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
约拿吓了一大跳,往后急跃,才没有被维达巨力的右拳击中,长桌的石板一角被拳的气势震得粉碎。约拿后退到门外,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前,他的眼中满是恐惧,“冷静!维达!你会错了意!琳达并没有死!
“喂!你疯了!就算你再被砍头还能活过来,也别指望我会在这里帮你!你会害我们全葬送在这里,包括你的儿子!”卡厄尔大喊着,和基利一起拼命拖住往门外冲去的维达。
“父亲,现在是错误的时机!他没说错,这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瓦利也扑上前,从背后抱住维达。
维达把三人甩得双脚离地,“瓦利!放开我!我已经实现了承诺,把你送到这里。现在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不!现在不行!”
“放开我!你不是我的儿子,这事情和你无关!”
“我永远是你们的儿子!”
“不!你不是!”维达狂暴地怒吼,双眼中流出黑色的液体。
“维达!你疯了吗!”卡厄尔被拖倒在地,死死抱住维达的大腿。
维达狂怒地盯着卡厄尔,“卡厄尔,你也瞎了吗?还是你在装作可怜我!你好好看看,他根本不是我的儿子!他没有一点像我!我从没有过儿子!他只是我碰巧捡来的!却长出了和他们一样红色邪恶的头发!”
“不!你注定会找到我!”
基利也被拖倒在地上,忽见瓦利的腹部闪出绿色的光线,光线千丝万缕,把维达包裹了起来。他终于意识到,似乎只有他能够看清这种奇特的现象。维达忽然僵在原地,似乎移动变得异常艰难。在三人持续的努力下,好不容易才让维达冷静了下来。四人都倒在地上精疲力竭。
约拿回王族内城后,一行人无语地走下坡,瓦利把三人送到了城门口。索克见到他们,说出古咒打开了城门,这次是人应该走的那扇门。
“勇敢的孩子,如果有委屈告诉我,我和弗洱涅尔一定会马上赶来,我们会把黄金王都团团围住。”卡厄尔与瓦利道别。
“卡厄尔爷爷,谢谢你,他们不会委屈我,他们不敢。”
维达看着曾经朝夕相处的森林之子,想起了黑水另一边的小木屋,默然无语。在那里,早在瓦利的孩童时期,他就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了琳达的影子,维达恢复了记忆,再次明确了自己的命运。
瓦利也看着维达,勉强笑着说:“父亲,我将在这里生活,并且观察他们。你......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与黄金王都并存吗?”
“不行。”
“即使杀了君主,战胜了黄金王都后,仍然意味着死,你也要做吗?”
“当然,所以我从黑水中重生。”维达斩钉截铁。
“我明白了。你回灰狼部落吧,耐心等。等我准备好了,我的灰背隼就会去找你们。”
三人出城后,终于只剩下瓦利一人。
他很快发现,黄金城的住民需要遵行法条的规模,也许比所有盆地中央部落所遵行法条的总和都多。有了它们,住民无需操心、担心或关心任何事情,它们就像一股强大的力量驱动数千住民的一切。
早晨,山里的雾气仍然浓重时,城里的鸡就会准时报晓,然后全城祭献神木的礼仪就开始了,白袍祭司会引领住民到各个祭献的场所。当瓦利第一次按照法条,五体投地趴在地上静默冥想时,他忽然心惊肉跳。他感到自己的体内被拿走了什么,也许是被取走一部分力量,也像身躯里被切下一块血肉,总之那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第一次有了类似恐惧和屈辱的经历,他知道自己的生命不再完整,灵魂中一部分宝贵的东西永远离开了自己。第二次他就有了准备,他大胆地试探,腹中伸出无数触须,虽然他无法阻止自己的一部分被取走,但他知道那股吸取生命的事物来自地下。它来自神木的方向。
黄金守护者每相隔几天就会挨家挨户发送未来几日的工作、行动计划。瓦利有时去城门口卸货,并且和其他人一起带着那些贡品去市场分配给所有住民。有时他会去洗刷马厩,照料白袍祭司漂亮的纯白马匹。他最喜欢到王都背后的山上狩猎,也许是因为他特别擅长打猎,每次都能带回更多的猎物,所以他会比其他住民更经常上山。在黄金王都,吃什么、喝什么、与人交谈和交往的日期、谈论的话题都是行动计划预订的。甚至成年的男女和谁家结合、使用何种仪式、喝哪种酒、行房的准确时辰都在计划中,没有什么事情再需要操心,一切四平八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