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01

01

楼上的老太婆又发疯了，背对着自家门口，拿着锤子坐在老单元房门外砸东西，一下又一下，声音很是沉闷，一生又一声像砸在人心上一样。

单元房门外是声控灯，我站在家门口刚好可以看见她昏黄的灯光投射出的影子，狰狞到了极点。老太婆每砸两下，就会从旁边再捞一些什么东西放在地上，然后机械的一个劲重复地砸着。

声控灯常年没换过，以至于声控感应系统有些问题，所以灯会突然地一灭，然后这个时候，老太婆她就会咳嗽两声，声音难听极了，像有一口痰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听的人很难受。

每砸几下，就能听见有东西碎裂的声音，有碎片飞出去，与铁门，楼梯碰撞发出嘈杂的声音。

有时候还会有些坚硬的白色碎屑从楼上蹦下来，落在楼梯转角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很坚硬，因为就在刚才还有一个较大块的白色碎屑经过墙的反弹，刚好打在我的腿上，现在腿都有些青。

过程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老太婆终于停了，这时，她应该拿着锤子把那些碎屑向墙角扫着，铁锤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不断摩擦，发出让人烦躁的声音。

终于楼道一瞬间恢复了静止，老太婆站了起来，拿起屁股下的小板凳和铁锤，扶着墙走进了房子，不到一分钟，她又出来了这次应是拿着扫帚和簸箕，我听见残躯，碎片碰撞的声音……

最后，老太婆撑着腰，摇晃地走进屋子，铁门关闭发出沉闷声音的同时，楼上声控灯也熄灭了，黑暗中，有老太婆一脚重一脚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