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日记5:林工系
2017年6月8日 星期四 哈尔滨 晴
去林大的路上,看见维持高考秩序的交通警察。
学校周围的路限行出租车,只有公车和私车可以过,
82年我参加高考时,在哪里休息来着?好像是回家睡午觉了。
在很多场合都能看见年轻的义工。在新西兰,街上的义工大多是老年人。可能中国的老年人都忙着看孙子呢。
林工系已经改名了,叫做材料学院,规模大到主楼的四楼都装不下了,搬到了一幢十几层的大高楼里。






我曾经是这些荣誉中的一份子,有幸参与了一个传奇的时代。(参见《一个人,一个系,一代传奇》)

等下面这三个人退休了,一代传奇就彻底结束了:



多厉害的教授也离不开实验室,实验员。可是又没有多少人肯安心做个好实验员。等这三个老实验员都退休了,实验室也该消失了。
其实,实验室已经消失不少了。让陆教授提心吊胆了一辈子的实验室火灾隐患,终于在他老人家走后烧了起来。一半的建筑和设备都化为灰烬。
也许不应该太悲观,在原实验室的地方,新起了几座高楼。而且,高职称的人退休年龄也调高了,传奇可以延续了。
在走廊里就碰见了我的师姐,是亲师姐,同是余先生的亲传弟子。
第一次认识师姐是在大四,她协助指导了我的本科毕业实习。那时候,全院一共才有十几个研究生,只有三个是女生,我的师姐是最漂亮的。
师姐拉着我,挨个办公室找老同事。
还有不少认识的人呢,年龄比我大的有几位,和我一样大的有一些,比我小一点儿的还有很多呢。都是教授副教授了,都硕果累累。林工系还是有希望的。
中午时,师姐一定要请我和老同事们去饭店 。她说她是我师姐,请师弟吃饭是应该的。
多亏我是余教授的关门弟子,若是有个师妹,肯定还要吃上一顿,理由是:师妹请师哥吃饭是应该的。昨天被老弟和大哥请吃饭时,也是这样的说法。反正无论是和谁怎么论,也轮不到我付账。
师姐开车带我们去饭店。饭店就在林大对面,但由于现在的林工系在校园的后部,走出校园得用很长时间,还是开车最方便,反正校园大,有足够多的停车地方。学校职工有专门的进门卡。
吃饭的时候,师姐帮我找了今天没在校内的几位老同事老朋友的电话。
下午,师姐和同事们去上课了,我坐在一间空教室内,打了很多电话。如是某位老友正好在办公室里,我就马上过去吓他一跳,并抓拍一张他的工作照。没在校园里的就约个时间见面。
好几位老友都说晚上要请我吃饭,我坚决表示我还要找人叙旧,没时间吃饭。下午五点便打车回家。
刚进屋一会儿,就被表弟一家给拉走了,拉到一个大饭店,单间的里外都摆着绿色植物,一张巨大的圆桌,只有我们四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只占了一小段圆弧。
按我的意愿,没点酒水。
我没有和表弟抢着付账,我知道没有用,试都不想试了。
吃完晚宴后到大舅和小姨家串门,被送回家时,已经十点多了。
吕文新
2017年8月整理于新西兰奥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