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思考者(续二)
四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虽然没有先贤的胸襟与气魄,但好像多多少少有忧国忧民的情怀在。
端坐在高楼的鸟巢,想起了在排岭社区一绿化带边煎酱香饼的手艺人,想起在汽车西站出口、每天三四点钟起床做面食的邵明夫妇,也想起了在枣树敬老院单身不久的徐大爷。煎酱香饼的手艺人个子不高,但脚上穿的大头皮鞋擦得油光锃亮,透露着他曾经从过军、当过兵的身份。邵明,原是一出租车司机,不知是什么样的原因,也加入了烧面食和开快餐的行列,主要食客就是公交车、出租车司机,且汤面、葱油面价格比周边店要便宜点,粥汤免费喝。徐大爷是机床厂车间工人,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自谋职业,每天架着三轮车做点修理生意。让我至今都无法想明白的是,徐大爷年轻时还特别爱好文艺,婚恋对象竟然是一名仰慕他已久的女观众。应该说,他们曾在各自不同的行业里为国家为社会做过一些事情,并受到过各级的嘉奖和领导的表扬。也许是时代变了,也许是命运作弄那些会做事也能做成事的人,最后,他们都成了自食其力的人。如果是我,我能做到吗?只有那些看得清形势,不相信命运,且勇挑起家庭重担的人,才会在风吹雨打中寻找到一方自我天地。
街头煎香饼摊五
曾经三四年前无数次在金华北山和南山去寻找“山民故事”,曾经十一年前一个人在双休日去行走百里梅溪,走进大大小小的村落,目的就是想记录下道途中看到或听到的人与事,却想也想不到自己还真的在纪实文学道路上越走越远。只是现在再想独自进入松涛竹海,探身深山峡谷,似乎时间与机会都已不在我手中。一方面是工作纪律的约束,另一方面也是家庭琐事的增多,自己实在走不开。
不知不觉的,已阔别奇山秀谷多年,已阔别原先熟知的山民多年。你们还好吗?你们每年从茶树上、竹林间刨出的农产品还畅销吗?你们用番薯和玉米这些粗饲料饲养出来的花猪,来自山外的订单是否还在减少?前些年,人人熟知的灾情,让工农业恢复到先前的水平都还等一段时间,而靠天吃饭的山区农牧业,估计也会受到更大的影响。(未完待续)
陈水河整理于2024年3月26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