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骆文600字
2022-09-16 本文已影响0人
顾秋的兔子洞
我眼睁睁看着骆文被推进手术室,4个小时了。我依然保持一个动作坐着,浑身冰凉如同被禁锢。外面应该是台风过境的狂风骤雨,等候室却是抽干了空气般令人窒息。
走廊里人来人往,我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只觉得像某种人型昆虫,荒谬的进行它们的活动。此刻我好似不属于它们的族群,一切不过像是一个梦,想到有可能我就会失去骆文,回顾跟他在一起的短短几年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刚把他生出来时,骆文还不是跟我姓,他那时叫李文,而且差点这个世上不会有他。
当时我刚刚学校毕业,就有了大学里教授的小孩,我自然是惊慌失措,没想到父亲却很欣慰,教授也保证会善待于我,于是匆匆结婚生子。
谁知剥开教授衣冠楚楚的表象,内里却那么不堪。我脱了一层皮才得以离婚,李文跟我姓了骆,没有拿到教授的一分抚养费,他很乐意看到我的狼狈不堪。
我去找父亲,但显然我一直误解了他的意思。母亲去世后他把我抚养长大,让我上了大学、嫁了人他已经功成身退。从他为难地跟我说他给我找了继母,她的小孩还要上学这一点我明白了。
随后是一段艰难的日子,我也会想如果没有骆文会怎么样……
然而真的出了事,幼儿园放学我又晚到了,他在路对面冲我喊:“妈妈……”一辆车呼啸而过,我尖叫,然后就是到了医院。
电梯里他在病床上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奇异般进入了他的梦里,他穿着小小的宇航服,在许多迷你的星球间穿梭。他说我在寻找我的妈妈,是他找到我。
我想或许可以重建我的生活。
手术室外的灯绿了,我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