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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的东湖

2022-04-13  本文已影响0人  晓风知非

这已经不知道是自己多少次游东湖了。从18岁来武汉的东湖边读书,到现在定居武汉,其中来来去去不知去过多少次,可是感觉每一次游玩的东湖都和上一次去的地方不一样,可能是东湖太大了,也可能是这个时代的变化速度太快了。

第一次游东湖是刚到武汉,一个宿舍的三个懵懂的从没出过远门见过海见过山的小姑娘,第一次看见这样烟波浩渺的东湖惊呆了,还以为看见了大海,有学长告诉我们远处的一座山峰就是磨山,所以我们三个决定周末沿着东湖走到磨山去。

走过东湖新村,穿过风光村,东湖靠边的地方都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养殖池。那时候风光村真的就是东湖边上的小渔村,一派乡土气息,渔村的人把卖不完的鱼虾分开晾晒,岸边停了些小渔船,晾晒着鱼网、鱼干、鱼篓,那时候谁也不会想到以后珞珈山旁小小的风光村会成了东湖边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毕业十多年后一次同学聚会,在武汉工作的班长把我们带回母校旁边的风光村吃饭,那时候就已经找不到当初那个打渔晒网的静谧的渔村了,临水而建背靠珞珈山修了很多房子,很多房子都是在渔民的老房子上加盖的违章建筑,这些高低错落,夸张又色彩浓郁墙面的房屋,被外来的游客调侃这里是武汉的“里约热内卢”风情小镇,各种美食都汇集在这里,简直是吃货们的天堂。可惜前几年这里已经整体拆迁了,让曾经热闹非凡的东湖风光村码头彻底安静下来。

那天我们刚开始兴致勃勃的一路走着,东湖沿湖路两边栽了水杉树,我们一路走走停停,一会摘一下路边的野花,或丢几个石头在湖里打一下水漂,不知不觉转过了一道弯又一个弯,感觉磨山山头好像一直在远方,三个人也没有记路,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更糟糕的是我们都没有带钱,返回学校的时候我们是又累又饿。过了几天,学校组织我们到磨山秋游,才知道原来磨山离我们的学校好远,根本不可能走过去,我们看到的那个山峰根本不是磨山。虽然我们从来没有沿着这条路走到磨山,但是这条路却记录了我最美好的青春。

后来我的一个儿时朋友也到武汉读书,他约我去他的学校玩,我这才知道他的学校也在东湖的西北角梨园,听说那边因为种了很多梨树,每年梨花盛开时,酷似无数粉蝶满园飞舞,特别壮观,所以取名梨园。

我穿过了大半个武昌,才来到他的学校。去的时候是秋天,我没有见到梨花,也不认识梨树。只是看到湖面上身形修长的白鹭在低空飞翔,水光潋滟,空气如此的清新,路旁的树叶开始发黄卷边,弥散着秋天浓浓的味道。真是“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可以看到在树与树之间,那稀稀疏疏的几棵芦苇,有的稀疏有的繁密,芦苇上开着毛茸茸的小白花,在风的吹拂下密密的芦花舞动着袅娜的身姿,十分好看。我使劲吹着满头芦花的芦苇,芦花就像天女散花一样,在头顶纷纷扬扬。

那个时候进梨园是需要收门票的,朋友带着我在荒草丛中找到一个已经折断栏杆的洞口溜了进去,九女墩还只是一个孤零零的纪念碑,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九个太平天国女英雄的故事。很多年后我再去梨园,那里已经高楼林立,新修了梨园广场还有东湖海洋馆,真的是沧海桑田,不复往日的记忆。梨园里面也皆依地势而起伏种满了各种树木,高低重叠苍翠幽深。听说一年四季,繁花不断。九女墩的周围,也遍植桂花树,显得庄严而又肃穆。 碑顶悬挂银铃,风振铃鸣,配着拍岸怒涛,颇具当年女英雄们金戈铁马、激战疆场的意境。

这几年因为疫情,也不敢出门,就是市内的公园也很少去。年底的时候在家公休,看着暖暖的阳光,就约辉哥一起去东湖逛逛。他说:“从东湖绿道修好以后,我还一次都没有去过,那我们今天就不开车,绿色出行,一起骑车走走东湖绿道吧。”

可能因为不是周末,又是初冬,游人不多,真是一片清静的所在。本来就是想骑骑车,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没有想到漫步在东湖中的长堤上,眼前的一片火红仿佛要点燃整个冬季 ,深秋初冬的水杉林好像是被施了魔法,叶子一下子变成了锈红色,呈现出一种成熟之美,一片片冬日里的水杉红,微风习习,波纹道道,倒影像一块宝石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听说这些水杉的树龄都超过四十年了,东湖绿道修建好之后又移栽了很多水杉过来。一路上我看到很多摄影爱好者端着长枪短炮在这里摄影,还有一些退休的老人在树下跳着舞拍着视频,向我轻描着最美好的冬日里最浪漫的时光。

东湖经过百年的人工装扮,已经成为一处巧夺天工的山水大盆景,走进东湖就像走进了一幅画。不管来过多少次,我都看不够东湖的美景,静静的望着湖水,山水间灵动的气息和隐隐滑落在肩膀的阳光。我的目光随着那夕阳之下闪着光的水波荡漾开去,一直到很远的天际。

回家的时候,我深深地回眸看了一眼,与东湖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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