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坦白】
00:15，彦少瑾坐在比索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抽着烟。
送完祝竹，在车上他接到韩小慧的电话，当时他的手机也快没电了，马上把谭放约了出来。两个人在比索酒店大堂的沙发区聊了一会，过一会，谭放直接上了楼。
“别冲动，点到为止，不要为不值得人，做不值得的事儿...”
“我？你还不了解？等我一下，马上完事...”谭放轻松地耸耸肩。
沙发的茶几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是两人刚才抽的。
大概过了20多分钟，谭放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
“走，咱兄弟俩再去喝点...”
隔天早上，祝竹还是没有收到彦少瑾的短信，电话打过去，手机也关机，她出于担心，就把电话打到了彦少瑾的寝室。
是左军接的：
“他不在寝室，一晚上没回来...”
“哦，好的，那我知道了，我打给他朋友...”
“那行，有时间，来B大玩？”
“好的，谢谢你。”
祝竹挂了电话，听说彦少瑾晚上没回来，心凉半截。
祝竹OS：他是出什么事了么？
祝竹突然闪现出昨天走廊里，韩小慧和彦少瑾的对话，她用力地摇晃脑袋，让自己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
昨晚，彦少瑾和谭放，两个人在街边烧烤摊喝了大半宿，然后两个人直接去洗浴中心睡了一晚。
隔天中午，彦少瑾才回寝室，把手机充上电。正好，左军吃完中饭回来，告诉他上午祝竹来过电话，彦少瑾茫然一下，马上开机，看到昨晚祝竹的晚安短信，知道她一定是担心他了。
接着，用手机回拨了过去、
“喂？...嗯，你还好么？”祝竹
“对不起，昨晚，送完你回去后，我手机就没电了....”彦少瑾停顿了一下。
彦少瑾犹豫要不要讲实情，5秒后思考，还是决定还是先不要说，毕竟这不是光彩的事，也要给谭放留点面子。
“回去的路上，又被谭放叫出来，我俩在街边烧烤又喝到了半夜，之后，去睡了洗浴中心....”
祝竹OS：他停顿了，他没有说实话么？
“身体，难受么？”祝竹问
“嗯，有点难受，一早上没吃东西，想再睡一会，醒来吃。”
“嗯，那你睡吧，没事，知道你平安就好....你，喝点热水再睡。”
像祝竹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打电话问谭放事实，就算她有办法问到事实，但是她都没有办法这么做，也许，她更害怕的是，彦少瑾真的骗她。
彦少瑾，一着头睡到下午5点，顾思明取笑他是不是昨晚摸女人了，怎么这么能睡。
“唉？不对啊，祝竹上午来来电话找人，摸女人？难道摸得不是女朋友？....”左军差一点喊出来
“你少扯....和我高中兄弟喝酒去了....”彦少瑾懒洋洋地回，他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突然，他像想到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身：自从昨天晚上送完她，就没怎么好好说话，就中午回来之后回了她一个电话，就一直睡到现在，恐怕确实会让人多想！
“我醒了，在干嘛？”彦少瑾马上发短信。
“和室友准备去食堂吃饭....身体还难受么？”祝竹
彦少瑾看她没有在上课，就把电话打过去。
“身体还难受么？有哪里不舒服么？”祝竹问
“你男朋友又活过来了....醒来，就想你了，唉，什么都没干！”
“少瑾，我也想你....好想好想”左军把脸凑过来学着女人的声音说。
“你别捣乱！”彦少瑾推开左军的脸。
“那你，去喝点粥，养养胃，这两天，不要喝酒了....尤其是冰的酒，这两天降温厉害，酒精里含有油脂和高等脂肪酸脂，一旦天气降温，酒精的甲醛就会释放出来，容易被身体吸收，去食堂喝点粥，吃点清淡的....”祝竹又化身祝护士。
“你考艺术，是不是有点可惜了....我的护士小祝”
“....”
“你从哪里了解的这些？....”彦少瑾问。
“知道你喜欢喝酒，之前去查的”祝竹回。
彦少瑾想起了那杯橘子水，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贪恋上她的这份专属呵护和叮嘱，暖意涌上心头，好想抱她！
“遵命，女朋友大人，我一定好好休息，好好喝粥，养精蓄锐，明天约会....唉，还挺押韵。”彦少瑾讲完，自己也觉得挺顺口。
“养精蓄锐....彦哥成语用的.....真.....好”左军又贴着话筒喊。
“嘶...”彦少瑾抬脚示意要踹他。
“你考理科，也是屈才了...你该考文！”祝竹返回来打趣他
隔天周日早上9点，两个人约好在人民大街站汇合。
祝竹也是服了，哪有约会选在早上9点开始，彦少瑾软磨硬泡地说一定要早点！约会一整天，才有意义！
今天，祝竹穿了一套米色的斜肩针织连衣裙，短到大腿，下身配了一双棕色长靴，针织裙有点紧，包裹这她的小翘臀，要不是上身搭了一件短的棕色皮夹克，恐怕玲珑有致的身材，彦少瑾要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去了！
彦少瑾穿了深蓝色的牛仔直筒裤，上身里面搭了米白色卫衣，外套也是黑色的皮夹克，卫衣帽子翻出来，帅气而慵懒的大男孩。
两个人不谋而合的凑成了情侣装，站在一起走在街上，煞是亮眼。
两个人的约会，基本都是彦少瑾付钱，他生活费还是充裕的，父亲做生意，算是一个中小型的老板，父亲知道给于儿子的陪伴和爱，少之甚少，所以在生活费上就特别大方。
而彦少瑾基本也没有什么花销之处，就算交了女朋友，祝竹也很节省，不让他花钱。
另外，彦少瑾自己也赚了一些外快，上了大二，这几个月正在帮一个教育培训机构，和一个舞蹈类的工作室编辑网站。
去年年底，因为免费帮左军姐姐的洗衣店设计了网站后，左军姐姐后面就介绍了一些朋友的活儿给他，不只是出于感谢，也确实是网站设计的太好了，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效益，因此，后面还给彦少瑾介绍了两个大单。
再往后，朋友介绍朋友，朋友的客户又找上门来，彦少瑾开始繁忙起来。
对于每次都是彦少瑾买单，祝竹心里很是不快。
“我们既然在交往了，就要公平呀，不能总是花你的钱！”祝竹手里举着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说。
“你哪有花我什么钱...放心，而且给女朋友花钱，是要花男朋友自己赚的....”
“我现在正在接一些网站编程的活儿，不仅可以当做课业实操的练习，还可赚到钱养媳妇儿....你的男朋友，很优秀吧？”彦少瑾轻捏她的脸，顺便帮她擦了一下嘴角的冰淇淋。
“可是....”
“不要可是了，再可是，就当街亲你！”彦少瑾弯下腰，示意要亲上去。
“不要”
“不要说不要，你越说不要，我越想要...唉，又押韵了。”
“你满脑子都是那些....”祝竹瞪他。
“都是那些智慧...”彦少瑾又散发他那迷倒众千的拽样了。
两个人看了上午场的电影，这座大学包围城市的C市，到了周末，感觉全城的年轻人都出动了。
一大早约会的人真不少。一场上午电影，竟然座无虚席。
看完电影，两人中午，去世贸顶楼的旋转餐厅吃了牛排。像普通情侣一样，吃饱喝足，去桂林路逛街。
下午3点左右，天阴下来，现在是初冬，偶尔雪夹着雨说来就来。忽逢大雨，彦少瑾牵着祝竹跑进星巴克。
点上两杯热拿铁，两个人坐在窗边的吧台，硕大的雨滴拍打玻璃窗，哒哒作响。
“呵呵...”没有被大雨淋到，两人庆幸的相识而笑。
彼此喜欢的两个人，就算被雨淋也都是开心的。
街上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匆忙奔跑。有推着摊车往胡同里钻的小贩，有顶着一件衣服乱窜的情侣，还有把孩子藏进衣里慌忙找遮雨地的家长....
“彦少瑾，我小时候，是不喜欢下雨天的...”祝竹杵着下巴，看着窗外，轻轻地说。
“嗯？”彦少瑾
“因为一到下雨天，就会有家长来接自己的小孩，看着其他同学被父母接走，我每次都是等到最后才离开...”祝竹陷入回忆：
“那时候，不想一个人出去，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说‘你看，这个小孩，好可怜，怎么没有家长来接？’那些人，是疑惑也好，是关心也好，都会让我心里，很难过....”彦少瑾静静地看着他，听她讲。
“那时候，应该很孤单吧？”彦少瑾想起她写过的日记。
“嗯，很孤单。”祝竹继续说
“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生活了，爸妈去外地工作。爷爷奶奶也移居到S市。那时候，我妈把我交付给大我8岁的表姐....表姐和我一起住在我家的那个房子，你去过的....”
“嗯，后来呢？”彦少瑾轻声问。
“表姐当时交了男朋友，刚谈恋爱的两个人...表姐也还是个少女，她也不能全心全意照顾到我，她也有工作要忙，要加班，我很理解的。反而，觉得自己拖累了她，让她不能好好谈恋爱好好工作....”
“有几次，表姐还没下班回来，他男朋友在家里等她。我当时，又紧张又害怕，给姐夫倒上一杯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偷偷的锁上房门，洗手间都不敢去，使劲憋着，直到表姐回来...”不知道怎么了，这样的雨天，这样的氛围，祝竹很想说点什么，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彦少瑾轻轻挨着她，一直静静地听她讲。
“后来呢？”彦少瑾继续问。
“后来，我渐渐明白了很多事情：人是要长大的，很多事早晚都要自己面对，所以，我就有了看天气预报的习惯，可以提前备好雨衣....再后来，从习惯到享受这种孤单，现在，我很喜欢下雨...在雨天听歌，在雨天看书，在雨天写日记，这种感觉不是孤单，而是一种宣泄和释放....”
“啵”彦少瑾楼拉过她的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以后，你都不会一个人了....”彦少瑾轻轻地说，他感觉他这一辈的温柔都给了她。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可怜我，只是，就是很想告诉你，告诉你这些事....我不是完美的，我也恨过，也自闭过，也叛逆过....但是，我很庆幸自己可以明明白白的走过来，没有让自己萎靡跌入深渊....现在，我遇到了你，你那么好，我感觉你的出现，是姥姥赐给我的礼物....有点苦尽甘来的感觉....”
“你才是我的礼物....”彦少瑾拉住她的手。
“咳，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彦少瑾整个人贴过来，悄悄地说。
“....”祝竹侧脸看着他，满脸疑惑。
祝竹OS：他是要告诉我？那天夜不归寝的事实么？
“其实，高中你丢失的那个日记本，是我帮你找回来的....而且，我还偷看了....”
“.....什么.....”祝竹脑子里立刻闪现曾经发生的一切，但是时隔太久，想回忆起来，真的有点难。她忽然想起日记的内容。感觉自己赤裸裸的被看了个精光！
“你？你都看到什么了？....”祝竹吃惊地看他。
“呵，别紧张，不是故意看到的，只是对你的锁比较好奇！”
“...这是什么理由？”
“那次答应约小猫见面，就是拜托她，把日记本偷偷还给你...”
“那我谢谢你呗？你也真是煞费苦心了....”祝竹正过脸不理他，佯装生气。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先喜欢上你的....而你，也只是暗恋我！”彦少瑾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
“还说什么都没看...”
祝竹OS：还好，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否则，换做那个时候，我都有转学的可能了。
“嗯？好吧，我承认，是无意中看了一部分...我当时想，这个小姑娘真的让人心疼，而我也并不那么惨，每个人都在成长中经历一些事儿，都在孤单和痛苦中成长....这根小草都如此坚韧，反思自己觉得自己觉得还挺差劲的....”祝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喝了一口咖啡。彦少瑾继续说：
“但是呢，当我知道，你也在暗自关注着我的时候，让我很激动了好几天，我就心想：这么漂亮可爱，又有才华的小姑娘，怎么就能喜欢我这个渣子？！....不行，既然喜欢我，那我就得出手....不能被其他人捷足先登....绝不能放过....”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谁都不想放过呢？”祝竹眯着眼睛看着他。
“我哪有？对别人，我有多冷，你不知道么...”彦少瑾一脸认真和无辜。
“好吧，彦少瑾？我有话问你...”到祝竹认真起来了。
“嗯？”彦少瑾
“那天，和谭放他们聚餐那天，我在走廊，听见你和韩小慧的对话了....”祝竹，不打算隐藏自己的疑虑，她想知道那晚是不是有发生其他事，哪怕彦少瑾骗她，她也认了。
彦少瑾恍然大悟：原来，她这两天怪怪的，是因为这个。都怪他没有说清楚。
于是，彦少瑾就告诉她，那天晚上韩小慧约他去酒店，后来又是如何叫上谭放去解决这个，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手机没电了，确实是真的。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咖啡厅，不知不觉聊到了傍晚。
乌云散开，城市的玻璃楼宇，映着天边的晚霞，此时的C城变成了一颗大大的香橙。
两人因为中午的牛排，都吃撑到了，外加喝了一肚子的咖啡。所以，彦少瑾决定晚餐就安排一顿素一点的，比方：烤肉或者火锅。
最后，祝竹坚决要以一顿拉面解决晚餐。彦少瑾拗不过她。
两人正在吃拉面，彦少瑾的电话突然响起：
“少瑾....”电话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揶揄声
“少瑾，你在干嘛？过来陪陪哥们儿？....”一听就是谭放喝多了。
“你在哪里？”
......
彦少瑾挂了电话，对祝竹说:
“时间还早，咱俩一起要过去看看他？....”
“好”
两个人打车去找谭放。
走进一家烧烤大排档，看见谭放垂丧着肩膀，歪歪斜斜独自喝酒。看到两个人进来，谭放笑着说:
“呦，不好意湿啊，打咬，打咬你们约会了....”一看他就没少喝，句子都说不完整，还故作清醒表达歉意。
前几天，谭放让堂哥谭肆找人查了韩小慧，得知韩小慧之前所有的一切，包括与谭放交往期间还与那公务员牵扯不清的一些烂事儿！
“抱歉啊，彦少瑾....”谭放沉着头拍了拍彦少瑾的肩
“你喝了多少？不是说没事么....舌头都抻不直....”彦少瑾扶着他的胳膊，想把他的身板子立起来
祝竹去店里的吧台，跟老板要杯热水，端着热水走过来的时候，谭放后桌，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三个男人，就一直盯着祝竹看，嘴巴也没闲着:
“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男人甲
“是不是省艺的，认识认识？....”男人乙
“听说省艺的姑娘，很好泡....”男人丙
谭放和彦少瑾都听到了。
彦少瑾刚要起身，谭放一个转身一脚踹了过去。
“CAO，你TM....”
“我CAO....”一瞬间两伙人，打了起来，两男对三男。
谭放喝多了，拳头根本击不准，当然那三个男人也没少喝，反而彦少瑾占了优势，可是，他没下狠手。反而，拳头不准腿脚不灵的谭放，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是一顿糊击乱踹，把三个男人震得连连后退。
其他吃饭的客人纷纷避让，出门的出门，贴墙的贴墙....
祝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知道是劝架，还是帮忙，帮也插不上手，原地跳脚都快急哭了。
彦少瑾没受伤，打架斗殴不是他的常事，却是他的强项....太久没练手了，刚才因为护着祝竹，担心三个男人破釜沉舟，伤害她，在把祝竹拉开的时候，后腰撞了一下门框。
好巧不巧，烧烤店斜对面隔一条马路就是区派出所，这次，应该是年前出警最快的一次斗殴事件。八成是烧烤店老板报的警。来了3个警察，这5个男人也都安静下来。
在彦少瑾跟着警察去警局前，他还不忘帮谭放买了单，放在收银台十张百元，多的算是给老板当赔偿了。
6个人，跟着警察进了局子。
到了警局，谭放先去厕所一顿吐，刚才动作幅度大，肚子里的东西都反出来了，从厕所出来之后，人也算是醒酒了。
然后，谭放给堂哥谭肆打了电话。
谭肆人脉比较广，在C市算是有“关系”的人。
谭肆接到谭放的电话时，可能已经要准备睡觉了，被他弟一个急电折腾出门，睡衣都还没来得及换，外面套了一个长款羽绒服就出来了。
谭肆带着金丝眼镜，头发略显凌乱，却眉目清秀，可以用斯文的俊美来形容。
谭肆来了之后，跟警察说了几句话，之后又打了两个电话。
过了2个小时，警局来了一个应该是个领导模样的大叔。
谭肆跟着大叔，还带着那三个男人一起进了一个房间说话，谈了半个多小时。5个男人又一起进房间录了口供，盖了手印。
关于谭放这个哥哥谭肆，彦少瑾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L市谭肆的婚礼上，一次是在谭放家喝酒。
谭肆属于人行话不多的类型。而对于彦少瑾，谭肆是给于认可的，彦少瑾也是个话少的人，人一话少，脑子就动的多，相较于他这个弟弟，彦少瑾相对就沉稳很多！
“没事了，咱们可以走了！”谭肆向彦少瑾点头。
快11点，谭肆扶着谭放的胳膊，上了一辆SUV。
此时，突然又下起雨来，还夹杂着雪，分不清雨多还是雪多，风也刮了起来。
谭肆想要彦少瑾和祝竹一起上车，安排他们去休息。
这个时间，学校是回不去了，发生这个事，大家都把关寝时间的事儿忘在了脑后。
“没事，谭哥，我们有地方去，你们走你们的！”彦少瑾知道谭肆肯定有话跟谭放讲，就回绝了谭肆的好意。
“嗯，那行，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谭肆说。
“嗯。”彦少瑾点头。
谭肆从车里拿出了一把黑色的伞，递给彦少瑾。
谭肆知道彦少瑾做事心里有谱，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就没客气和强求，带着谭放离开了。
彦少瑾撑着伞，大多半的都遮在祝竹的头顶，尽管穿着皮衣，但是大半个身子也还是淋湿了。
“哪里疼？哪里有受伤？”祝竹刚才一直不敢多说话，连问都不敢问，她真的是吓傻了，现在稍微缓了一些。
“我没事，碰了一下腰....你没事就行....”彦少瑾摸出烟，抽了一支，刚才在警局，也是憋坏了。
烟，他抽一半，风抽一半，雨跟着风飘洒。烟湿了个彻底，抽了两口就被他扔掉了。
“腰，哪个位置？....这里？这里？”祝竹把手伸进他的外套里，在他腰处摸。
“呃....腰真没事。”男人其实是忌讳被别人说自己腰不行的
“哦，那我们....”祝竹把手抽出来。
彦少瑾没说话，好像在思考！
两个人站在风雨里，撑着一把伞，站了5分钟，彦少瑾也思考5分钟。
“走吧，去酒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