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地铁

文/水木清

挤地铁

近期换了工作，交通路线变更，需乘坐从朱辛庄到南锣鼓巷的地铁六号线，感慨颇多。

帝都什么都贵，就是地铁费便宜，据说中国政府的税收有很大一部分用于修建帝都的地铁，这样一想，挤地铁就成为了北漂的专属，不免洋洋得意。但真正经历的人们才顾不上得意呢，比如我，在早高峰时乘坐，遭遇可谓是惨绝人寰，但闺蜜还说我是小题大做。

每天六点五十准时站到地铁门前，如同欢迎国家元首的皇家卫士，激动之余还得气沉丹田，随时准备在大门打开的一刹那，一跃而入，用体力和眼力抢得一席之地。结果往往不遂人愿，轰隆隆的摩擦声过去，我的脸还在铁门玻璃上游弋，心里想想，还好从来没有在脸上动过刀，不然两趟车坐过去，脸皮已经黏在车门上揪不下来了。

车上你来我往的人群一波又一波。挤得最严重时人要翻白眼。就连空气也出现了断层了，个子矮小的享受不到高处的流动的空气，但低处的空气已经被不明气味混合了多种味道，它调皮地转入你的鼻孔，不用细品，闭着眼都晓得它夹杂着迪奥999，香奈儿小黑裙和人类蒸腾的汗腺。女士们被挤得胸部都要变形，男士们经不住地叹气，感慨自己的肚子打颤，么有人说话，空气死一般沉寂。

人们也许会在心里想起来这座城市的原因。

如果不是为了钱或者梦想，人们不会参与到这种挤压人性，突破人类安全距离的浪潮中。

我对面的女士鼻尖与我相聚五厘米，我只得大气不出。拥挤感也是一下一下有节奏地传来。

当一波人下车后，另一波人总会涌进来，有时候已经是水泄不通。还是会有人挤上来，一边挤，一边开口道“抱歉抱歉”，像是对别人说，也许是对自己说，每个人默不作声，无人作答。

看来人们对于这种活动已经坦然，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年轻人，他们眼中有颤动的火焰，那是关于梦想的光影。即使俗气一点是关于“钱”的渴望，但我对这些目光只有敬佩和喜欢。

为了事业，为了梦想，为了钱，我们愿意漂泊在远方，愿意争分夺秒，在以后的人生中，我相信在青春的步伐走远后，这些人想起这一刻时，一定是自豪地笑着。

因为王尔德也说过“你的青春只能持续一点儿时间很短的一点儿时间”，所以我们只能用它来奋斗，来拼搏，才无悔于这无法重来的二十几岁。

绿妖说，“谁曾在年轻时到过一座大城，奋身跃入万千生命热望汇成的热气蒸腾，与生活短兵相接，切肤体验它能给予的所有，仿佛做梦，却格外用力、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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