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与边关

1月4日，意外居然获批能在春节期间休假，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开心到半夜都睡不着觉。连着两年没有在家过年了。一下子也说不上来在家过年是什么滋味，可能休假本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想铺陈开来讲开心，但是一看机票，根本开心不起来。单位百分之八十的在位率，安排大年三十初一休息已是万幸，初二就要风尘仆仆赶回来。我这样理论距离就是一条直线横穿祖国版图，从大年三十就得踏上回单位的路程，当真是没假会绝望，有假会心酸。只好这样宽慰自己，阖家团聚的日子里分别，更能懂得珍惜，这是一种经历。

去年十月份和同事一起吃自助火锅，吃的酣畅去补充酱料。酱料桌旁坐着一桌老爷们， 操着一口浓浓的方言。一个在哽咽，另外两个在安慰他。对白我一句没有听懂，但是哭红的眼睛和辛酸的神情确是震撼着我。时隔两个月了，那个男人在眼眶里打着转的泪水，布满血丝的眼珠，餐厅里幽暗的灯，莹莹一片淌下的泪痕，无助的哽咽，记忆犹新。中年男人的辛酸与苦楚，以前从来不能体会的那些情愫，一下子全部了然了。

早已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2010年的时候折腾到南京，第一次不在家里过中秋，都矫情地感伤好一阵，然后在社交平台上干干巴巴讲上好几段，特地翻出来看一眼，那时的心情和想法还是很肤浅的。

就像喝酒。太小的时候不准，总是念念不忘，幻想飘飘欲仙。再大一点，没有约束，小事大事，都要拉帮结伙喝上一顿，蓄意借酒夸张表达，佯装很懂滋味。再大一点，厌倦酒桌饭局，不堪重负夜深人静，才会借酒浇愁，泪眼婆娑。大抵一开始爱的是喝酒的样子，所以装作很懂忧愁，后来呵，酒还没有进肚，早已思绪万千，才明白喝酒不过抽刀断水，醉了方休。

回想在外过年的经历，12年大年初一凌晨，站在教导大队操场上，两卡车烟花把夜空炸得绚烂如画，冷风里的我很想家。13年到了教导大队隔壁单位，还是看着教导大队里放完两卡车烟花，依旧绚烂如画。吃饺子折腾到2点，想家想到睡不着觉。17年身处彩云之南，训练太累，零星半点过年的记忆都没有，只是印象中四楼有诺大一个天台，整个芒市的烟花很少，新年的夜晚，大金塔大银塔光彩熠熠。

今天本来早早就打算睡觉了，被抖音里王老吉的广告视频，勾出来一股浓浓的年味。三更半夜辗转难眠，真的是完全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虽然标榜自己是三十岁的老男人，那也只是相貌上长得比较着急罢了。可能这些个滋味，我也是跳不出二十多岁感悟的桎梏，在这里强辞云云。

索性再烦再难再远再累，今年还是回家过年了，希望以后可以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