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狗的日常一人一首代表作走心故事

在朋友圈中卖书的作家

2017-03-19  本文已影响260人  JUNAN_CHAN

“其实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忙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去理会你的其他朋友,你只是在不停的努力,做着一些不被理解但是没时间多解释的事。”

我深爱的姑娘在对我讲出以上那番话的时候,正值我行走于一片写作的艰苦地带,好在写作的欲望还在,自己仍能保持如同曾经一般的吐露与陈述的快感,但日此深刻的沉浸于自我世界之中也并非永远是件好事,当人生的旅程行至某些特定时段,矛盾也必然随之而来,而在那些时候,你会发现自己长此以往所深爱的从事也会成为与自身欲望相悖的某种困扰,就比如写作进行至某种集成阶段,作品必然随之孕育而生,但若写出了作品以后不经人阅读,也会是作家的某种尴尬或悲哀,但无论尴尬也好,悲哀也罢,文学的冷板凳并非好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对于此,我便也不曾例外,也板凳坐穿一般,坐至如今。

我曾不尽其数的将自己的小说处女作投稿出版社,却极少得到回复,对于此,我自己倒也觉得司空见惯。当年阿来写出《尘埃落定》之后,像样的出版社也都投过稿,那时有回信的算是好的,而大部分都石沉大海。稍微带点新意的作品出来,很多人拿不住。我倒也不是举例论证自己的失败与文学大家都如出一辙,也确实有很多好作品一出世便技惊四座,是金子确实会发光,而这其间必然会经历开采、冶炼、成型等一系列过程,时间是美好的东西,它能在短短的时域将人推向高处;而时间也是可怕的东西,它也能用漫长的埋没折磨人的一生。

所以阿来也曾觉得艺术和出版的关系很微妙。大家都在谈创新,可是真正有创新的作品拿出来后,又与阅读经验想冲突。退稿理由主要是,图书出版极端市场化了。

这倒也是好事,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尤其是对没有名气的青年作者,这样倒也可多多忽略一些在出版上过分纠结的事情,回过头来在创作上多下功夫,从而更接近文学本质。

于是在如今,不用牺牲文学的方式谋取财富,会是一种多么高尚的事情。

作者多多少少对自己所创作的作品都会有一个基础的判断,成为一个好作者的前提也必然是成为一个好读者,这点毋庸置疑。

文化如今成了一种产品,在消耗得愈加迅速的时候,我们似乎也渐渐地摒弃了一些本质的、历史性的,优良的东西,当人们的阅读习惯与口味越来越极端化的被市场所操纵的时候,选择写作而不伤害写作,选择文学而不伤害自尊,便也成了一种极富傲骨的体现,有些人是为了活得干净、纯粹,才写作的。

2014年,在将自己的小说处女作多次投稿,三次出版社登门投稿之后,我大体上放弃了联合出版的念头。熬过那一年漫长的夏季,又至一个更漫长的夏季,我决心修改自己的小说处女作,实际上在那时我已完成了第二本小说的草稿,但并未急于修改第二本作品,而是转而操手第一本书的出版事宜,好在运势有所转变,人也背字走到头,多多少少迎来了些许转机,我的作品顺利自费出版了,对此我很是庆幸,只因如今的出版形势是不允许过于现实披露与大面积裸露词汇表达存在的。

《失语的黄金》(即我的小说处女作)这本书先前曾于一千零一页小说网驻站发表,并与发表的当月久居校园小说排行榜前十的位子,也多次点击率排名第一,但好景不长,发表大概一个月过后,便迎来禁网有关的网络小说大排查,于是《失语的黄金》这本书便不能在该网站上发表了,说实话,就是被查禁了。那时,我觉得这会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也仿佛收到了某种鄙视,正所谓文学名家关于性爱或是诸多方面的描写与剖析便即是文学,而我这种草根平民写的一些东西便成了涉黄。

这世上遍地都是不公平,但往往所谓的不公多数都是弱者仰望于强者时无力的呐喊,我从不觉得自己这样想是正确的,但我似乎也找不出自己在那时反驳这番想法的理由。

首次印刷的印量不多,只有一百本,这可怜的一百本书还是出版公司出于对作者的怜悯而赠送的。

那时我无任何图书分销渠道,便也多数在微信朋友圈中如微商一般刷屏推广着自己的小说,买书的大部分都是朋友,而我也深知他们多是出于友谊而鼎力支持,如今我们国家爱读书的青年少了,爱读纸质书的青年人则少之更少,同龄之间,我倒是多少能理解他们的感受。

如果我是个陌路之人,我似乎也不会对自己的作品感兴趣呢,只因这个时代的我们已早不愿打开一个陌生读本,开启一段无以预知的读书旅程了,我们从众,猎奇,无以不让自身的思维不受各种外界强加的文化符号所影响,我们的阅读口味被书商胁迫,而无数书店却又受各合作公司强制配货,于是一批又一批的畅销书诞生,我们也愈发被催眠,畅销的便全部是好的,于是书籍渐渐变成文化快销品,长此以往,便成为文化的牺牲品,只因很多书在被读了一遍以后便也不会再被翻页,也很少有人百遍翻书,书便立在书架上,成了一种活死人状态的作品,停滞于时光中,留给读者的印象也越来越稀越薄,后来俨然成了僵尸作品。

好在三天的时间里,除了之前两个书店代卖的十余本书,其他的书多数从朋友圈卖出去了。书价32.8元,我从不打折卖,但是包邮。

很多人问我能不能打折,我多数便是一句话否决了,“世上任何事物都可以打折,我唯独希望你的阅读,不是廉价的。”

第一本书的第一版卖出后不久,我的写作道路便进入到另一番难解的尴尬境地,那便是加印便面临着滞销,不加印,便不甘心输给现实。我变得对这样一番预知的现实诚惶诚恐,因为我的书能卖得出去并不是因为他人觉得自己写得好,而是因为我朋友多,是从自产自销的那个时候开始,我便俨然成了一个在朋友圈中卖书的作家,落魄也好,自嘲也罢,抛开了一切世俗的冷眼与嘲笑,不顾其他正视低落的情绪与悲哀的自身时还能站着笑出来,便即已是对自我的一次战胜。

我是一个在朋友圈卖书的作家,这朋友圈三个字如今也有了一语双关的意义,无论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微信朋友圈,陌生的人买了我的书,与我成了朋友,而我之前交下的很多朋友,在知晓我出书的事情之后,也都买了我的书,我感谢他们,让我的存在似乎有了些许意义,也似乎让我的写作有了价值,在这样一个大部分人都行色匆匆低头赶路的年代,人们心中因逐利似乎也早已变得一片荒芜,但这世界似乎也总不乏偶尔抬起头看星星的人,于此,我也希望人们能够多读书,若是能够读我写的文字,那我必然更感激不尽。

愿我们都能在平凡中诗意的生活。

而读书最大的目的便是受教育,受教育最大的目的便是要让自身独自的走向一种不拧巴的开阔,读书的人与不读书的人的区别在于是否能清醒的自我认知与反省并更好的摸索出一种适合于自身的生活方式与存在方式,独立而自由的灵魂,更好的、更文明的与社会化大生产联系在一起,更宽容的对待世间的不平等,原谅他人、鼓励他人、关爱他人,让世界进步而美好的延续下去,而从事实而言读书本即是传承的美好部分。

阅读在我眼里存在四个本质:以获取信息为需要,以独处为需要,已扩展想象空间为需要,以丰富精神为需要。我庆幸自己的书能拥有好的读者,几年或许一些朋友最初的持有目的并不是阅读,我也仍然确信着,感动着这世间最微妙的故事,那便是一个在朋友圈卖书的作家与读者们用一本书共同生活,相互交流的故事。这微妙的故事让我明白世界,认清自己,也总不断推进这我向前行走。

写作是一种生活,阅读亦是一种生活。在多重生活唯美交接的时候,我认为自己将爱人,也认为自己将被人所爱。

于是在去年的时候开始,我试图用写作的力量去帮助一些人。

“王坚强”是我朋友的同学,当然后来我她也成了我的朋友,她的父亲不幸在去年确诊了白血病,需进行骨髓干细胞移植,原本幸福的家庭因为家中男人的重病变得痛苦,适逢“王坚强”大学毕业,她也因为家庭的缘故在异地医院和本地高校之间奔波忙碌,当其父的骨髓与其二叔匹配成功时,一家人也总算舒了一口气,但随意而来的难题也并未让她们母女二人眉平多久,手术费需40万,除去治疗费,除去观察期的理疗费,单纯的手术费就需要四十万,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加之家中已经举债,“王坚强”母女似乎一筹莫展。

或许这世界应为女性的坚强单独创造一个词,“王坚强”为救父开始四处游走,同学间甚至知晓此事的陌生人也开始纷纷伸出援手,在微信朋友圈四处转发,“王坚强”在轻松筹平台上晒出其父亲的病例进行筹款,联系电视台,广播站,向社会公众求助,收获了些许效果,虽然甚微,但她们家仍对此满心感激,没有什么感觉比绝境中看到希望还要心怡,为扩大宣传效应,我开始于自己的朋友圈中转发求助信息,分享“王坚强”轻松筹的捐款链接,后来,我与“王坚强”共同策划,为了回赠爱心人士,便打出捐款8.8元以上便可获得《失语的黄金》电子版图书的宣传,那时社会捐款已至下滑期,这样的方法无疑又将公众的爱心热度推向又一次高潮,中途的曲折在此不予赘述,总之善款虽然不多,但也对“王坚强”父亲的手术起了很大的作用。

“王坚强”父亲的手术很成功,她的家庭虽背负不少债务,但活着并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观察期血象稳定,半年后,“王坚强”的父亲出院回家治疗,这一次借以电子书贩卖的互动大救援还算较为成功,虽过程有说不出的曲折、坎坷和心酸,但在朋友圈卖书,也多多少少为社会做出了些许贡献,最起码,我也救了一个人。

后来我重返校园,进修研究生,也在中博诚通做了半个老师,之所以认定自己是半个老师,是因为自己不授课,也只是负责一些教务工作与财经类职业规划的宣讲。从前的自己是比较讨厌做老师这个职业的,只因自己的人格在少年形成时期被一些教师摧残过,但后来迫于生计和求学需要,我开始渐渐走上这条道路,也渐渐觉察从事教师类相关职业的必要……

尼采在《谈自由与偏见中》谈到“艺术的灵魂”时有这样一番论述:“写作和教学中的审慎——谁刚开始写作并感觉到自己的写作热情时,在他所从事的和经历的一切中,几乎只领会可以充当写作材料的东西。他不再想自己,而只想著作家及其读者。他有志于观察但不是写自己所用。谁是教师,他就多半不善于为他自己的利益做自己的事情,他始终想着学生的利益,任何组织,只有是他能够教授的,才会使他感兴趣。最后,他把自己看作是一条知识的通道,并归根到底看作工具,以至丧失了自己的真诚。”

由此可见,两种职业稍稍结合一下,困惑或许就会少些。

而在朋友圈中卖书,必然会将书卖给一些熟人。这个年代在任何领域内有些熟人都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好处,因为熟人两个字在被创建时起便代表着某种强有力的支持。在读者群中则更甚,但熟人的著作置于熟人的读者群中、朋友圈中便会存在一番矛盾。也正如尼采所言:“我们读熟人(朋友或敌人)的著作有双重心情。一方面我们认识,并在此时不断耳语:‘这是他写的,是他的内在知识,他的经验、禀赋的标志。’同时,另一种认识又力求弄清这著作本身究竟是什么,不看其作者,它本身应当获得什么评价,它本身又提供了什么新知识。这两种阅读和衡量方式彼此干扰,不言而喻,也彼此对立,即使和一位朋友谈话,也只有当两人只想着事情本身而忘掉他们是朋友时,才可能有认识上好的收获。”

所以我在很多时候都希望读我写的书的人都忘记我是谁,而往往事与愿违,只是很多朋友在读了我写的书以后,便来问我,这书中故事是否真实,是否是我的亲身经历。不得不说在创作的过程中我习惯采用第一视角,也多倾向于自我剖析一般讨论或描写一些人心深处的尤物,而对于写作中应用的手法,我习惯性称之为“具象写实”或是“具化写实”,也便是一切进入到亲身经历的感受,无所不用其极的在写作中接近真实,让感受值无限接近于真实,在这样的状态下,即便这感受与描写尽是虚构的,但通过“拟实手法”将文字组合的极值做到原生地步,被量化的情感会如同大数据时代突然爆发一般喷薄而出……

把不可能的事情描绘得像可能的事一样,是一种极端的翩翩起舞的感觉。仿佛屹立于云端,仿佛在指尖旋转,凌驾于任何被创造的生活。

在中博做宣讲的期间,日子虽然忙碌,但也多了些出去走走的机会。那期间偶尔我也会写写《非研不可》的初稿,这本书从何时开始起稿的,我大概记不清了,但好似可以确定是在第二次考研的那年写了这文章的开篇,那时我心境略有沉浮,每做完一篇文章,便似乎变得浑身上下也使不出力气来。

开学以后,忙于读书,写作的过程断断续续,几乎不能保证每天都动笔,也不能保证每天都能写出东西来。

后来自己加印了《失语的黄金》的第二版,自费加印,印量是第一版的五倍,但卖出的数量和第一版差不多,这是一个商业化运营的时代,单从卖书来说,靠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而朋友圈的资源也总会有消耗殆尽的一天,于是我便在心中多多少少有了打算,既然卖的很慢,不如摒弃其商业价值,搞搞纯粹一些的事情,让其通过另一种方式,或是作为媒介而发挥更大的社会价值,于是我便在朋友圈中发布消息,意在与高校的学生组织和助学组织取得联系,做公益售卖,取得的善款捐赠给在读大学生,解决其就读问题,当然这义卖的最后是希望扣除几块钱印刷成本的,因我有目的在这个学期出版下一部作品,那部作品也正是《非研不可》,讲了我三次考研其间大概三年多发生的故事。

当你开始踏实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时,机会便会在不久后接踵而至,而也没有任何感觉比正在从事的这种感觉而让自己感到踏实。新学期开学后不久,我便在朋友圈中看到朋友转发的求助信息,那时一条轻松筹的募捐链接,求助人是与我同校的一个学妹,她叫路静,现就读于哈尔滨商业大学,家住甘肃省平凉灵台百里乡路家沟,其父路存灵,在2014年9月因重型肝炎肝硬化肝腹水入住平凉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十几天,但因花销太大,家中存款不多,便出院在家治疗,三年来一直靠药物维持,近期复查过程中发现病情严重,出现囊肿,肺、胃、胆囊都有了问题重新入院并手术,向亲友借款3万余元。根据目前病情,医师告知需再进行手术,无奈家中负债,已无力筹钱。路静见此情况便提出不念大学的打算,其父不肯,相持之下,路静开学返校,在同学们帮助下于轻松筹自救并为其父四处筹款。

知晓了她的经历后,我便决心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助她,即便自己下学期的学费还没有着落,但自己还是有着兼职在做的,我每出一场讲座,便有二百块钱可拿,所以目前每月收入支持自己的生活倒也没什么太大问题,在如今自己有所余力的时候助人,我想便是自己此刻作为一位作者最有力的存在方式。

我联系了本校的公众平台,谈了些自己的想法,创始人团队都表示支持,但他们也有所顾虑,担心之前“罗一笑”事件的再次发生,如今人心患恶,生命也在其阴影之下落得悲哀,遗憾的是“罗一笑”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人群中的大多数内心也在不断的自我腐蚀,但好在真诚总能打动人心,好多读者对我也表示支持,于是我便撰以此文号召募捐。

希望就像是光明一样,只要你一刻不闭眼,它便时刻存在于你的周围。

诸君,请伸出你们援助的双手,愿我作品中的美好会陪伴你们一生,好人一生平安,也愿你在书海航行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此生安度,赤诚善良。

白鹿在此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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