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
诗歌:
搏击长空是它的追求
于是在每一个晨起、午后
历练生命的坚强
最难的却是四十年后的选择
等待老死还是凤凰涅槃重生
在抉择的路口
明白活着的意义
纵力飞向山崖
碰撞老去的鹰喙
直至脱落等待新生
而后拔掉沉重的羽毛
重获三十年再次翱翔的生命
它用生灵难能承受的负重
让自己的名字
诠释精彩的一生
散文
第一次知道老鹰是在五六岁的光景。
我每天追着外祖母喂的几十只鸡玩,看母鸡深情地叫唤小鸡吃虫子,是我最痴迷的事,“咕咕咕,咕咕咕”,每当听到这样的声音,便是母鸡妈妈找到了最美好的食物,抑或是打谷场忒宽的缝隙里遗留的饱满的谷粒,这时你会看到世间最美的风景:母鸡后面一群小鸡,挨挨挤挤,蹒跚趔趄,跑向母亲指引的地方,我也跟在它们身后,看它们怎样啄食成为我童年的乐趣。只见母鸡将潮湿的麦秸用尖尖的嘴翻起来,下面蠕动着肥滚的虫子,母鸡迅速将虫子啄死,并且一分两半后,高声地叫着小鸡,小鸡赶紧来到妈妈身旁,愉快地饱食着母亲捕获的猎物,在一个个肚子滚圆的欢快叫声中扬长而去,我站在后面看到母鸡率领着它的孩子,第一次看到那样温馨的场面,所以总是跟着它们玩,更多地是看小鸡争先恐后吃虫子,母鸡努力为它们找食物的样子。
有一天,我依然要跟在它们身后,外祖母撵不上我,就喊:“梅子,要看着老鹰……”老鹰是个什么东东?我只管追着它们,外祖母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空旷的打谷场只剩下几堆高粱杆,母鸡依然打头,领着已经长大的孩子觅食,只听见母鸡一阵急促近乎嘶嚎的叫声划破大地,同时感觉有一阵风从半空呼啸而来,紧接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只见一只巨大的鸟直冲向鸡群,迅速而准确地叼起一只鸡扬长而去,我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母鸡哀嚎的绝望,之后便是急匆匆带着队伍回家,我沮丧地跟着鸡群,外祖母看到惊慌的母亲和孩子,看到我没有了临走时的兴高采烈,顿时明白了什么:“鸡让老鹰抓走了哇?”我哇地一下子哭起来,也许是可怜那只鸡,也许是害怕,外祖母不停地安慰我:“没事,没事,以后多注意,看见它冲下来要把鸡群撵散了。”这时我想起外祖母的嘱咐,还有后面没有听清的话,但是已经晚了,估计那只鸡早已成为老鹰的美味佳肴。
至此,那只庞大的鸟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那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我终生难忘。也知道了老鹰抓小鸡的故事是真的,后来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明白了母鸡是如何保护小鸡的。
童年用一个个故事陪伴……
童话
一天,一只寒号鸟看到一只不停撞击山崖的老鹰,不解地问:“你在干嘛?不疼吗?”老鹰说:“我的嘴已经老了,羽毛也太多太长了,必须把嘴上的硬壳撞掉,重新长出新的,再把旧羽毛拔掉,这样我就又可以活40年。”“啊?撞掉,等重新长出来,自己把羽毛拔掉?乖乖哟!你不会疼得晕过去?”寒号鸟说。“谁说不是呢?有时候我疼得两眼冒光,近乎昏厥,可是想想只要我挺过去,就可以再有40年的生命,再疼又有什么关系呢?”老鹰边说边在撞击着山崖,震得小石块都滚落下来了,寒号鸟赶紧飞进了石缝里“疼死了,疼死了……”
寒冷的北风呼呼地吹,寒号鸟冻得直打哆嗦,老鹰看着缩成一团的寒号鸟问:“你怎么不垒个窝呢?”“垒窝多累啊!就晚上冻点,白天有太阳公公,费那劲儿干嘛?”寒号鸟边打哆嗦边说。老鹰顾不上劝说它,自己给自己鼓劲儿:“疼一时,活一世!疼一时,活一世……”而寒号鸟也在叨叨:“今天冻死我,明天就垒窝……”
第二天早上,老鹰拔掉了身上最后一根羽毛,快乐地睡着了,它在等待着新的羽毛长出来,期待着再次飞上蓝天,呷着嘴角做着甜甜的梦。而寒号鸟却在夜晚冻死了,寒风吹着它单薄的身体,直至掉下山崖,成为了其他动物的食物。
风继续刮着,似乎在传说着一个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