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一上海第一天(隔离)
昨晚来上海,一路的担心紧张终于得到放松,貌似的艰辛换成顺利,这里也谢谢许多朋友,谢谢他们为我的“担心”。进小区时已到六点,村委的、联防队的人都还没有休息,还在做登记。因为都还熟悉,也就没多费口舌。
按照村里的嘱咐,今天开始为期14天的自我隔离。
早上起来时已经很迟了,外面下着雨,春天的雨总是如村姑的心思,缠缠绵绵,却又细如发丝,貌似充沛但河水并不见涨。宅家的日子其实无关乎外面的天气,但着实考验着心态,十四天,加上过去的节后已有一个多月了,不是个短日子,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惆怅起来。
从书柜里取出《四十才是青春》这本书,宅家的日子里可以细细品读一下。
忽然就想到一个词:牵挂。
打开书还没看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接听,陌生人也不自我介绍,只是问我的名字,还有妻子的,又问什么时候到的,还没轮到我问,他就挂了。不到半个小时,又有一个陌生电话进来,这次问我怎么来上海的?车子是我自己开还是别人开的,同样不让我提问。
我就明白了,这应该是镇里人打的,只有坐办公室的人才会对返城的人特别“牵挂”。
对“牵挂”这个词理解最深,最透,最有感悟的,可能就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了。他们得益于改革开放,得益于市场经济,也是第一批挤在打工潮中外出的人。虽然远离了妻子,儿女,父母,家庭,远离了故乡。
我当然也是其中之一,想想,竟然过去三十多年了,原来的满头乌发变成花白,满口白牙渐黄渐稀,牵挂没有间歇,中止,反尔越来越多。每年回去过春节的那几天,总是显得忙碌,一年的牵挂换来的团聚就觉得理解了匆匆的内涵。
于是我走东家串西家,在屋檐下享受阳光,在锅屋里闻闻烟火味,去村头田埂寻找曾经的足迹。看得多,牵挂的也成串。
今年的春节没过江,什么也就看不到了,半个多月时间里只宅在家里。
宅家的日子久了又生出许多牵挂,牵挂远在武汉的平民百姓,在硝烟弥漫中他们是怎么生活的,还有勇敢的白衣战士,他们是冒着“枪林弹雨”的斗士;我还牵挂江北的老家会不会受到病菌地感染……
牵挂太多是因为人心的柔软,也是人性的脆弱,特别是遇到有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