去迟了,前面人站满了,只有站到后面,我只有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才看得见。这样的事有多少次都记不清了,反正我的童年是快乐而又幸福的,父亲给别人治病,不收钱,但能接到很多好吃的东西,都是别人自己舍不得吃的,用以报恩。

      在我们那个村子里的另外一个姐姐,她可就惨了,她父亲在打水库时被炸死了,母亲又招了一个外性的男人来上门,也就是那姐姐的后爹,他可凶了,每次我们在一起玩,他揪着姐姐的头发就往家里拽,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停,那姐姐胆小,也不敢哭。

      我七八岁,那姐姐十三,四岁吧,姐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回家问父亲,那姐姐的肚子咋那么大呢?父亲和母亲互相看了一眼,父亲说,那姐姐怀了“鬼胎”,我问什么教叫“鬼胎”,父亲说:“没结婚就到处乱睡,碰到了男鬼就会怀鬼胎”。

    于是,没结婚就乱睡,会怀“鬼胎”这个印象在我脑海里一直很深,所以胆子也就变小了,一黑就不敢出门。有一天,那姐姐突然死了,族里凑钱做了很大一付红漆木棺材,那一天族里气氛特别紧张,人人都表情异样,那大姐姐的母亲苦得死去活来,用双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还请了法师,做了道场,说是驱鬼,姐姐的妈嘴里喊道:“儿啦!是妈害了你,是妈无能”。不久后,那姐姐的都爹就成了一个瘸子,一只脚是做了一个木板板。走路一跛一拐的。

    当然,童年很快就过去了,我也参加了工作,从事的计划生育手术工作,但是“鬼胎”,一直是我心中解不开的谜。

      一个初中生,连生理卫生都没来得及学的女孩子,直接从事临床“人流”、“安取节育器”、“引产”、“新法接生”。解剖学当时一点印象都没有,胎儿是如何生长的更是一窍不通。当时年龄也还小,个子也不高,去学习计划生育技术时,闹了不少的笑话。

      不过,好在我做事认真,虚心学习,手脚也很勤快,同时对主带老师也很尊敬。三个月就独立手术,十个月就结业在乡镇上开展工作了。一投入工作,就象打仗一样,手术室灵活运动,今天搬这村,明天搬那存。一天一个人作几十上百例手术,当时来不及高温高压消毒,直接用燃烧消毒器械。

      一年过后,我的技术突飞猛进,同时也自学了很多的理论知识。病理的、药理的、生理的、以及其它的相关知识。

                  第五章      真遇鬼胎

      第二年的一天,我隔房的侄女子叫我去给她婆家的妹妹看病。当然来时,我从她那里就了解了一些病况,比如年龄、婚否、饮食、活动状态咋等。到她们家还比较远,走路要一个多接近两个小时,我是个急性子,对这个病充满好奇,到了她们家我来不及坐下就让侄女领我到了她妹的闺房。一开门,虽然是大热天,一股冷气直袭而来,她妹半仰在床上,披头散发,一张脸白得象白纸一样,肚子上搭了一层薄薄的被单,掩盖不住鼓鼓的腹部。当时,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鬼胎”。因为她没接婚,和父亲小时候给我讲的故事一模一样。

      我身体立即就打了个冷颤,不过,自己马上又否定了,那都是故事,我得相信医学。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妹,一双眼睛散缩不定,有气无力。这时侄女的妈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过来了,她很热情,也很焦急,说了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知道,这病非病,得从这病人直接着手。于是,我打岔说:“阿姨,我肚子饿了,您快去弄饭,我来给她作个检查。”阿姨于是出去了,我知道所谓的“鬼胎”就是“葡萄胎”,但是,即使是“葡萄胎”也需要精卵的结合,在当时那个时代,人们还是很封建迷信的,也非常要面子的,一个大姑娘就怀了孕是很不光彩的一件事,在家簇里抬不起头,嫁人也是个问题。我不好明给呵姨说,女子也不敢当着她妈承认,所以,我只好将侄女和她妈都支开。结果一检查,始终听不到胎心音,摸不到头的伦廓。但是从外形看确实如怀孕八月有余。那女子承认有性行为,身体断断续续一直在流血。通过这些依据,我基本断定就是“葡萄胎”,但她妈始终不相信是“胎”,我就只好将计就计地说:“阿姨,您女子怀的是“鬼胎””得马上找高人治服。阿姨想必是听过“鬼胎的利害的,马上就哭起来了,”她哭得直抽粗气,对我说:“医生女子,我把她就交给你了,看如何处理,能把命保住就好,”。 

      那时候我国黑白B超巳经问世并用于临床,我学艺的那家医院刚好有一台。,,,

    通过B超一查,确实葡萄胎无凝,只是全身的血全部都棸集在了子宫,长成了葡萄,全身的血管问血已经无法供心脏的正常跳动了,孕妇出现高度贪血,必须要到有输血条件的医院先输够血,才能作手术,子宫全切手术。 

      于是,我也通知她父母准备钱,一边带着她赶往当时的O72县医院,到了医院,通过复查,息型配对后,立即要作手术。

    可是,太遗憾了,在输血还没进行多久,那女子就停止了呼吸。

    一个十七岁花一样的年龄,花一样的容貌,还没来得及体会人间的喜怒哀乐,爱情的甜蜜,就只偷尝了一下禁果,就丟掉了生命。

    如果多懂些医学知识,如果早到医院检查,如果不是那么忌讳未婚先孕,如果,,,,

    可惜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次的遗憾,伴随着我的一生。

    再想起小时候院子里发生的一件鬼胎事,不由得让我毛骨悚然!

          第六章      回忆鬼胎

    小时候  ,我是父亲的宝贝,想要什么,只要是他能办到的,基本都办到了,父亲在我心目中,他就是山,可以给予我一切!

    那是一个三十的晚上,他给我绑了一个漂亮的花灯,我们还有院子里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还有年龄大但辈分小的,辈分小年龄大的,所以还有姑姑爸爸的。我正提着父亲给我绑的灯笼,一群孩子都跟着我跑,那个年代,这个灯可是比较好的照明灯了,不倒不倾,不怕风吹。我们闹得正欢,突然大姐姐的后爹就来揪着大姐姐的头发,就把她挪回去了,我一下子就没了心情,哭得稀里哗啦,一路小跑,回去问父亲:“爹?同样是爹,大姐姐的爹咋那么残忍?”于是我把大姐姐被踢被打被揪回家的经过给父亲描述了一翻。爹爹叹了口气:“哎!这天底下,不公不平之事太多,人无德性,鬼都难治呀!”

    那个年代,由于先生眼睛被斗瞎了,一家八口人的生活重担,全压在一个女人的肩上,日子过得要多惨有多惨。

    于是我母亲和父母总是把自己的事做好了,就去绑他们一家,年货都是要给他们准备一些,然后,先生带着他的小后生到我们家团年,然后听先生讲一通宵的故事。

    从小就被父亲抱在怀里听先生讲故事。

《西游记》、《封神演义》、《聊斋》、《七仙女下凡》、《红楼梦》、《水浒传》、《鲁班》,,

    那个年代,没有电影,电视,没有书籍,没有什么可玩的乐趣,听书不失为一种最有意义的消遣。

      每每遇到我睡着了,父亲总会摇摇我:“幺儿醒醒,莫把最精彩的错过”。

    正睡得香甜,突然听到讲鬼故事了,我突然来了精神。

    鬼胎是死了的冤魂厉鬼,有的是屈死,有的是被人害死,有的是替死鬼,阳寿未尽,阎王那里去不了,报不了到,就成为一种游魂,居幽幽深谷,诉悠悠琴声,传呦呦之暗音,寻优优之智慧体,附幼幼之命,经过三灾八难,退去幽怨,悟出觉性,还行善救人,这样就不受五行之常规,能上天入地。

    但是,鬼界的制度比人类还严密 ,从鬼变成人是最艰难的一趟旅程 ,,

      第七章          再遇鬼胎

    其实,虽然小时候和父亲在古墓里下棋,每次父亲都藏起来一颗棋子,他说输掉了自己不怕,千万莫输掉了孔明的魂,他说藏起来的那颗就是孔明的魂。我那时半信半疑,自从学医以来,我就相信了科学,不信那些鬼玩意儿了。

    但是,有一次,确差点被“鬼”收走了魂!

    随着我技术的增长,时间的推移,经过人与人的信息传递,我在那地方也小有名气,而且地处苍广两县交界,五六个乡镇都在哪里赶集。

    这一次又是去接生,由于我做事一向认真负责,小心谨慎,钱也是可收可不收的,遇到家庭宽裕的就多收几个,家庭太穷了的就少收或者免费,正是这样 名声也传的很远。

    我那工作的地方,地处苍广两县的交界,五六个乡镇都集中在那里赶集。

    这天一早,就来了一个请我到家里去接生,因为是放假,我才敢去,平时不怎么敢离开工作岗位,是以搞计划生育手术为主,接生只是空余时间才能去做。

    我收拾好了接生的工具箱,就出发了,走了两个小时的大路,还有一段羊肠小道,最后到了他家,一问,肚子痛了有一天了,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疼得受不了啦。我洗了手,把器械重新消毒一遍,带了手套,宫口开得有三指宽了。

    我说还早,吩咐家人,给产妇煮了热量级营养都很高的粥,鼓励产妇喝下去,一切正常进行着,在下午三点孩子终于顺利的生下来了,又观察了两个小时,无异常我就准备回家了。主人再三留我第二天回,可第二天要上班,我就勉强出发了,一路小跑,就在小路结束要上大路是,突然遇到了我们院子因怀“鬼胎”而死去的大姐姐。我和她迎面一碰,吓了我一跳,她也愣了一下,我努力让自己郑静下来,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我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以前叫大姐姐,是因为她年龄大,实际她叫“小菊”,辈分还低我一辈。她与我擦肩而过,我还没来得及和姐细说,她确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这一下让我方寸大乱,心中一片茫然,“鬼”!只有鬼才这么来无影去无踪!此时,吓得我一身大汗,浑身汗毛倒立,我突然想起父亲教我的驱鬼方法,我急忙临场发挥,心理的恐惧稍稍有所缓减,但天色渐晚,这时候,昏暗的夜幕本身就带着几分诡异。我加快了步伐,争取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脚确不如以前那么听使唤了,一双脚似乎比以前沉重了许多, 同时,大姐姐“怀鬼胎”的事一幕幕如同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再一次播放,, ,

      大姐姐是怀的鬼胎,听说怀鬼胎是要找替身的,族里人以及父亲他们商量,要将大姐姐活埋,也就是说,既然都怀了鬼的胎儿,就应该去和鬼过日子,而不是在阳间惊扰凡人。

    大姐姐挺着好大一个肚子,族里筹备了一口一米来高的大红棺材,绑了一个稻草人,穿着红衣服,红裤子,戴着红帽子,就是“鬼新郎”,大姐姐也是按照新娘子打扮,先由人组织了拜托,然后双双送入棺材即洞房。族里的人则只能在百步之外观看,不许靠近,请的法师作法,一帘红布有一人多高 挡着法师超度鬼胎与鬼结合,为这对“新婚”主持。

    那大姐姐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儿啦!都是妈害了你呀!妈无脑子,无能力保护你呀!”大姐姐的后爹没来,参加葬礼的人都阴沉着脸,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惊恐万状,待一切接近尾声,确有人窃窃私语:“到底不是亲生的孩子,这时候都不来参加女儿的葬礼”,    ,,,

    反正,大姐姐无论如何都是鬼呀!

    越想越害怕,天也完全黑了,夜幕下,隐隐的月光,照出树的影子,你走他也走,你快它也快,你慢它也慢,反正父亲说,再害怕都别回头,所以只有硬着头皮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跑,四肢无力,说是在跑,实者在爬,跌倒了又爬起来,若大的一条路,确完全没见一个人影,想有个人,又怕出现一个人,就是在这种矛盾,恐惧,疑惑,担心,害怕都不知所措的情况下,感觉自己真的就要被交代在这里了,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排亮光,我知道,那就是我居住的场镇了,心里一下子又有了勇气。

      终于回到了我居住的屋里,已经凌晨两点了,我顾不得洗漱,也也没力气去弄饭吃。直接上床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来找我作手术的人找不到我,就到我家里去找,乡上的人也不知道我到哪里去了,我父母急坏了,一同到了乡上,因为父母随时要给我带菜呀,米呀,肉呀这些吃的,有时候我不在,就给了父亲一把钥匙。他们过来打开了门,我在睡觉,就是喊不醒我,嘴里不停的说着梦话。

    听父亲说他是取走了迷住我的鬼,我才醒过来的,我一醒来,看到是父母亲在,我“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伤心的搂住父亲的脖子:“爹呀!女儿这次差点就见不着您啦,呜,呜,呜,,”。

      哭着哭着又昏过去了,不停的喊着有“鬼”,有“鬼胎”, ,

      当我真正清醒了的时候,确是在我们屋里,听母亲说,我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父亲在药王菩萨面前背了通宵的书,问遍了所有的神仙,又到鬼府亲自查找,都没有我的踪迹。不知道我的魂到底是谁拘捕去了。

    但我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父亲那沙哑的声音在唱:

        奉请药王孙真人,三天门下炼丹成。

        骑虎行龙走世界,常将妙药带在身。

      头顶乌纱身紫袍,满腹经纶救乾坤。

      二十四代名医祖,三百八十药精爷。

      仙丹妙药救世人,遣除疾病与灾痛。

        人间有病急告请,扶持弟子救良民。

        交钱接物助吾去 ,拦前斩后助吾行。

        鬼魂野鬼早超生,莫惹玉帝惊龙门。

        千方有请千方准,万家有请万家灵。

        大慈大悲大善人,大恩大德孙真人。

        菩萨摩诃萨,  ,,

        弟子王永笔告请,,,,,

    我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在一个云雾缭绕的仙池洗澡,突然她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在池子里,我急得大哭,直喊:“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母亲见我醒来,喜极而涕,忙将熬好的稀粥给我喂了几勺。

    母亲随喂随说:“你个老东西,喊你莫捉鬼,莫捉鬼,你偏不停,这次鬼都摸到自家女儿了,你还不收手。”

  父亲见我醒来,一双熬红的眼睛,沁满泪水:“幺儿啊!你可醒来了!”

    父亲坐到我的床沿,待我稍稍镇静了一会儿,父亲就问我,最近可到过什么地方,都干了些什么!

    我把接生路上遇到大姐姐一事给他说了,他突然一拍脑门:“我的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把这事搞忘了,你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接生?你大姐姐根本就没死,葬鬼胎,那都是掩人耳目的事,你大姐姐的后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族里商量即要给他一个教训,同时为了镇住女孩子不自尊自爱的歪风邪气,也怕他后来再做恶事,才演出的一场戏,你没发现,他的脚吗?,那都是让他自己剁了的。你大姐姐在葬的过程中就被调了包,送到祠堂藏了起来,那孩子送了没儿的人家,你大姐姐送去作了童养媳,叫她永远不要再回那个家。”

    我的个天!

              第八章      阴鬼到阳

    就在这鬼与胎,胎与鬼的较量中,鬼,鬼胎都基本从我的心里驱除去了。

    但是,有一次,我任然无法释怀。也是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天 是我同学夏天军老婆生孩子,早上八九点的样子,小夏就来把我接到了他们家里,一到,那产妇屋里有三个院子里的过来人在那里帮忙,帮助煮饭,照顾之类的。我去了,按照惯例,检查了产妇的情况,还好,没等多久就生了。我处理了一切常规事情外,孩子也包好了,打算再观察一两个小时就打道回府了 。

    可就是在这时,三个女人当中的一个叫李树华的女人,她立起来,就打算往外走,她说:“这下好了,我们也可以回了”。说了些好好照顾产妇之类的话,并和我打了招呼,就往门外走,可就是她瞟我的那一眼,我感觉她不对劲,我就一直盯着她往门跟前走,果然,她一拉门,就一个仰板倒在了地上,地上立即出现了一滩水,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跟前,立即叫人把她抬到门外的拦阳台上,摸了摸鼻息,还尝存一丝气息。人失去了任何知觉,这可把我即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我给她打了几毫克的肾上腺素,还是不见好转。情急之中,我又按照父亲教我的驱鬼方法,在她身上演练了一翻,并大声呵斥,是哪里的邪灵妖怪作宗?她就开始说话了,她说:“一个没好高,剃着平头的小伙子,弄了一背篼的东西让她背,她背也背不起来,背也背不起,摇摇晃晃,在过桥的时候就栽倒河里了”。说完又昏睡过去了。

      我也是怪了,立即问他们家里:“你们家里今年是不是死了一个少亡?”

      夏天军立即说,他弟弟今年上半年,在外打工,被电打死了。

    我立即叫他按照我父亲教我的方法,去两个小时内,把我需要的东西买回来,我按照父亲的方法一阵做了,那张树华就立即爬起来,前头不看后头的直接就回家去了。

    这事又在我脑海里留下悬念,我不是不相信鬼了吗?为什么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用父亲教的这些玩意儿,咋还那么灵验呢?最关键是,谁告诉我的,他们家里死了一个少亡?这是哪里来的灵感?说良心话,我是真不知道他弟弟在外被电打死的事情!

            第九章        婆婆爷爷

        爷爷有三弟兄,一个姐姐,两个妹妹,大爷爷是王老爷 ,爷爷的父母过逝之后,爷爷最小,家里是哥哥嫂嫂当家,那时家里还不算穷,祖辈有些积蓄。可是哥哥嫂嫂非常严厉,爷爷娶婆婆,是因为婆婆父母早死,兄妹二人还未成年,无依无靠。爷爷将婆婆娶过门来,就和哥哥嫂嫂分了家,一间半房子,一个猪圈,爷爷打草鞋,编背篼,制作各种农具家样,积攒了一些钱,添置了锅碗瓢盆。就开始了自己的过日子。

    婆婆在那个年代,再穷都要缠脚,婆婆个子一米五几,一双小脚,爷爷则有一米八几,一表人才,穿一套长布衫,留一根长长的辫子。爷爷自幼跟着院子的先生家里做事,识得一些字,所以当过甲长,保长,也是族里德高望重的管事,一个大院子,百来户人,几百口丁,遇到大凡小事,生丧嫁娶,爷爷都会去主持。并得到主人家一个大馒头,一个刀菜,就是一块肉,作为酬谢。

    爷爷就是靠着自己的这些勤劳的付出,点点滴滴的拼凑,养活了父亲五弟兄,一个妹妹。大爸,三爸,四爸,五爸都书读到高小,大爸当过县长,三爸是医生,四爸五爸在那个年代,三丁抽一,五丁抽二,所以四爸五爸都去当了兵,只有我爸从小发“天花”一张俊美的脸成了“麻脸”,当兵不要,读书父母也羞于露面,一直在先生家做事,没进过学堂 ,但是靠着自己的聪慧,读了先生家里的许多藏书,并自己身体力行,亲自实践总结也成了半个医生,半个道人。

    在婆婆爷爷五十多岁的时候,六个儿女相序都成了家,就自己修建自己的房子,婆婆爷爷也就很早和子女们分开过了,在我映像中,婆婆只会煮饭,其他什么都不会,也不识字,家里的油盐酱醋都是爷爷置办回家,很早,我们那里七天赶一次集,在这六天中,爷爷就会筹集各种可以变钱的货物,都是自己做或种养出来的东西,比如蔬菜,鸡蛋,撮箕,背篼,草鞋等,爷爷背一背或挑一担,婆婆则跟在后面,她一双小脚,走不赢爷爷,所以得早早的出门,就这样走一走,爷爷歇一歇,实则是停下来等婆婆。

    爷爷在外面挣的刀菜总是留给婆婆,他说自己在外已经吃饱了,婆婆在家吃亏。

    他们的爱情,没有争吵,没有分工,都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着最平凡的事,在族里也是很有威望,家里邻居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总会有人请他去帮忙解决,爷爷心胸宽阔,心无杂念,对别人对家人都是那句话:“让人三分自有理,吃亏是福天有知”!

    正是他这样的仁厚,修得一世夫妻到百头,一生无病无灾,爷爷活在就把自己和婆婆的衣服棺材早早地就备下了,包括丧葬时的花费,器材。因为每年我们都愿意接他们到我们家团年,他都会说些吉祥的话,在他八十四岁那年,他告诉爸妈,要好生对待婆婆,婆婆从小父母死的早,怀养六个孩子不容易,我们一大家人都以为他说这话是教育儿女们要懂得感恩,确不曾想到,这是在给我们吩咐后事,他牵挂的婆婆,让他放心不下,半年后,爷爷发高烧,病得有些重,儿女们都到了,外面下着大雨,电闪雷鸣,他突然披头散发,跑到雨中,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喊着我爹的小名儿:“毛毛啊,为父对不起你,给你改名笔娃是不得已,山高皇帝远,怕你走丢啊!直到今天都没等到那个要亲自来接你的人”。

    当时三爸说,爷爷是高烧烧糊涂了,大爸说,他隐隐约约记得父亲是红军丢弃在爷爷家的弃儿,我母亲则说,放心吧:“爷爷的存款,你们分,我们不要,”因为当时几个兄弟妯娌奸狡难缠,都不知道,爷爷到底有多少存款,作为大家闺秀的母亲,一直比较慈善,也是很守孝道和家规的一个,爷爷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祝福的话对我们说得最多。

      但从这半个多世纪以来,通过我的总结和观察,真的是“吃亏是福”!爷爷走后,三年婆婆也是没病没痛的,一夜就走了,他们都活了八十四岁。

              第十章    亏者是福

    父亲五弟兄,大爸当过区委书记 ,但是结了一个不富人的大妈,蛇蝎心肠,表里不一,两面三刀,在婆婆爷爷面前装腔作势,在妯娌之间尔虞我诈,搞得是鸡犬不宁,大爸在外工作,她又不守妇道,生了一个儿子,未满月就夭折了,以后就再也没生过,自己也得了子宫癌,五十岁就把大爸丢下了 ,抱养的大妈娘家兄弟的儿子,结了媳妇,结果大爸被活活饿死,抱儿子底了班,他那时的退休工资,自己取不成,掌管在儿子媳妇手里,最后得了慢性支气管炎,死时针都挑不出一点肉出来,完全一付皮包骨。作为我们这些侄儿侄女,又不敢去探望他,儿子媳妇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最后大爸的孙子离婚了,又结了一个比他孙子大九岁的女人,生了个女儿,又得了白血病,花光了所有积蓄,连房子都卖了。

      三爸,是医生,一生没怎么下过太多劳力,养了五个孩子,二女儿被自己一针打死了,大儿子是傻子,还有三个正常人。三妈一辈子说人闲话,说话时挤眉弄眼,三爸说:“莫说人家闲话呀,说人前,说人后,说到自己老壳上无医救。”这不,三爸走了五年,今年三妈就脑溢血,作了手术,一直在医院里呆着,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了。

      四爸,比较憨厚老实,四妈奸狡虚猾,以前婆婆爷爷有什么好东西就给调了包,随时婆婆爷爷那里去借东借西,只见借没见还。四爸的大儿子四十五岁就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酸又催人泪下。二儿子东挑西捡,最后年龄大了去给别人上了门,就一个老三,以后就靠他养老送终了。

      五爸就不用说了。

      五爸当兵后来分在当时最吃香的供销社上班。

      但是遇上我五妈那个泼妇,就惨了,一个队恨她一家,他家恨一队。蛮横无理,仗势欺人,无理取闹,总之容不下任何人,基本上隔不了两天就听见她在吆儿耗子的骂人。

    76年一场大火,把一个五六十家人的成“国”字形的大院子,烧的就只剩下了一点。就是教书先生的学堂。

      那一天大人全部在打胜利水库,孩子在上学,没伤一个人。这火不知是从哪烧起来的。

    几百口人都成了光杆一个,都只剩身上的衣服,大冷的冬天,那个惨啊!即没吃处,也没住处,院子上面一个院子,以及零星的几家人也容不下这么多的难民。

    那时候是本县最大的一场灾难,有亲的投亲,有友的靠友,四面八方的人也捐物捐粮,勉强过了年,第二年大家又开始组织重建。

    我五爹说五妈那样天天与人吵架,就选了一个离老院子很远的地方隔了几道弯去修房子,那地方也宽敞,离队里的人也远,估计是五爹也觉得和大家过不去。那时候,五爹一家人经常欺负我们,所以他们修房子,我们之间没有互相换工。三爹和他们关系不错,就在房子天上结束之时那天,恰好三爹也去了。木匠本来想熬两个“利师钱”,就留了个沿口没收尾。说今天天不早了,明天再说。

    结果我三爹他看太阳还老高,二话不说,蹬蹬蹬的爬上去,两锯子就拉完了。

    结果那个木匠坐在下面吃着烟,嘴里刁着烟杆。打了个“哈哈”:“忙是在帮忙,可惜是倒忙,mia都不懂拿,还说药王瞎。”那木匠就把墨斗倒扣在地上,一脚踢翻了。

  我三爹他学医,也有绝活,听出了木匠的玄外之音,他说:木匠乱说话,要瞎你先瞎”。

  结果那木匠他当晚就走了,木工钱也没要,连他那套行头把子都丢在了五爹家里。

    结果五爹那一家,原本是最好过的一家人,最后一家人天天搞内仗,五妈作风败坏,五爹也夜不归宿,几个娃儿和五妈商量起,把五爹的相好拦在路上,脱个精光,还专往厉害处打。那女人找到我二哥,我二哥是律师,让我二嫂看了一下那女人的伤,二哥和二嫂都直打颤抖。有些同情她,让她先自己去治疗,这官司怎么打呀?向哪边都难。而且又没有证人。好说歹说把她劝回去了,结果五爹还是不回家,五妈又同她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商量到派出所报案,说五爹私藏炸药枪枝,被抓起来了。那是腊月二十几了,也快过年了,因为我们一家人都在县城发展,是队里的人给我们报的信。我们几姊妹又才想办法把五爹“捞”出来。

    那年团圆五爹就在我们家里,他哭得泪人一般,讲他如何供几个孩子念书,如何给他们安排工作,如何省吃俭用,最终确落地如此回报。他当着全家的面给我妈和爹跪下:“二哥,二嫂,我以前也做了那么多混浊事,对不起!”我妈和爹知道五爹没在家,是五妈造谣生事,也没怪他。都说过去了的事不提不提。

    以前五爹五妈也没少欺负我们家。

    最后,五爹和五妈离婚了,五爹走了一个尽人,五爹的老大作了上门女婿,老二离了婚,也跟另外的女人在外面过。老三是最有人才的,确一辈子都没结到婚。打工打两天人家就不要了,打两天就又失业了,最后回家一直和五妈在那弯里务农。

    五妈那最小的儿子现在也快五十了。可惜生得一表人才,还念了那么多的书。

    听五爹那意思,说自己儿子和女人畜牲不如。但这话里的话,也许只有懂的人才听的出来。

    也奇怪,我三爹的医术一直在那方圆几十里都有名气,自从那后,慢慢地就找他的人越来越少,以前的门庭若市变得冷冷清清。

      我一直在想,是木经书的咒语灵验,还是人心的善恶在作怪,不过有一点,我算是弄明白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还有各行各业,互不干扰才是正道。

    在这五弟兄当中,我父亲算是儿孙满堂 六个子女都很优秀,喂有二姐智力低下,但在我们几姊妹的扶持以及国家的帮助下,也过上了好日子,我二姐勤劳,朴实,从不说人闲话,整天只知道埋头苦干,这年头,只要没有大的灾难,天道酬勤,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父亲于二零零八年脑溢血,瘫痪了十个月,脑子清醒,半边瘫痪,就是不能说话。他几次把我的手拉过去,在我手心里写下“毛”字  ,我一直不懂他的意思。我们六个儿女轮番照顾,最后把主要责任划给了大哥,可遇到我大嫂那个害人精,没尽一天义务,甚至还伙同外面的野男人教唆两个女儿把父亲活活饿死,结果父亲死后,大嫂就得病了,两年就跟着父亲去了,两个女子结了婚,又都离了,娃儿不管娃儿,害得我大哥整天哭脸把着笑脸,欲哭无泪!

    一个坏女人祸害三代,这话一点不假。

    母亲今年九十岁了,马上就是她的九十大寿,我们都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祝福她长命百岁,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母亲原本是千金小姐,外祖父有良田千亩,理段苍广两界,从不违官,葬埋孤寡,扶持老幼,没钱的借钱,没粮的借粮,母亲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没念一句书,确把偌大一个家操持得井井有条。家训是:“有吃莫谈淡,有衣莫嫌烂,勤劳换盘餐,家国有人担”。这养僧人四五十人。外祖父是有名的“夏大人”,正是他的善良仁慈,解放后,他们虽然没收了全部家产,但没被打老壳,最后也是九十多岁才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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