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

《东君》十三:囚禁

2017-05-08  本文已影响15人  公子秦川

一道闪电划过,伴随一声惊雷,大雨倾盆而下——这是一场三天前就应该降临的暴雨。

我失魂落魄、漫无目的在暴雨中穿行。暴雨没有丝毫怜悯,无情而有力地击打在我身上,很快我就被淋的不成人样。

但我不在乎。

我只希望,这场雨永远也不要停,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竹林。荒野。街道。闹市。

我失神地走着,对周遭一切都全视若无睹,被撞行人不计其数,但见我这般模样,路人还是纷纷选择避让。如此这般,一路走来竟连一个对我恶语相向的人都没有,我不由无奈,当你失意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忽然间又可爱了起来。

当然说真的,我并不希望他们对我爆粗,骂人这种行为其实挺无聊的。我希望他们能直接动手打我。

我张开双臂,仰起头,紧闭双目,享受着暴雨的冲击,缓步前行。

从未想过,淋雨竟是这样的舒服。

也许雨水真的可以洗涤心灵,长时间的淋雨,竟使得我出奇的愉悦起来,看着那些穿着蓑衣,打着雨伞在雨中奔驰乱窜的人,甚至会忍不住出声嘲笑:“你们这帮傻子,明明淋雨这么舒服……”

话刚说出,立即又住口,我不禁失笑摇头,自嘲道:“他人如何,又与你何干?”

正说着,不经意又撞到了一个人。我并不在意,毕竟类似的事情今天已经发生太多,想必较之前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两样,所以我也没有理会,看都不看一眼,继续前行。

但是我想错了,我刚走出一步,就被一只手有力地搭在肩膀上,那只手力道十足,就这么一按我竟然就无法再迈出第二步。

“兄台,你是不是忘了道歉?”

我有些意外地转过身,刚要开口,但对方的视线在触及我脸部的瞬间便已色变,竟先我一步开口:“是你?”

我也是一愣,竟然是当日替夏芸解围时打过照面的锦衣卫。虽然他们现在只有两人,并且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着实不太容易辨认,不过我对他们老大的印象非常深刻,仅一眼我就认了出来。通过他,我又回想起此时抓着我肩膀的正是当日被我踢过一脚想跟我动手的人,念及此处,我不禁失笑,说:“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不过还真是时候。”我话锋一转,说:“难为我这样你都还能认出来,怎么着,是不是要报上次的一脚之仇?”

不待他回答,我张开双臂以示我的诚意,说:“来吧,尽管出手,我保证,我绝不还手。”

他有些狐疑,愣愣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当然知道他的顾虑,但我实在懒得解释,我等了一会也没见他动作,便又将长剑递给他,说:“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阴谋,不妨将我的剑拿去再出手,或者如果你不介意,杀了我也可以。”

他又愣愣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似乎发现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他转身问另外那名锦衣卫,说:“大哥,你看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那名锦衣卫四处望了望,最后视线才又回到我身上,说了句,那个人不在。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接着又说:“他似乎受到了某种打击。”

“哦?”

“这座城里最近发生了几件大事,也许跟他们有关。”

我有些不耐烦,讥讽他们说:“你们锦衣卫还真是够娘们,连杀个人都这么婆婆妈妈……”

我话未说完,二人当即色变,那被称之为“大哥”的锦衣卫人影一闪,紧接着我后颈一痛,意识一黑,昏了过去。

……

我曾问师傅,如果要杀一个人,最仁慈的做法是什么?

师傅说,让他死的时候一点痛苦都感觉不到。

我说,那如何才能做到呢?

师傅说,你的剑足够快,快到他还来不及感觉到疼痛,意识便已消失。

我想了想,说,师傅,我觉得我做不到。

那只能用另外一种方法了。师傅说,你趁他熟睡之时,一剑刺入他的心脏……

师傅说着叹了口气,说,对江湖人来说,如果沉沉睡去便不用再醒过来,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如果让为师自己选择一种死法,想必为师也会选这种吧。

如果沉沉睡去,便不用再醒过来……我这样希冀着。但当我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他不会发生——这意味我还活着。

所以我醒了过来。

但是我并没有睁开眼睛,对现在的我而言,身处什么样的地方,发生什么样的事,已经全都不重要了,我唯一想做的,只是努力抑制自己的思想,让其成为“空”的状态。

当痛苦降临,并且你无能为力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想他。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所以我又睡了一觉,幸运的是,我也没有做梦。

……

我再度醒过来,是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叫我,熊歌,熊歌……

朦胧中,我第一反应是想到了岚,只有岚,能这么叫我的只有岚。所以我顿时一个激灵立马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岚——”

但是嘴巴才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这个字就硬生生被我咽了回去……我看着眼前的姑娘,苦笑一声。是的,岚已经死了——不止是岚,所以与我有关的人都已经死了。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这个姑娘是唯一一个。

我有些生硬,说:“夏姑娘。”

“你总算醒了。”夏芸舒了口气,说:“没想到你也被他们给抓了。”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我又扫了四周一眼,这是一间略显破旧的屋子,屋内空无一物,且多处角落还缠有大量蜘蛛丝,地上积储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应该是废弃已久。房屋的主人似乎很注重风水,南北各有一扇窗户,光线着实不错,不过可惜两扇窗户都被竖着隔断好几层,不知道这家主人是不是为了防窃贼才这么设计的,反正若要逃出这里从窗户基本是不可行的了。

于是我又把目光移向了大门,大门约宽四尺,看上去跟这间屋子一样破旧,光线毫无压力地从这扇门的各处缝隙中穿透进来,使得这扇门如同虚设。

这里应该是那些锦衣卫特意找来临时囚禁我们的,这里具备了牢房的一切特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道门。当然我能想到这一点那些锦衣卫定然也能想到,所以我估摸那道显得无比脆弱的门应该比看上去要厚实、牢固的多,最低限度外面应该也被加固了不少木头。

看到这里我不由就笑了,此情此景我实在太熟悉不过——毕竟我曾做了十几年的奴隶,睡了十几年的牢房。

但正因为我曾有过十几年这样的经历,所以我知道坐牢其实并不可怕,因为我亲眼见证过,再坚固的牢房都有可以逃出去的办法。

但若心中有座牢,那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

我的视线又重新回到夏芸身上,其实我并不意外在这里遇到她,那些锦衣卫各个身手不凡,尤其那个“大哥”,虽然他打晕我时我并没有要躲的念头,但我自认为即便我想躲,也不一定躲得过。

我都如此,更何况夏芸。

所以我说:“你到底还是被他们给抓住了。”

夏芸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可奈何。顿了顿,她望着我说:“但是,他们抓你是为什么呢,因为上次救了我?”

“也许吧。”我说。

夏芸叫了起来,说:“这么说你连他们为什么抓你都不知道?”

“确实如此。”我笑了笑,说:“说起来,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夏芸一愣,有些支支吾吾,说:“这个……”

“不方便说的话不必勉强。”我伸手止住她的说话,说:“我并不感兴趣的。”说完我再度躺了下去,继续之前未完的睡眠。

气氛一时沉默了下来。

“其实……”夏芸想说什么,但还是欲言又止。

我不禁哑然失笑,说:“说真的,你就是想告诉我,我也不会听。”

“我对你的事真的不感兴趣,所以你不用为难。”我又补上一句。

也许是我的话说的不太好听,气氛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良久。

还是夏芸先打破沉默,她说:“你看上去,好像跟上次不太一样。”

“哦?”我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说:“那上次我是怎么样的?”

“你上次……”夏芸两颊微红,嗫嗫地说:“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人家看的时候像是恨不得要吃了人家一样,简直就是个……”

“淫贼。”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夏芸噗嗤一笑,说:“你倒还有点自知。”

我也笑了,我一边笑一边仔细打量着夏芸,不可否认,她有着足以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任何男人只要看她一眼就很难不产生非分之想,我现在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种心跳,那是一种一旦在脑海中浮现便欲罢不能,让人无力招架的情愫。

但此时此刻,我却有些恍惚,眼前的女子让我有些陌生,或者说有些遥远,我看着她,完全感受不到我曾经对她有过的那样的冲动,为什么呢?

我有些恍惚。

你现在还只是单纯的喜欢,暂时患得患失是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

他好像,也并不全是骗我的。

我轻笑一声,将这个念头狠狠从脑海里甩了出去。也许,是因为他,让我已经切断了所有的感觉,无论是对别人的,还是对自己的。我如此下了定论。

夏芸被我看的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偏过头去,说:“还以为你真跟上次不一样了呢,果然还是本性难移……”

我还没来得及接话,耳中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不多时大门被推开,那位“大哥”端着一些食物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顺势将门带上。由于这间破屋子里没有任何家具,他只好走到我们身前,将食物放在地上。做完这一切后,他看着我说:“我没有恶意。”

他说:“由于你当时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怕我们的身份泄露,不得已情急之下,我只好将你打晕带到这里来。”

我说:“那你们直接杀了我岂非方便的多。”

他笑了笑,说:“我当然不介意杀人,但老实说,我很顾忌你的师父……”

我立时就打断他说:“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师父已经死了。”

“哦?果然是这样吗。”他显得一点也不意外,说:“如此说来,这几天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县令和雷府的事果然是你们做的,不然以你师傅的本事,不可能会出事。”

我脸色一冷,狠狠瞪着他,说:“我没心思跟你废话,你最好还是直接杀了我,不然我逃出这破地方后会在全城贴满通告说你们是锦衣卫。”

他沉默半晌,期间我并没有看漏他的视线有一个瞬间的转移,他偷偷瞥了夏芸一眼。

他伸手示意我平复情绪,说:“我说过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刺杀县令以及血洗雷府,你若如实相告,我这便放了你,你知道,我们并没有为难你的理由。”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觉得你们放不放我,对我来说重要吗?”

他似乎也料到了我会是这种反应,说:“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等你情绪好一些的时候,我们可以再接着聊。”说完他转向夏芸,说:“姑娘也是一样,姑娘若想通了,随时可以叫唤,外面有我们的人守着,只要姑娘肯告诉我们想知道的,我们立马就放了姑娘。”

他稍稍等了片刻,见夏芸也没有理会他,便出去了。

他一走,夏芸便急急忙忙地问我说:“你师傅死了?”

本来之前豪强和县令的事情频繁被提起就够让我烦躁了,现在这锦衣卫一走夏芸跟着又来提师傅,我再忍不住, 火气腾腾地往上飞涨,直接冲她就是一嗓子怒吼说:“你他娘的别跟我提他。”

似乎是被吓住了,抑或是挺知趣,夏芸顿时就没再往下说了。

顿了片刻,她拿起一个馒头递给我,说:“呐,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我有些歉疚,觉得刚刚自己实在太无礼了,对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于是我起身接过馒头,诚恳地说:“刚刚不好意思,真的,我很抱歉。”

“没事,我能理解。”她摇了摇头说。

我知道她会错意了,但也不想解释,只好报以微笑。见她正要张嘴咬馒头,我忙叫住她说:“当心他们下毒。”

她闻言便笑了,说:“你刚刚不是一心求死吗,怎么,怕他们毒死你?”

我一愣,想想也是,更何况我看得出,他们确实没有想杀我们的意思。

夏芸一边咀嚼馒头一边问我说:“你刚刚说他们是锦衣卫?”

我有些意外,说:“你不知道吗?”

见夏芸摇头,我有些好奇,这事情我完全理不出头绪,但夏芸之前便已经表示过不便相告,而我也回应过我对她的事不感兴趣,现在也不好出尔反尔,并且不管怎么样这事都跟我没关系,我也无心插手,所以我还是选择压下内心的好奇。

正想的,突然觉得头有些沉,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一开始我以为是之前淋雨淋多了引起的身体不适,但无论我怎么强行振作都唤不醒疲惫的意识我才发现不对。我内心大喊一声“不好”,我们还是疏忽了,他们确实不会下毒杀害我们,但毒并不是只有杀人用的这一种。我来不及提醒夏芸,意识一黑,再度昏厥了过去。

……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黑,不过月正明,所以我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一旁的夏芸,她静静地坐在地上,双手用力抱紧自己的膝盖,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凄美。

我意识到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借着月光,我注意到夏芸的着装非常不整,她的衣衫歪七扭八的套在身上,甚至还有一只袖子没穿进去,头发凌乱的披散着……虽然我认识她的时间并不长,但我看得出她是一个很注重外表的人,尤其是像她那么美丽的姑娘,若是没发生什么事,她又如何会容许自己在外人面前这幅样子。

我脑海里顿时像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该不会是……

我没有思考太久,眼下的夏芸几乎不会让我想到第二种情况,顿时怒火中烧,无法抑制的燃遍全身。

美色会为女人招来祸患,当年的何夫人就是如此,像夏芸这种等级的,无论在她身上发生什么样的不幸我都不会意外。但仅仅是不会意外,不说这个女人亦是我曾经所仰慕的,更加难以忍受的是,这一幕竟然就在我眼前发生。

身为锦衣卫,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内心不住的咆哮。

我对锦衣卫的印象其实并不差,尤其那个“大哥”,甚至可以说我挺欣赏他,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并不排斥和他做朋友。

但是他们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盛怒之下我失去了理智,紧握拳头腾地坐起身子就想冲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但就在坐起身子的同时,我整个人忽然怔住,因为发现到我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我的意思是,我同样的也衣冠不整,不,可以说我根本就没穿衣服,仅有一件外衣简单的盖在我身上,遮住我赤裸的身体。

他奶奶的个熊的,这什么情况,锦衣卫不会这么丧心病狂连男人也不放过吧?发现到这个变故的我瞬间凌乱。

我久久才重新回过神来,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这不是做梦后,视线再度回到夏芸身上,她依然蜷缩的坐着,一动也不动。

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正确的思维方式……这事该不会是我干的吧?

我心里有点虚,想开口问夏芸,但我又怕事情真如我想的那样……不对,最好是我想的那样——比起我的清白被一群男人给毁了,显然我毁了夏芸的清白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但一想到这一点,我又不敢开口问夏芸了。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只能闭上。

我轻轻将衣服穿戴好,盘算着怎么跟夏芸开口。但是我一直没有想到怎么打开这话匣子,于是我们就这样一直维持着沉默,任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不知不觉间,天竟已亮了。

借着天光,我首先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迹,当然夏芸也看到了,我们都明白那是什么,夏芸刷的一下脸色通红,慌乱的移开视线,背过身去换了个方向坐。

我心中再无侥幸,看来事情真的跟我想的一样。为了夏芸考虑,我撕下一截袖子,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我感到这件事情似乎让气氛缓和了些许,起码夏芸终于有了反应,趁热打铁,于是我轻轻咳嗽两声,说:“夏……夏姑娘,是这样,我没有别的意思,由于我昨天忽然昏过去了,所以发生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没有别的意思。”怕她误会,我赶紧加快语速接着说:“我只是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芸顿了一会才转过身来,看上去她依然显得很平静,她睁大眼睛直视着我的双眼,我以为她是想看我是否想借这个理由推卸责任,于是我也睁大眼睛迎接着她的直视,借以体现我的真诚。

我真的,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良久,她移开视线,说:“其实你应该猜得到,我们的食物里被下药了。”

“我知道。”我说:“但那是催眠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夏芸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那只是你吃的食物里下的是催眠药,而我的食物里下的是……是……是催情药。”

我一怔,下意识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芸迟迟不语。

我有些无可奈何,似乎女人在这方面总是特别矜持,当然像她这样未经人事的少女我不是不能理解,是故虽然急于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我也不能强迫于她,于是我只好自己动脑子推测后面的事情。

于是我想了想,说:“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你把他们想知道的告诉他们,如果你当时说出来了,他们就会给你解药,不说,就让你的清白毁在我的手里。”

夏芸沉默。应该说,她没有否定我说的。

没有否定,就说明我说得对,于是我接着说:“也就是说你宁愿清白毁在我的手里也不把那件事说出来,它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是的,很重要。”夏芸立马就接话。

夏芸的话让我安心了不少,感觉上这件事的责任完全不在我嘛,反倒可以说我的清白被她给毁了,当然我只能在心里这么想想。

等等……

我忽然觉得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于是对夏芸说出我的疑惑:“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吃哪个馒头,我的意思是,他们怎么确保我一定吃到催眠药而你吃到……”

夏芸立时打断我说:“他们并不需要确保一定让你吃到催眠药。”

我一呆,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吃到的催情药是我,那么他们就会用这种方式来逼问我?”

夏芸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这样一来我似乎又没有推卸责任的借口了,因为无论我吃到什么事情都照样会发生,可以说我对夏芸做这样的事是无可避免的。

不过相对比较起来,如果一定会发生的话,我还是忍不住会想当时吃到催情药的要是我就好了……

我又想了想,道出我心中最后的疑惑,说:“恕我直言,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觉得他们完全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或者说他们完全没必要便宜我,大可以直接自己……”话未说完,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一撇眼看到正要变脸的夏芸,立马住嘴,话锋一转,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接着说:“也对,他们是锦衣卫。”

夏芸的气似乎又消了回去,没有说话。

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外面正要升起的太阳,我想,我应该要做一个决定。

下一章:《东君》十四: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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