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故事节|眼前不亮
文:三湖之春
原创声明:本人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423故事节|眼前不亮
远远的来了一个美女！
五官精致，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长睫毛，皮肤白皙，细嫩，仿佛掐的出水来，身材高挑，苗条，披肩发，白长裙，杨柳细腰，犹如刚从画中，影视剧里走出来的神仙，西游里的女妖精，聊斋中的狐媚儿……带着春风，款款的迎面而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仿佛触了电，定了身，齐刷刷扭头往一个方向看，心跳加速，男女着迷！
大家都爱看美女！这是天性！看看，就能饱。
特别是远看。总让人期待，走近点，再走近点，走近了，更近了……果然很美！然后擦肩而过……徒留遗憾！美丽，果然只是一瞬间的风景，总是待不长，留不住！如果上天给我再一次看美女的机会，我一定跟她走，多看几眼……
美女对普通人来说，是奢侈品。
卫诚佳是个普通人，事业单位，月薪八千，有房有车有小钱。
他择偶的第一标准就是漂亮。第二，是要有城市户口，不找乡里人。第三，最好有张大学文凭，哪怕四类大专，也算，为了后代的基因，至少比他强，他不能马虎。
他觉得自己要求不高，应该是很容易达到。
他从15岁就定了择偶标准。现在28了。还是一个人。万般无奈，走上了相亲之路。
心里暗暗祈祷:老天，给我一个美女吧！……
好像老天听到了他的呼换——
万众瞩目的美女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终于停下脚步，淡眉轻扫，然后果断地走到卫诚佳的面前。
谁叫他最显眼。右胳膊上系着一条红丝带……很多汽车后视镜侧边经常能看到的玩意，能避邪！
人海茫茫。没有一点特别的特征，想找到你要见的那个约好的陌生人是很有点困难的。以前人相亲接头，喜欢男的拿玫瑰花，女的拿一本知音，现在不行了，满街手拿玫瑰花求爱男，你能知道是哪一个？而如今人人手机，电子书，到哪里去找一本叫“知音”的实体书？“知音”难觅！
所以，要独辟蹊径，才能脱颖而出。卫诚佳就是这样做的。他只是从后视镜旁解开那条避邪的红丝带，系在右胳膊上，简单明了实效。
作为一个资深相亲男，身经百战，早就自学成才，自诩专家大师也不为过。
不是第一次相亲，花三天做准备，还是紧张无措的毛头男了。
卫诚佳很淡定。
这回的相亲对象叫小梅。介绍人王姐说她很漂亮，看来这一点没说错。虽然来之前，他们先加了微信，但微信里只有一张远景像，穿着白长裙，如梦似幻，有种缥缈的仙女的感觉，拨动了他的心弦，所以，简单了解了下，然后他就约了见面。她答应了。
介绍人王姐是双方都熟悉可靠的人，不是专业媒婆，很热心，很善良，很可靠，家就在这里，开的店就在这里，认识人多，喜欢帮助人。
认识多年的熟人褚如卫诚佳，熟人小梅……等，多人多次在她面前感叹，年纪渐大，形单影只，自己孤单，家人担心……请她帮忙，牵线搭桥……所以，不愿意做媒婆的人最后也终于做了回“媒婆”。
王姐先简单咨询了一下，他她们想找什么样的？
卫诚佳说，首先要漂亮，其次，不找农村人，最好是武汉市本地的，年纪要比他小。
小梅说，要有房有车，有好工作，人高大，睿智，性格好，稳重，有耐心。
然后觉得他们两人完全合适。遵循他们自己本人意见，传递了电话号码，牵线搭桥工作完毕。
两人在电话俩头，第一感觉还行。但，网络是虚幻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见面，哪知道真正合适不合适？
相约在一个离王姐家很远的露天烧烤摊见面。避免碰上熟人，影响相亲。他的胳膊，系红丝带，她穿白色长裙。
就是她！他一眼认定。
眼前一亮，果然很美！
女的美，男的帅！外貌相配！
然后交谈。
美女人长的甜美，笑容甜美，声音更甜美。
酒不醉，人自醉！
卫诚佳觉得自己骨头好像也轻了几分，轻漂漂的，感觉激动的好像要飞起来了。
抬头，瞥见美女不解的皱起好看的眉头……心里一惊，这样不行，容易吓到吓跑美女。得不偿失。他沉默了半天，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总算稳住了心神。
点了一大堆的烧烤，啤酒饮料，水果拼盘……头一次相亲这么大方。
东拉西扯，简单寒暄几句，就直入正题。
单身容不得拖延。再喜欢，也要坚持原则。
卫诚佳问:“你是武汉哪里的？”
“老家新州。”
“新州？”他脸色微变，离武汉有点远呵！但也算是武汉，远城区，“新州好，新州李集鸡汤很有名啊！”
“我家就在李集。”
“你是喝鸡汤长大的？”
“是啊！”
“难怪皮肤那么好！”
“哪里好？”她谦虚道:“一百元一张的面膜，才保养成这样。”
“新州人很会赚钱呵，新闻报导，新州很多人在武汉搞工程，做房子，发了大财。”
“也没有发很大财，我的好多亲戚，熟人都是搞工程的，做了很多房子，都是三手四手五手转包来的，工程款很难讨到手，工程多，却看不到钱，借高利贷周转。”
“看来你很了解。难道你家也是搞工程的？”
“不是，我爸在家种菜。”
“菜农？蔬菜大棚？那也很赚钱吧？”
“没有蔬菜大棚。菜地不大，做大棚划不来。只是随便种点，自己吃，吃不完才拿去卖，卖不了什么钱。”
“那你爸不容易，现在养孩子贵，你家兄弟姐妹几个呀？”
“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
“四个？这么多？计划生育不管？”
“怎么不管？我和我弟都是超生的。计划生育办的把我们家房顶的瓦都揭去当罚款了。我爸带着我妈跑了，把我奶奶抓去还坐了半月牢呢。”
“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超生的能上学吗？”
“当然能上了。只要生下来就没事，就怕还在肚子里，就被抓住了，那就生不下来了。生了，就是命。谁敢杀人害命？只要交了罚款，一样上户口。这罚款也看人罚的，有钱人罚的多，几万几十万上百万的都有，几千几百的也有，我家穷，我罚款一千，我弟是男孩，比我值钱，罚了一万。”
“你家穷，哪里来的钱交罚款？罚款能够分期付？”
“哪有这样的好事？罚款三天交清，不交坐牢，坐了牢，罚款还的交。所以只有借钱。到处借。那些搞工程的，卖鸡汤的亲戚，平常问他们借钱买肉吃，是不借的，但是面临牢狱之灾的紧急时刻，亲戚们就一个个的出钱出力，帮我爸交了罚款，修了房顶，送来肉菜米面……不然怎么叫亲戚呢？”
“那借的钱还完了没有？”
“早就还了。不还，下次怎么好开口再借？”
“你家不是很穷？要养孩子，还要还债？”
“最初是很穷。饭都吃不上，哪有钱还债？但我们国家政策好，有困难补助。我们家是特级困难户，补助高。这钱就拿来还了一点债了。我的亲戚们为了早日讨债成功，也纷纷伸出来援助之手。堂叔把我爸请到他工程队里干活，三姨叫我妈给她熬鸡汤卖，大哥在五伯家菜地摘菜，二姐陪七姑胡纸盒，三个一分钱……”
“那后来债就还清了吧？”
“当然还清了。我们小的时候，家里困难，可是后来我们长大了，多了四个人赚钱，就不困难了。”
“你很小就做事？”
“是啊！哪有什么童年！俩岁就喂鸡，三岁上菜园里摘菜，五岁卖菜，十岁当跑堂——我发育早，长的高，十岁就有一米五八高，那时胖，脸大，我说我十八岁了，没有一个人不相信。还收到好多情书，手写的。经常有小伙子为我打起来。”
“你一直跑堂？”
“当然不是。后来我就和村里的小华姐一起来武汉了……一直到现在。”
“你在武汉做什么工作？”
“什么都做。脏活累活苦活……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做。”
“你这么漂亮，其实想赚大钱是很容易的。”他婉转的说。
“是的。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大老板，想请我去给他做秘书，我没有答应。”
“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因为我认识了比他更有钱的大老板。”
“哦。你一定挣了不少钱吧？”
“没有什么钱。只在洪山广场和水果湖，群光有三套一百平米新房子。”
“那你户口现在转到武汉市了？”
“一套新房能转三个户口，我还有八个名额是多的。”
“看起来你很真诚，什么都说。小心上当！”
“我还没有学会骗人。”
“你年纪太小，太单纯，看起来还不到20岁吧？”
“我也希望我十八，可惜下个月就20了。”
“这么小？”
“不小了。”美女挺了挺胸……
……
和美女一起，感觉很不错，只要你确认她不是你老婆。
养眼。
有面子。
看看四周，那时不时偷瞄过来的眼光…… 心里就倍儿爽！
“看美女！”
“别看了，名花有主，美女，对面一定是个低调的富二代。”
心情更舒畅，因为有美女衬托，身价倍增成“富二代”了。
情况基本摸透，可以撤退，但不舍走，一直按兵不动。回家，也是一人。来也来啦，就坚持到底，陪美女，不浪费。
有来有往，美女对他的情况还不了解，他决定要好好的“表演”一番。以免美女爱上他。他怕他抵抗力差，不坚定。
果然美女提问时间到:
“你是在哪一行发财？”
“谈不上发财，一个要倒闭的国企技术员，拿死工资，没有多少钱。工资总是拖欠。从来不提前发钱。有时候拖一年多了还没发。”（尽管他是拿年薪的，但一定没有她挣钱多，不说也罢。）
“那你想过跳槽吗？”（天天想，但不敢。）
“暂时没有。因为我没有钱付违约金。”（真本事不多，天天提心吊胆怕失业，还敢跳槽？）
“你有什么业余爱好呢？”（第一爱钱，第二爱美女，可是钱和美女都不爱我。这话可不能当美女面说——万一，她要爱上我，我又害怕养不活。）
“抽烟，喝酒，打牌，还有相亲。”（这是真的。）
“你相了多少次亲啦？”
“没有100次，也有99次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十几次而已。）
“相亲这么多就没有看中的？”
“看中了很多。可是她们看不中我。”
“怎么可能？你那么帅！”（有见识！要不是你太那个了点，我就豁出去娶你了，唉！被美女爱上的男人伤不起……）
“是真的。我也想不通是什么原因？”（继续悲惨！我发现我很有编故事的天分，难道和美女一起，可以开发大脑？真是意外收获……）
“也许是你的缘分没到。”（美女！多么善解人意呀。可惜我还是不敢娶你。）
“我也是这样想。”（大实话，我的真爱在何方？）
“你将来会打老婆吗？”（你又不是我老婆管这么多？）
“一般不会。喝多了就不知道了。”（我现在还和我妹妹打架呢，每次都是她打我，悲催！）
“你觉得家里的财政应该谁管？”（问的好。我家一直是我妈管钱。我以后的钱，估计也是老婆当家。家风如此，没办法。）
“我的钱我管，老婆的钱也归我管，那样最好。如果不行，各管各的，AA制。”（谁也不能不让我幻想？）
“谁管小孩儿？”（当然我管了，男子汉大丈夫，肚子生不出小孩儿，管小孩，也算是领导，升了级。）
“老婆愿意管，老婆管。老婆不愿意管，一人管一天，娘家，婆家，谁愿意管谁管。都不愿意，送孤儿院。”（可不能实话实说，男人喜欢带小孩儿，整天围着锅碗瓢盆转，会让人瞧不起的。）
“你的工资够你花吗？”（我说不够，你能赞助我两个吗？）
“开始还行，后来不够用！”（得了，继续悲惨吧！）
“你买了房子，要还房贷？”（真相了！）
“我买不起房子，不用还房贷，但我养了三只猫……后来又养了三只狗 ……”（最怕小动物了，嘴上说说，从末养过。）
“那也花不了多少？”（赚钱不吃力的人说话就是轻巧。宠物要吃喝，要打防预针，按时体检，生病要看医生，拉屎要纸揩屁股，抓巴巴，咬了人还要赔钱……花钱不比养一个小孩少。）
“后来我又养了三个小孩……”（自己都佩服自己，想象力丰富。一个都养不活，还三个，佩服你的勇气。）
“你很有爱心，收养孤儿。”（切！捐点钱可以，收养不必了，我自己还啃老。）
“都是我亲生的，我虽未婚，但有孩子。”（为了全身而退，我也是拼了。）
……
“你一个人带三个小孩儿一定很辛苦吧？”（不知道，没试过。）
“我不辛苦！我妈带孩子。”（我妈说，只要我愿意，生十个百个，她都肯带。问题是我一个也不想生，真的生了那么多，我妈也带不了。）
“你和你父母孩子住在一起？”（只有父母，没有孩子。）
“没有。我一个人租房住。我需要有自己的独立的个人空间，方便我和丽丽小姐或娜娜小姐……相互交流。”（丽丽，娜娜，是墙上挂的美女图）
……
“人不风流枉少年！谁没有一个几个红颜知己？我不支持，但理解。”（我很想风流，但一个红颜知己也没有哇。）
“谈不上知己。我不和陌生人讲话。”（我想和丽丽，娜娜说话，可是她们永远沉默。）
……
“那你和你爸妈话多吗？”（开始查户口了？）
“不多。”（其实话很多，天天吵架，不找媳妇，天天叫我不好受……）
“？”
“太熟，不用说。”
“这样啊？那你小时候最喜欢你妈妈还是你爸爸？”
“爸爸。”
“为什么不喜欢妈妈？”
“妈妈每天在厨房里忙，头发乱糟糟的，不漂亮。爸爸，每天穿着笔挺，很帅！”
“现在还是喜欢爸爸？”
“不，两个都不喜欢了。”
“为什么？”
“爸爸老了，胡子拉渣，不帅了！我真害怕老了和他一个样。”（现在就一样了，我头上有好多白发了，青年白。未老先衰！悲哀！）
“你没叫你爸爸把胡子刮一下？”（我淘汰的刮胡刀都在他那里。）
“叫了，他不听。”
“可能你爸爸是想，留长胡子，像关公一样的美鬤公？”
“他想刮胡子，可是没时间。他要拼命赚钱。”
“他要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要养我和我的三个小孩。”（我爸铁公鸡，一分钱没给我，还总是千方百计挖我的钱。）
“哦！”
……
美女的脸白了……沉默，低头喝水……
不到片刻，恢复如常，夹起一个烤龙虾吃了，笑着说:“这儿烤龙虾，味道不错。我想把我干爹也叫来，尝尝这儿的小龙虾。你也把你的丽丽娜娜，叫来，人多热闹。”
她摸出了电话，正准备拨号。
他喊了叫停。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你自己慢慢吃。”
“也好，今天就不叫了。那我们明天，我带着我的干爹，你带着你的娜娜丽丽，还在这里见？”
“不用了。”
“明天没时间？后天也可以呀！”
他沉默……
“不会后天也没有时间吧？”
他依旧沉默……
“你直接说哪天有空？我等你电话，有约必到。”她还是那么温柔，说话像唱歌一样动听。
可是，他还是感觉有点不舒服，沙哑，低沉地说:“我觉得我可能哪天都没空。”
“怎么可能？你那么忙？”
“接下来我是有点忙，可能要去外地出差很长时间。”
“出差回来再约好了，我等你。”她睁着大眼睛，水灵灵地望着他，真是要命！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长痛不如短痛！他咬牙说:“你条件很不错……但，我觉得我们有点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我能说你房多，我自卑吗？”
“不用自卑。我可以把房子转给我哥我姐我弟，正好一人一套，不扯皮。”
“我年纪大，你年轻。”
“大五岁，我早熟，没代沟。”
“我们性格不合。”
“好像老夫老妻才这样讲，我们又不是准备马上去结婚离婚。只是见面闲聊，做好朋友而已。”
……
“对不起！实话告诉你，我本来想早点结婚，可是我的整形医生告诉我，刚做完变性手续，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怎么甩不脱呢？）
“啊？”美女吓的花容失色，手上的毛豆都掉了……“你，你，原来不是男的？”
“以前和你一样，现在不一样了。科技改变了生活！”
……
“唉，没想到这样！”美女皱了下眉头，又莞尔一笑，“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是五年前做的，到现在一次也没有不适。”
“怎么？你以前是男的？”他万分惊讶。
“当然。”
“那你为什么要变成女的？”
“娶媳妇儿太难。”
……
他脸色发青，手发抖。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关心的问。
他摇头……
“你们人类就是复杂，还是我们机器人单纯……”美女忍不住轻叹一声，声音甜美，简直让耳朵怀孕。但说出的话，吓死人……
“什么？你还是机器人？”
“不好意思，说漏嘴了……保密，请不要告诉别人……”
……
……
……
“我还有事……”卫诚佳突然觉得很累，很害怕，不想继续，果断的站了起来，丢下五百元，“这是烧烤费，我请客。”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他觉得他的要求真不高，只是想找个人陪伴，漂亮，有城市户口，比他小，就行。可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就在他面前，他却又不想要，原来除了漂亮，有城市户口，比他小，仅仅是这些还不够，还要纯洁，还要有大学文凭，还要有真感情，最最重要的是，还要是真正的纯天然的女人……
他泄气了，也许只有小说里才找得到完美的适合他的对象。
狠心离开美女，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他如果不是想找老婆，只是想找情人，那就没有这么多纠结了。
终身大事，来不得半点马虎。
不管结果怎样，他应该打个电话给王姐汇报一下，谢谢她的一番好意，以后就不麻烦他了，他对女人产生了怀疑，对爱情已经悲观失望，一个人孤独终老算了……
可是要怎么开口说呢？……他很为难。
这世界很虚幻，他整不明白。
知人知面不知心！城市的快节奏，每个人都那么忙，来去匆匆，都只能看到表面的肤浅的东西，看不清内在……
他喜欢单纯，喜欢简单，觉得别人复杂，别人看他也一样，难搞……
上了车，习惯性的望了一下后视镜，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红丝带，放桌上忘了拿。
锁好车，他又回到了烧烤摊。“小梅”还没走，背对着他坐在那里打电话……
“……呵呵呵，碰上那么傻瓜的，可真是笑死我了，说什么都相信……我哥我姐我弟？……都怪我妈，只生我一个，多么孤单寂寞，只能想象中找我哥我姐我弟了！……我还给自己找了个“干爹”……变性人……我还是机器人……艾，问你，李集是不是新州的？你也不知道？管他呢，反正喝李集鸡汤也不一定非要到李集去……”
正说的高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抬起头来，才发现那个走了的傻瓜又回来了，正冷漠的瞪着她……
“对，对不起！”这一次是她落荒而逃，临走的时候，没忘记拿走那500元……
卫诚佳也没有想到要拉住她……
他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世界并不是他想的那么黑暗，邪恶，也还是有很多美好，只是一些搞笑的恶作剧，不能当真……真美女还是有的，他坚信，反正有她的电话，还有王姐，不怕她跑了……
但，万一是真的呢？真的小姐？变性人？机器美女？他又不敢十分肯定……这科技发达的年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别人做不到的！……
他怎么办？
……
正在纠结，思考人生大事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孩站在他面前，羞答答的问:“你好，请问，你是卫诚佳吗？”
“我是。你是谁？”
“我就是小梅呀，王姐介绍的。对不起，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什么你是小梅，那刚才那个是谁？……”
“刚才哪个？我刚来不知道，怎么啦？”穿着白长裙的女孩儿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