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陉往事 第一章（番外篇） 穆天子在赞皇的“吉日癸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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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穆天子还顺路到过赞皇，他登上了赞皇县的坛山，举行了祭祀之礼，挥剑在坛山上刻下了“吉日癸巳”四个字。《太平寰宇记》卷六十引《穆天子传》曰：“至房子登赞皇山。”《读史方舆纪要》记载说：“檀山，在县东北十五里，高百余丈，相传周穆王尝驻此”。《赞皇县志》说：“坛山，周穆王曾驻跸于此，并镌“吉日癸巳”四字于石壁，山上有避暑岩，景色幽奇。东侧为元氏界”。在今天的赞皇县槐泉寺院保存有一块古碑，上面的“吉日癸巳”四古字，有人说是西周周穆王北征犬戎时获胜，为纪其功、志其日，因刻于赞皇县檀山世称“檀山刻石”。

        北宋的进士宋祁，是著名的收藏家，他在赵州期间，多次寻访“吉日癸巳”刻石，这件事记录在李中祐《吉日癸巳之记》碑中。李中祐，是北宋宁州防禦使李允则之子。他对“吉日癸巳”刻石早有耳闻。到赵郡任郡守后，目睹该刻石后恐其损坏或丢失，皇祐五年（1053），李中祐将“吉日癸巳”四字刻于另石，并作《吉日癸巳之记》于其上，记述了“吉日癸巳”刻石被从檀山发现、发掘、凿取、移置的全过程，并立碑以志之。王安石看到此石后，写下了诗文：“唯知造文字，人惑鬼愁慑。秦愚既改皐，新眊乃易叠。六书遂失指，隶草矜敏捷。谁珍檀山刻，共赏兰亭帖。”

        其后此事被宋祁的好友，大文豪欧阳修录于他的《集古录》中说：“周穆王刻石曰‘吉日癸巳’，在今赞皇坛山上。坛山在县南十三里。《穆天子传》云：穆天子登赞皇以望临城，置坛此山，遂以为名。癸巳志其日也。图经所载如此。而又别有四望山者。云是穆王所登者。据穆天子传，但云登山，不言刻石，然字画亦奇怪。土人谓坛山为马蹬山，以其字形类也。庆历中宋尚书祁在镇阳，遣人于坛山模此字，而越州守将武臣也，邃命工凿山取其字，龛于州廨之壁，闻者为之嗟惜也。”

        金石学家赵明诚（李清照的老公）对穆天子在赞皇坛山刻石一事表示怀疑。他在《金石录》中说：“赞皇坛山“吉日癸巳”刻字，世传周穆王书，案穆王时所用皆古文科斗书，此字笔画反类小篆，又《穆天子传》、《史记》诸书皆不载，以此疑其非是。姑录之以待识者。”

        关于穆天子是从赞皇进入井陉的这一点，历史上一直有争论。主要问题是在现存的《穆天子传》中根本没有到过赞皇的任何只言片语。但是《穆天子传》历代内容多有散佚，版本也有很多种，因此找不到对应的记载也并不稀罕。为此事考据较真的意义也不大，因为《穆天子传》本就是记载中国神话时代的故事，此书本来就谜团重重，像《山海经》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们当做文学作品来看就好了。

下集预告：第二章  赵氏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