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人生‖ 拯救精神出轨(012)
纪实连载(原创首发)
人类情感是个很复杂，也很自私的东西，他需要真诚的呵护，一旦把握不好就如决堤的洪水易放难收，即便堵住缺口，也难免会留下伤痕。
宣化店杨兵村钟家湾
第十二章 拯救精神出轨
出乎陈静意料之外的是，陈巧知道这件事情后，并没有象其他女孩那样不依不饶的吵闹，也许她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也许她对此早有思想准备，或者对她来说这算不了什么。
她前来找钟小茂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傍晚，她来了先默默地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他，手上拿着一叠习字纸，什么话也没有说。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也许她想说几句话就走？也许她在想要不要进去？也许她想看看钟小茂会不会叫她进去？或者？
小茂还在加班加点的忙着，晚饭都忘记了吃。当他抬起头看到她时，她已经站了几分钟。小茂立即说：“怎么这么晚来？快点进来呗，门口冷”。
她还是站着没有动，小茂急忙走过去拉她一把说：“你这是怎么啦？进来坐呗”，这是小茂自认识以来第一次拉她的手，哦，不是，是拉了一下她的胳膊。他像犟驴一样被拉了进去。进去了她又不肯坐，漠然地站在那里。
实在没办法，小茂只好把她推坐在床沿上，轻轻问她：“你这是怎么啦”？
好久她才说：“你还记得我是谁呀”？
实际上，陈静什么时候把小茂和高霞的事情告诉陈巧，小茂还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她今天是为这件事来找他的，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听她这么说，似乎明白了她的来意。
陈巧说：“陈静告诉我你和小高... ...”
小茂重新回到工作台边坐下，脑子里闪电般浮现出从各个渠道汇集来的种种有关她的传闻，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一口，又摇摇头，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开口，不知从何说起，也就一直没有说话。
偶尔抬抬头看看陈巧，她在默默地看着他流泪。她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把我放在哪里”？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楚。
又是长长地沉默，俩人就这么相距三米远默默地坐着，时而低头时而昂起头长叹一声，烟圈在他头顶盘旋。
好久好久，至少有一个多小时，她又说：“对我有什么意见，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当时就知道，你是被你妈逼迫着和我订婚的，不合适就好聚好散嘛，你这样让我和家里怎样交代”？
小茂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能说什么呢？他能说曾秋生的事吗？他能说黄宝的事吗？他能问她以前的经历吗？
到现在为止，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他都没有弄明白，她究竟想怎样处理这件事？他不知道。但是她没有选择大吵大闹，这一点她是对的。
其实她也不必吵闹，在那个传统的年代，男女之间通常不过是心理上的出轨而已，没有名媒定亲的，一般不会随意发生其他行为。只有已婚夫妻婚姻内出轨的，另一方才会闹。
再说精神出轨也是有原因的，小茂与高霞是未婚自由恋爱初级阶段，他们完全有自主选择的合法权利。
门外，大雪纷纷扬扬，门前马路已经被层层覆盖，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夜已经很深了，两个年轻人还在这样茫然地坐着，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都是涉世不深的大孩子，处理终身大事问题对于很多大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更别说是两个刚刚长大的孩子了。此时此刻如果有任何一方父母在场，也绝对不会这样僵持着六神无主，肯定马上就会有个合适的处理方法，大不了就是分与和的事。
陈巧可能也不想就此放弃，小茂是心乱如麻进退两难，两个人共同的焦点问题在于将怎样给父母交代。
小茂说：“这么晚了，你就在这里睡觉吧”，陈巧反应过来说：“我回去”，说完她站起身就要开门往外走。
他赶紧跨前几步阻拦：“你不是开玩笑吧？都十一点钟了，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雪又下得这么大，你家离这儿至少有十八里路，怎么走”？
“你不要管，我爬也要爬回去”，她说。
说完她就要强行往外闯。小茂用力将她抓回来，把门给反锁上了。她又跑过来抢夺钥匙，情急之下小茂把钥匙从后门窗户扔进了房东客厅里，至此她才没有了办法，她哭笑不得。
又坐了很久，小茂多次催她：“你就在这睡吧，我坐一晚上就行了”。
她说：“那你睡吧，我坐一晚上”。
转眼深夜十二点钟已过，她困得实在不行，不停地打哈欠，而且天又特别冷。经不住他的一再催促，她只好合衣躺在床上，他伏在修理台上。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她在叫：“小茂你过来睡吧，你趴在那儿会着凉的”，小茂说：“不行，天很快就亮了”。
她又坚持说：“你过来睡，都不准脱衣服，互不侵犯”。这也许是已定亲的未婚夫妻心理作用吧，毕竟彼此也没有仇恨，看他这样冻着，可能有点于心不忍吧，因此才叫他过去睡。
在没有决定解除婚约前，他们毕竟还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关系，只要双方需要并自愿接受，无论发生任何事均属正常，那不过是早晚的事。
就眼前的情形来看，过去一起睡是唯一的办法，问题是床上只有一床单人被子，如果有第二床，如果不是天寒地冻，北风呼号的冬夜，陈巧也不会叫他过去一起睡，小茂完全可以包裹着棉被坐一晚上，等天亮她走了，也就没有接下来所发生的故事，也不会有后来生死难解的长长恩怨。
这一晚，俩人情感发生了变化，这一晚改变了两个人一生的命运。
一床单人被子，一起睡？互不侵犯？
小茂可是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他哪儿敢呀，可是数九隆冬，谁能熬得过这么一个漫漫长夜？况且他在工作台上忙了一整天，晚饭都没有吃，此时他真可谓是饥寒交迫，昏昏欲睡。
他只好走过去挨着她同被共枕，因是单人被子只能靠紧点侧身而卧。
虽然自定亲以来，他对她没有丝毫动心，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女孩靠得这么近，近得感觉得到她鼻息的气味，这让他心里顿时象有十八只猫爪在挠似的痒痒和难受，浑身血流骤然加速，他感觉体温瞬间上升，心在砰砰乱跳，耳朵热的象被火烤... ...
于是他侧过身面对她，右手搭在她腹部上说：“巧，你还在生气呢”？
这是订婚九个月以来，他第一次这么很不自然地叫一声她的名字。
她把他的手推开，他看到她在流泪。
她说：“刚才说好的互不侵犯，你敢乱动就下去挨冻。去把灯关掉，让别人看见了，我以后怎么见人”？
关掉电灯，他又伸手去抱她：小声在她耳边说：“好了别生气了，我不会随便动你，你就安心的睡吧”。
实际上两个人心里都有事，怎能睡得去呀，不过是天太冷躲在被窝里取暖而已。再说两个热血青春的少男少女共枕而卧，还要互不侵犯，这是多么荒唐的想法，那怎么可能呢？恐怕再低级的动物也做不到的吧？
说实话他是害怕凑在一起的，他知道这样非常危险，他知道一旦发生点什么状况他就要被牢牢地套在这个猎桩上，所有心理上的不平衡也就全部扯平了，她这笔冤枉账他不认也由不得自己，后悔一辈子也无话可说。
可是动物本能的生理反应又快要把他给融化了，烈火将要把他全身的血液给烘干，他仿佛置身一个狭小的冶炼炉里，周身被雄雄火焰包裹着……
她没有再用力推他的手，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右手从衣服下面伸向她的胸部，她本能的没有多大抵抗力地试图往回推，只是稍作抵抗就放弃 ……
稍后他的手缓缓下滑到小腹，她突然紧张的赶紧抓住他的手说：“你想干啥呀？得寸进尺是吧？别乱动，上面可以，下面不行，你想都别想”。
听到这话，让他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连说：没想干什么。他很难为情的把手缩回来，没敢再去碰她，他感觉象做贼被人抓住手似的可耻。
钟小茂是个自控能力和自尊心都极强的人，从小时候起，无论任何人的任何东西，只要别人不想给，他绝不强求，他认为强求的东西没意义。可是反过来想想，今天她是来解决小茂出轨的问题的，在这种复杂心情下，他这种举动确实不合时宜。
他转过身去努力克制着生理冲动，强迫自己冷静，强迫自己快点睡去。这时候他脑子里又浮现出高霞生气时撅起小嘴的样子，还有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她是那么的温柔、善良。
实际上连续半个月紧张工作，他已经很累很累，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凌晨两点以后才休息，倒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睡去，现在对他来讲最重要的是睡个好觉，因为明天还有很多电器要进行一次调试才能向顾客交货呢。
迷迷糊糊中小茂被她轻轻推醒，抬手看看夜光表是凌晨四点。她压低声音问：“生气啦？不理我啦？”
他转过身去说：“没有生气呢，我只是太累啦。”然后又要睡去。
她又在耳边轻轻说：“我也是故意气气你的，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吧”。说完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小茂说：“我想通啦，现在已经没有非分之想，以后再说吧”。因为此时，他生理的火焰已经强制熄灭了！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种把激情憋回去的作法对生理健康是有害的。
“你试试呗”，她又来脱他的衣服。结果不行，他没有了兴趣，人生第一次以尴尬难堪的失败而告终。
第十三章：幽灵人生‖ 誓言非你不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