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生活

有一个地方,它叫抑郁症

2020-03-30  本文已影响0人  云朵默

在抑郁中,你并不认为自己戴上了灰色的面纱,正在透过坏情绪的阴霾观察这个世界。你只是以为快乐的面纱已经被拿走,现在才看得真切了。

——安德鲁·所罗门(美国作家)

写在文章前的话:

这是一篇关于抑郁症的文章,内容会很悲伤,很压抑,不适应者勿看,喜欢的可以打赏支持。

01

最近,

我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阳光明媚,

好像未来的美好时光指日可待,

但是,

有人能坚强的从昏暗的时光里爬起来,

也有人好像从黑暗里绕不出来,

我记得我听到“抑郁症”这个词汇,

大约是二月份时候的事,

我认识一个向我倾诉的对象,

他说他得过抑郁症,

整个夜晚整宿整宿的无眠,

最严重的时候甚至用塑料口袋密闭自己自杀,

当时,我不怎么相信,

听了他的故事开始明白,

当一个毫无心机的爱上一个人,

花费了时间、金钱、婚礼......

某一天,他落魄了,

那个人在某一天午后,

席卷了一切,留了离婚协议,

消失不见,

他说他在乎的不是钱,

钱没了可以挣,

但是人对所有的期望与爱,

被另一方这样来个措手不及,

好像生活里所有的精神支柱都坍塌,

我一直觉得抑郁症、死亡,

离我足够遥远,

毕竟,得抑郁症都是明星偏多,

死亡都是老年人的事,

直到,那天跟朋友去海边,

一直觉得她活得自信骄傲,

却开始感叹生命,

他们隔壁部门的男同事,

肝癌晚期,86年,

她给我说:她突然想结婚了,

我并不懂,这跟她突然想结婚有什么必然联系,

她:34岁还没来得及看孩子长大,

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孝敬老人,

还没有与妻子走完七年之痒,

他却开始在人生的路上要画上句号。

我说:不结婚不是更好吗?

不成为谁的遗憾,

不成为谁的负担。

她说:不结婚是不可能的,

但上帝选择结束生命,

至少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

我没有说话,

尽管窗外的蓝天白云,

好像也化解不掉内心最深的阴霾,

前几天,我跟一个认识五年,

从读者演变成朋友的人,

我跟他讲我可能得抑郁症了,

他当时对着手机发来一段语音:你他妈的别胡思乱想,

那天中午,母亲跟我说:你滚出吧~看着你这一把年纪,

不要赖在家里混吃等死。

我不能理解,

为什么女孩子年纪大了,

会受到如此的不待见,

又不是缺胳膊断腿,

一个人自信活在这个世界求生活,

有什么可耻的,

有些人,

确实是我亲手推开的,

或许我更希望让他留下来,

可是他不会懂,

我也没资格让他懂,

毕竟是我先推开他的,

最后,所有人都可以不懂你,

但是,能给你最后的勇气一定是,

看你出生,陪你长大的父母,

很遗憾,有一天你活到连他们都不理解,

不知道何时,还会反驳你,

除了沉默,就是歇斯底里的抵抗,

逃避进房间,抱头痛哭,

越长大,越明白,

可惜的从来不是一段感情,

而是时光蹉跎,一瞬间要对现实声音的抗争,

某然从昏暗中醒来,

迷迷糊糊地,

有点悲伤,

连续失眠的人,

却能在一场吵架中安稳睡去,

可怕的从来不是没心没肺,

而是害怕,

有一天,你倒下,

可能身后空无一人。

朋友后来说:回忆是件很累的事情,

就像失眠时怎么躺都觉得不对的样子,

但是能想通的永远是自己,

最后要明确自己内心一直坚持的方向,

可能是年纪大了,

习惯了回首,习惯反思,

后来,还是不放心这种反常行为,

白天迫于生活要伪装笑脸,

与谁都能谈笑风生,

当一个人的时候,

才明白理想都是脑海幻化的,

被现实践踏的一无是处,

还好我连轻度抑郁症都没患上,

医生只是说:我过于焦虑,问我焦虑什么?

我说:不缺钱,公司改革了,有人被疫情搞得裁员,尚在苟且的活着罢了。

医生抬抬眼镜,

盯着我看,嘴巴里说:那就别焦虑,交了钱拿药。

好可怕,你说这难道不是在花钱换焦虑吗?

我以为我是例外,

那天我在电梯里,

我偷听老两口讲话:大概是说在年前他们亲戚孩子在下班路上被酒驾的司机当场撞死,

等母亲赶到殡仪馆,

当场晕倒,后面每天失眠,一宿一宿的,

然后就是喜怒无常,

大家都觉得她因为悲痛于心,深受打击,

大家都忙着安顿死者,

也都在劝她放宽心,

其实,这个世界谁能感同身受,

一天晚上,这位母亲居然出现自杀的念头,

还好被父亲救下,

送进医院,诊断为抑郁症,

喊家人多留意,

电梯的老人纷纷地低语可怜,白发送黑发人。

我真的不知道抑郁症有多难受,

但是我能理解整夜整夜失眠的痛苦,

后来,我找了以前很久没有联系的旧友,

我说我想去学院拜访副院长老人家,

我记得几年前,我曾有一次结识某学院的副校长,

老校长很和蔼,

那时候大概是为了写一份采访稿,

获知老校长在中年时期也换过抑郁症,

本来疫情期间并不适合拜访,

可是我不想再这样闲着,

之前的采访稿,因为种种原因没有露出,

这次想通过疫情,还有了解民生的视角,

特意约见想做一篇关于抑郁症的文章,

本以为会被拒接,

还好老校长还是接受了采访,

那天开了很久的车,

在海边的一处居民小区约见了他,

阳光甚好,

陈旧的石桌、石凳,

明晃晃地阳光透过露出新芽的大树留下斑驳地痕迹,

老校长讲自己是年轻时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

但是因为年轻,又肯干的缘故,无论是教学成绩,还是班级管理,

都是学校的佼佼者,

于是,他拥有了很多荣誉,诸如“优秀教师、优秀班主任”等,

但是,唯独一件事,却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故事有些隐私,不便于细写,

后来惹了一身麻烦,职称升职的机会也没有,

还落下意想不到的毛病——抑郁症,

整夜整夜失眠,

饭也吃的少,神情恍惚,

稍不注意就有钻牛角尖,

想轻声地念头,

后来在家人陪伴下,

游走了很多医院,

最后怎么好的,

老校长说:药吃了,只是安眠,睡是睡着了,但是醒了就像瘫痪,

他也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克服的,只是看着年迈的老母,

牙牙学步的女儿,他在心里暗示不能倒下。

后来,可能是内心战胜病魔,

从这个病症里爬起来。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主持人崔永元也得了抑郁症,

据他说,他白天昏沉短暂,夜晚却无比漫长。

每天,他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忍受着折磨,

夜里他跑书房睡觉,独自看着天花板发呆,

脑袋疼得他不停地呻吟,

长夜中,他与心魔纠缠不休。

他不理解收视率的需求,不理解商业化的运作,

不理解讲真话的规则,以及人人沉默的社会状态。

病症最严重时,他住院,需要24小时陪护。

从此,他成了抑郁症患者崔永元。

后来,我才知道,

所谓抑郁症,不过是源自于心病,

这或许是一种内在的精神洁癖,

在内心的洁净与社会的浊气间,不断斗争产生屏障

带着思想的自我纠缠,对生活的近于绝望。

这些年,此病好多都源于明星、名人,

我们达不到名人的精神境界,

但是更多的普通人也在被生活各种焦虑压抑,

再写这篇文章,

我只是希望,每个人都能正常的有个好睡眠,

无论老少,

失眠等天亮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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