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江南旧曾谙 34

车子开到东部的一片高档住宅小区。Betty找了个保安帮忙把江南扶下了车子。跟小曲说了楼号和楼层就迅速离开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小曲犯了难，这连个插钥匙的孔都没有啊。更何况，刚才Betty走时匆忙也没交代自己钥匙的事情，总不能，自己要去掏江南的口袋找钥匙吧。

保安看着犹豫地小曲着急起来，“江太太，我还要回去值班，您倒是按指纹哪。”

这一声江太太叫的何小曲同学更加慌乱起来，想对他解释一番又觉得太过于刻意，还不如抓紧时间进门才是整理。

托起江南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手上传递出的热度似乎在泄露着主人冷漠外表下狂热的内心，小曲努力克制住狂蹦乱跳的小心脏，小心翼翼地把食指按到了指纹锁上。

高大的保安把江南扶到了沙发就告辞离去了，小曲犹豫着在门厅走了几圈，进退两难。看看沙发上的江南，也罢，帮人就帮到底吧。毕竟，自己从高处坠下的时候，他也那样地奋不顾身。

努力回想着哥哥醉酒回家时，妈妈是怎样照料他的。

水，对，先弄杯水给他。

可是，暖水瓶里竟然一点热水也没有。她环顾着宽大装修堪称豪华的厨房，四处摆放着最高档的厨具。却干净整洁地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只能去洗手间湿了一条手巾。江南依旧头枕着沙发扶手斜躺着。没有半丝移动。轻轻擦拭他的面庞，宽大智慧的额头，英俊惨白的面颊，紧锁的喉结似乎也粘上了一丝秽物。直到，擦到他线条分明紧闭的双唇......

她用毛巾轻轻擦拭他的唇。可以想象，清醒时，这唇边会勾勒出怎样一种讽刺地微笑。可这微笑，不知何时起，在她的心中埋下了那样深的根。以至于她要连根拔起时，是那样地痛，痛到无法呼吸。

而此刻，这睡梦中毫无警戒的唇是那样的放松，那样的柔软，那样地酥麻，甚至一直顺着指尖麻到了她的心头。

突然之间，她猛地一甩头，移开了手指。不能，再任凭自己的陷入 .......

她捡起刚刚掉落到地上的皮夹。又看到了那张照片。那张酷似自己的如花般的笑颜。

不由自主地拿出了照片仔细端详着......

无意中翻到背面，工整秀丽地两行行书：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署名：夏莫琪。

何小曲幡然醒悟，原来，自己自以为的他的一点点一丝丝的暧昧之情，其实只是因为和自己酷似的这张面庞。自己，原来真的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象傻瓜一样去急于表白......

心，没有痛，只是仿若堕入了冰窖，冰寒透顶。

原来，如此。

良久，她仔细地把照片放回去，把皮夹仔细地在茶几上放好。

一切安好，该结束了。

只是，她伤心欲绝之下，起身的动作迅猛了些。他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朦胧熟悉的身型。

“莫琪！ 是你吗？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他双手的力气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她还未来及的说话，就被一个趔趄强拉到他的怀抱当中。

那样强劲地禁锢着，让她瞬间透不过起来。

“莫琪，我好想你。这次，我一定不放你走了。”暗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在她的耳畔萦绕。

想起了刚才照片上的署名......

用力的摇摇头，“你认错了，我不是。”

“莫琪，你好狠心，就这样离开我。”他的双臂更加用力，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莫琪，莫琪，你来了，你来看我了。”他醉眼朦胧，如痴如狂。

她，竟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再移动一寸。

他的唇向她的袭来，她略歪头闪了过去。他的唇落到了她的娇嫩的面颊上。

他如此地用力抓住她，似乎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他的唇吻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耳...... 。

“莫琪，莫琪，莫琪！”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呼喊，这发自心底的呼喊让她的心灵更加的震颤，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放开我，我，我不是她！” 她呼喊道，但却感觉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无力。

“莫琪，莫琪，莫琪！”他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更加用力地拥着她，迫得她动弹不得。带着浓厚酒香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竟然让她开始心神荡漾......

可是，这是，不对的。她知道，他吻的并不是她，她用最后的一丝气力猛然把头闪躲开来。

“不，不要，不应该这样！”她的无奈痛苦的泪水也随着情潮顺着眼角汩汩流出。

他的手从她的眼角划过，那汹涌的泪水似乎是对他“暴行”无声的控诉。他本来澎湃的激情突然间停了下来。

“你哭了？”他眼中充满了疑惑，“你别哭，我发过誓，不会让你哭。我，我只是好想你！”他手忙脚乱地去按住她眼角的泪水，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听到这句不是对自己说的话，本就抑制不住的泪水更加喷涌而出。最后，她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他猛然退后，意识有些恢复，“你不是莫琪，莫琪不会这样子哭的。你是小曲，何小曲？”

他头疼欲裂，盯着眼前这缩成一团，衣衫不整，呜咽不止的少女。突然模糊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快走，离我越远越好。”

这是他挣扎着爬起来，趁自己还清醒地得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都市情感文集 《一曲江南旧曾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