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令职场理想国迎新联合征文】 跟踪圣诞
【通缉令职场理想国迎新联合征文】 跟踪圣诞
晓智蜷缩在天台上的一堆建材垃圾旁，试图让塑料薄膜一并挡住她娇小的身躯。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似乎感觉到了天上开始飘起了小雪，窸窸窣窣地飘落在水泥地板上。
“怎么办？”晓智脑袋一片空白。
接近的脚步声突然停顿了两秒，接着出现的除了脚步声还有钢管摩擦水泥的声音。
她开始试图屏住呼吸，可是那该死的黑帽子男人似乎早已知道她躲藏的地方。
一步一步一步......
这时晓智感觉耳边刮起了一阵风，薄膜被黑帽子男人掀开了！之前唯一的一点光亮被这名男子全部遮住，晓智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黑帽子男人一把举起手上的铁棍朝自己挥过来！
“不要！”叫喊声撕破了这一年圣诞节的黑夜。
（一）
半个月前
“妈，我去上班啦！”晓智穿好鞋后和正在饭桌前慢悠悠吃着早餐的母亲摆了摆手。她见母亲夹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转身出门上班去了。
晓智的母亲在她读小学的时候就和她爸爸离婚了。离婚以后母亲总是酗酒，醉酒之后就卯足了劲把全世界最难听的脏话使劲地灌到晓智的耳朵里，而且只要晓智做得不合乎她的心意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从那时起，晓智恨透了自己的父亲，是这个男人爱上了外边的女人之后抛弃了母子俩。不然母亲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自己也不至于被母亲折磨得那么可怜。
初中刚毕业，晓智就辍学了。在同学的介绍下去了一家酒吧当服务员，因为是童工，工资少还经常会遭到醉酒的男人骚扰。一天下班之后，晓智又被几个醉汉堵在了路边调戏，赶来的母亲看到后和他们发生了争执，推搡之间母亲被推倒在了路上，迎面开来的轿车来不及刹车轮子就从母亲的右腿轧了过去。
虽然事后得到了相应的赔偿，母亲的右腿却跛了。自那以后，晓智辞退了酒吧的工作，母亲再也没有打骂她，而且话也越来越少了。
一晃这件事情过去了两年。前不久，晓智凭借着还算端正的五官和向邻居姐姐学来的基本电脑技能，在一家小公司顺利通过了应聘前台的面试。
她将这一喜讯告诉了母亲，虽然妈妈没有说什么，但细心的晓智在母亲的神情里发现了一丝被遗忘了很久的欣喜。当即她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好好努力工作，让母亲住上大房子。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她必须得准时到公司报道。
（二）
晓智上班的公司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她的工作就是登记平日上门来访客户，帮上司斟茶递水，偶尔还要帮帮同事们收收快递跑跑腿什么的。总而言之，就是一办公室小妹。
“晓智，你过来一下我办公室。”全公司最年轻的领导李组长拨通了内线电话把她单独喊到自己的办公室。
晓智紧张地反复检查了自己的穿着打扮，敲开了李组长的办公室门。
“晓智啊，来上班几天了？”
“第五天了，李组长。”
“前些天忙，一直没空问你。你还小，在公司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记得和我讲啊。”李科长慢慢踱到晓智身边，上下扫视了她一遍。
“嗯嗯！大家都对我很好，谢谢组长关心。”晓智注意到了那双直勾勾的眼睛正在她身上游移，她的脸开始慢慢发红发热。
“好像你生日快到了是吗？”
“圣诞节那天就是我生日，组长”晓智把头埋得越来越低。
“哎哟，我的晓智啊。怎么和我那么见外呢，进了公司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平日私底下就叫我立哥好了，好吗？”李组长边说边用手拍了拍晓智的肩膀，晓智突然觉得全身都在颤抖。
她用稍稍有些发抖的声音回答道：“好......好的，立哥。”
“乖......”李组长借势伸手往晓智的头上狠狠地摸了两把。
晓智再也终于忍不住，连再见都没说，逃也似的离开了李组长的办公室。回到前台还依然惊魂未定。
“怎么了，晓智”一齐在前台上班的珍妮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没啥，没啥。”晓智虽然年纪小，但还是略懂办公室的潜规则。她只希望李组长自这次之后把自己当成透明的就好。
珍妮花边摇头边整理桌面，说：“是那个猥琐李对不对？我们公司每个女孩子都被他关照过的，其他女同事都是久经沙场的社会王了，我倒是担心你，小小年纪的初入社会。你以后见到他就绕道跑吧。”说完，准备伸手去安抚一下被吓坏的小女孩。
这时晓智像被电了那样快速闪开，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珍妮花。
末了几秒，她又猛地摇着头：“对不起，对不起，珍姐。我刚刚还没回魂呢。”
手还愣在半空的珍妮花狠狠地拍了两下晓智的背：“没事！姐罩着你呢，过几天圣诞节不是你生日吗？赏不赏脸让姐给你过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party？”
晓智这会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古灵精怪：“好啊！如果不是别开生面的party，我以后可不叫你姐咯！”说着，调皮地向珍妮花吐着舌头。
（三）
晚上十点半
“砰！”
“哎哟！可算回到家了。”合上门的晓智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母亲闻讯从客厅的沙发上探出头来，面无表情地询问：“难不成撞见鬼了？”
晓智本想借机向母亲撒撒娇，但回想起这些年来母亲对自己的疏远冷淡，她勉了勉嘴巴，说：“没什么，今晚在公司加班晚了。下公交车走回家这段路老感觉后头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在跟踪我。”
“哦？”母亲没有说话，这会晓智干站在玄关处，不知道母亲听到这个有没有任何想关心自己的冲动。
“放心吧，你长得很安全。”晓智听完这句话以后差点吐血，这是亲妈吗？她突然觉得有些生气，带着情绪气哄哄地跑进了自己卧室。不过，也对，父亲抛下我们母女的时候，母亲可是日夜盼着我离开她去找爸爸的。
当她又砰的一声把门合上之后，原本坐在客厅的母亲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她再三确认了女儿并没有在门后面偷听自己有什么动静，然后挪到了电话机面前拨通了电话。
“喂？做的很好，接下来的几天还要拜托你了。”
“……”
“放心吧，我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虽然不亲切，但她每天必须要向我汇报行程的。”
“……”
“好的，对，圣诞节那晚就下手吧。”
当晚，晓智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在积了雨水的黑暗冗长的隧道里奔跑，看不到尽头。而妈妈呼唤的声音却又若近若远，她不停地回应：“妈！你在哪？”“妈！回答我啊……”
突然隧道一侧闪出了一道微弱的灯光，晓智连忙跑过去。发现李组长提着手电筒，他见到晓智之后淫笑了起来，笑声一遍一遍地回荡在整条隧道，晓智连连后退最后跌落在积了雨水的地面。
李组长把手电筒对准晓智，然后一步一步靠近。不知什么时候，李组长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衣服，他就这样赤条条的又奸笑着靠了进来……
“不要！”晓智大喊了一声，一阵穿堂风吹过，她感觉一阵眩晕。而后定睛一看，自己的手正被一个男人牵着往前方跑，她缓过神来准备想给眼前这个人答谢：“大哥！”
前面跑着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晓智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脸，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沿下面的眼神空洞无神，颧骨两边的肉已经深深凹陷。男人看着她，两片已经干燥起皮的嘴唇咧开了……
是跟踪我的男人！晓智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她拼命地想甩开他的手，可那只手好像树根一样，开始变得扭曲伸长，慢慢地向上缠绕，似乎要把晓智的右手整个吞没……
“妈妈！救我！”
晓智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虽然已经过了冬至，她的衣服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
好在只是一个梦。她深呼吸了两遍，打开床头灯，准备下床去厨房倒水喝。才发现母亲正站在自己的门口，她吓了一跳。
“妈？”
母亲突然尴尬地不知怎么回应她：“啊……啊？做噩梦了？”
“嗯，没事。去睡吧。”
（四）
“什么？你说有跟踪狂跟踪你？”白天珍妮花得知晓智被跟踪的消息之后吃惊不已。
“嘘！”晓智红着脸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同事注意到自己：“别那么大声，放心吧，我包里已经备好了防狼喷雾！要是真敢……那就别怪我了。”说罢，朝珍妮花抛了两个得瑟的媚眼。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珍妮花担心地看着眼前的小朋友。
“要不，今晚我送你回去吧？”不知什么时候，李组长已经来到了前台。
她们俩一看，连忙调整好站姿，异口同声说道：“李组长好。”
“行了，行了。”李组长把自己不够高的个子使劲往前台那凑：“我是说真的，晓智，要不，今晚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李组长，真的不用了。”晓智慌了：“我，我今晚要去珍姐家和她睡！珍姐有车，呵呵呵呵呵……”
李组长见眼前这位小姑娘不赏脸，哼了一声，悻悻地离开了。
见他走远，珍妮花推了推晓智的肩膀：“你说那个跟踪狂不会是这个猥琐男安排的，好让他有理由对你下手吧？”
晓智想了想，马上把头摇成浪鼓：“不会吧，姐，你可别吓我。”
“傻姑娘”珍妮花转过身，开始处理自己的事务去了。
晚上十点半
晓智跺了跺脚，天杀的公司，居然今天还比昨天晚！虽然自己在公司没什么事情，但同事加班时免不了要叫咖啡提神，自己便自告奋勇留了下来。倒是珍妮花，找理由要和男朋友约会就趁机跑掉了。
不过也对，加班又没加班费，谁想留下来呢。一边想着晓智还是拿出了手机打了一辆滴滴，然后跑到了公司大楼对面的星巴克去等待司机的到来。因为她害怕站在自家的门口碰到了李色鬼，到时死皮赖脸把自己拉上了贼船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滴滴司机很快就到了，晓智家里公司七公里的路程，虽然晚间打车还要贵一些。但一想到李色鬼和那个跟踪狂，晓智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车子很快到了她家附近的公交车站，为了确定昨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晓智把车窗摇了下来，伸头出去看看候车的人当中有没有戴帽子的男人。
她突然怔住了。那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的男子看到她在车子上愣了两秒以后，居然看着她对她露出了笑容。晓智分明看清楚了，那是嗜血的笑容。想到这里，她的身体不住地泛起了鸡皮疙瘩。“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小姐？”司机看了看后视镜：“小姐……”
这时晓智才回过神来：“啊？”
“你热吗？”
“没有啊”晓智愣了愣，“啊！不好意思！”自己把车窗摇了下来，外面已经是五六度的温度，难怪人家那么奇怪问自己是不是热。
后来，晓智忘记自己是怎么付款怎么回到的家。爬楼梯的时候她的脚步像被灌了铅一样，虽然自己有想过跟踪狂会不会跟着爬上来，但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可怜。父母离异，母亲对自己不好，本该好好待在学校的年纪却到了公司去背上司轻薄，晚上回家的路上还遇到一些变态。
马上就是自己生日了，她知道，生日那天母亲一定不会在家的。这时她想起了，小时候过生日那天，父亲总会戴着她和妈妈到中央公园玩，然后再到附近的火锅店狠狠地涮一顿羊肉，晚上切蛋糕的时候，两个人便会捧着晓智的脸狠狠亲上一口。
离婚以后，母亲当下就把家里所有的照片剪碎了。而她的生日，就是母亲酗酒对她拳打脚踢的日子。以后，母亲摔伤了脚以后，她就再也不喝酒不爱说话，到了她生日那一整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活了18年，还真的有点委屈了。”她抽着鼻子打开自家的门。
“什么？她没有坐公交？”
晓智听到母亲在和别人打电话，看到自己回来，便急忙挂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到“公交”这一词，让晓智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母亲。
这时，母亲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面目表情，一瘸一拐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是她？她让人跟踪我？然后找准机会把自己玷污了？这让她想我去死的愿望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所以，比起珍妮花的推测，她更相信是自己的母亲。
这一晚上，晓智一夜无眠。
（五）
圣诞节当天
“下雪了，晓智！”珍妮花捧着一束花到了办公室，很高兴地告诉她这一喜讯。
花？晓智以为是珍妮花给自己生日备的礼物，正准备迎上去接过那一束鲜翠欲滴的玫瑰。虽然是爱人之间才送的玫瑰，不过晓智从小到大也没收过花，第一次有人给自己送礼物，高兴都还来不及了呢。
“很漂亮吧？”珍妮花把花递给晓智之后到后面的橱柜拿了一个花瓶出来，把花又拿了过去插好，引得晓智一脸错愕。
“今早上男朋友就捧着这个在门口等我了，还开车送了我过来！”珍妮花话一说完，晓智的脸马上由白转红。看来，珍姐之前说的生日party也是和我开玩笑的，自己压根就没记住。
晓智突然觉得胸口很闷：“珍姐，我要外面阳台看看雪去，要是领导问起，得帮我担一下啊，我马上回来。”
晓智他们公司在十五层，走到走廊的尽头有个不是很大的平台，专门给员工抽烟或者午间吹水用的。圣诞节这天下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又是员工刚来上班的点。这时的平台上就只有晓智一个人。
她望着外面淅淅沥沥飘下来的小雪。它们一个劲地无我无它地奔向这片大地，试图给这个世界换一种颜色。晓智突然想伸手出抓住它们，却发现摊开手以后留在掌间的就只有一丝冰凉。那股冰凉从手臂快速爬到肩膀再到心脏，她仿佛觉得心脏像破了一个洞，里面填充的坚强和开朗正一点一点地流向无边的黑洞……
所幸今天都没什么特别的事，李组长也一整天都没出现。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晓智收拾好东西就赶紧溜了，而珍妮花在后面正想叫住她，又止住了。
出了公司大门的晓智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可能因为圣诞节的缘故，很多上班族下班后都不急着回去，要么情侣约着出去吃饭要么几个人约着到中心广场去逛街。晓智站在人潮当中，觉得自己越发孤独。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发现自己在公司附近转圈，最后竟然走到了回家方向的公交车站。算了吧，别想什么生日和什么惊喜了，赶紧回家睡觉吧。
回到家之后的晓智发现母亲果然在预料之中的没有在家里，估计这一晚上她都不会回来的。本来就冷清的家变得更加冷清了，晓智摇了摇头，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卫生间，打算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回房间睡觉去。
可当她打开卫生间的灯，拧开热水器放水时，发现花洒一点都不出水。这时她才想起今早上她妈妈给自己发的短信说今晚到明早上六点整栋小区都停水。她懊恼地踢了两脚墙，真的是倒霉透顶了。
“叮……”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
晓智冲了出去，是珍妮花的来电。
“喂，珍姐啊。”
“救我！晓智……呜……快来救我……”
晓智吓了一跳：“怎么了？珍姐，你在哪？”
“我……我在公司天台！李立他……呜呜……你快来救…”话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
晓智心里狂跳不已，顾不得多想就抓起包跑了出去。
当她赶到公司顶楼时，发现顶楼并没有开灯。借着隔壁大楼的微弱灯光，她小心翼翼地呼喊着珍妮花。这会她才开始慢慢后悔，为什么不先报警，自己就贸然地跑了过来。万一……
她还来不及多想，突然听到了靠近出口的楼梯处传来了脚步声。晓智马上找了地方躲起来，直觉告诉她，来的并不是好人。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除了脚步声还有钢管磨地的声音，她甚至听到了男人咳嗽的声音。她不住地祈祷别被发现了，可脚步声还是越来越近……
是李组长？还是大楼的保安？关键是现在黑灯瞎火的，碰到什么人都不安全。晓智使劲把自己的身子蜷得更紧一些。可是外面的人好像知道她躲在什么地方，慢慢地走到了她跟前。
“完蛋了……”晓智突然想到了最近新闻上常播报的市里出现连环强奸犯的案件，难不成救不了珍妮花，自己也要白白牺牲了吗？这想着，遮盖在她身上的塑料薄膜被猛地掀开了！
晓智瞪大了眼睛！是那个跟踪自己的黑帽男子！没等她再反应过来，那名男子已经举起了手上的铁棍挥了过来。
“不要！”她吓得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嘭！”铁棍没有如期挥下来，倒是夜空中响起了放烟花的声音。
“嘭！”又一次烟花声响起……
天台的灯亮了，晓智有点奇怪地睁开了眼睛，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面前铺开了一条花路。
沿着花路的尽头，晓智的同事从门口处冲了过来七手八脚地给她带上尖尖的生日帽，然后簇拥着她往前面走。
晕乎乎的晓智这时才发现珍妮花正推着一个大蛋糕走过来。更让她惊讶的是，和珍妮花一齐走过来的，除了李组长还有自己的妈妈以及刚才的戴帽子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生日快乐！”同事之间不知谁起的头。顿时礼花礼炮砰砰砰地响了起来，这时晓智更懵了，不晓得笑好还是疑惑好，她就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任凭大家推搡。
珍妮花看出了她的疑惑，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说：“哎呀，傻妞，是你老妈说啦，要给你办一场惊喜一点的生日会。李组长、我、黑帽子叔叔和你老妈就合谋演了一出戏，你看，我是不是能拿奥斯卡影后了。”
这时晓智才反应过来，原来黑帽子跟踪自己是假的，李组长骚扰自己也是演的，珍姐说让她来天台救自己也是假的。全是自己的妈妈拉下脸去哀求大家配合给自己一个生日会。
晓智眼眶红了，她猛地抱住眼前的母亲，眼泪如同决堤地洪水涌了出来。这些年，她们母女彼此疏远，疏远得她都快忘记了母亲的温度了。
谢谢你，妈妈！
谢谢你们，圣诞快乐。
谢谢你们，生日快乐。
烟花响起，绽放着无数美丽的瞬间。雪也越来越大，爱却越来越浓。
期待更好的20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