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你一辈子都只能遇见一次
【1】
我和他的初次见面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我那么狼狈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叫江朵,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学霸,老师眼里的乖孩子。经常霸占着考试年级榜的第二,所以我得到了同学们亲切的称呼～千年老二,而顾言却是和我截然相反的人。他常年盘踞在我上面,高傲的俯视众生。只要他一放学,在学校的巷子口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是的,他会打架,但他偏偏生了那样一张好看的脸。几乎被我们全学校的女生仰慕。
“小妹妹,有钱没”一个痞里痞气的男子堵住了我的路。“没有,你再这样你就不怕我报警”我佯装举起手机。“你报啊”他大手一挥,砰的响声,我的手机掉落狠狠摔在地上。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
“欺负女孩子,你有什么本事”顾言突然挡在我前面,朝那男子吼道。
“你小子有你什么事，多管闲事”男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这帮弟兄很久没有打架了”顾言说着,我才大着胆子看了一眼,果然,都是我们学校的。
那男子见人多便也不再说什么,“算你走运”转头就走了。我被吓得不轻,好半天才回过神。木讷的对他道了谢。他将外衣脱下绑在我的腰间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下意识回绝。
“那你自己小心”他只是说了这句话。
回家后,我取下腰间的外套,顿时惊讶。外套上有血迹。我悄悄的将外套背着母亲洗干净。内心思付这怎样将外套还给他。我可不想因为还外套而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
早上上学前,我特意绕路。去了面包店,买了一盒我最喜欢吃的姜饼人,准备作为回报送给他。心里忐忑的要命。
这一天,我都没有好好上课。我看准了大课间时间,跑到楼下他的班级,透过窗户,阳光洒在他的桌上,他的皮肤白的发光,五官立体,我第一次感觉,世上竟有那么好看的人,我不禁看的出了神。忘了自己来的目的。直到一位靠窗的女生敲了敲窗户走出来。
【2】
“同学,你要找谁”她清脆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回过神来,回答她“顾言”我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想必是我的眼神太过炙热,顾言竟抬头,对上了我看他的眼神。我慌乱收回目光,有些不知所措。我用余光撇见他朝我走来。
“哦,原来是找他阿,没想到今天顾言的桃花运这么好,才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女生双手环胸,有些看好戏的意思,我却觉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
他没有理会那个女生,径直朝我走来。“有事吗”他问我,“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心虚的底下了头。“哦哦哦不对,有事,我把衣服换给你,谢谢”我始终没有勇气看他,但我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正在我的头顶。“哦,没事”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正准备走,我却鼓起勇气叫住了他。“顾言,谢谢你,这个给你,希望你喜欢”我将手中的姜饼人放到他手上。头也不回的朝自己教室跑去,我能清楚的听到我的心跳,一直狂跳。
后来,我经常见到他,比如在学生代表发言会上；在运动会上……但我们没有交集。我也不知道我最爱的姜饼人他喜不喜欢。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们没有可能。但是我很没出息的喜欢上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有他的地方我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他。或许这就是喜欢。
直到后来,我们才有了一点交集……
【3】
周日,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五彩的光斑。金色的阳光照在我的身边。我的睡眠却丝毫没有收到影响,仍然睡在书桌上。
直到妈妈严肃的声音传来,我才猛然惊醒“朵朵,你过来一下,妈妈有话和你说”
我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妈妈的话中话。很不情愿但是很乖巧的走了过去。其实我的妈妈是个平时很温柔的人,她是我的人生导师。
她只有很难得的时候才会和我严肃,一般是在触及原则问题方面。
我自然是知道原因的,最近的一次月考,我考砸了。从班上第一掉到了班上第四,年级的排名就更不用说了,中间隔了很多人。
所有老师都把这件事情当做大事来看,我被请了家长。母亲心中一定不快,毕竟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
我最近这个月,状态不是很好,我的注意力都被顾言吸引去了。我无心学习,我也知道我这样不好,可我就是没办法控制对他的注意。
他那么闪耀,而我平凡的那么不起眼。
“朵朵阿,你看你都堕落到什么地步了”母亲坐在沙发上,数落我。我只得乖乖站在一旁,乖乖听着。
“这样吧,你放学就去我一个同事家补课怎么样”母亲尽量用商量的语气,征求我的意见。不过我知道,她做了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你的同事都离开学校那么长时间了,她说不定也忘记了很多,和我们老师教的不一样怎么办”我小声嘟哝,表示不满意。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儿子成绩很好,正好和你一个学校,你明天就去吧”母亲没有理会我的意见。
“我……”我还想再说些什么挣扎一下,母亲却一下子打断了我。
“好了,就这样了”说完她起身离开了沙发。留我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
【4】
次日,果然我还没有睡醒,就被母亲的闹钟吵醒了。我一路匆匆忙忙,按照母亲给我写的地址朝她同事家赶去。在心中早就把那同事的儿子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我飞快登上电梯,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在确认到达正确的门后,小心翼翼的按了门铃。听见门内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你就是朵朵吧,长得真可爱”我头顶上方传来中年妇女清脆的声音。
“阿姨好”我习惯性的礼貌问候。
“来来来,快进来”她将门大敞,迎我进去。
我小心翼翼的进门,浏览了屋内的摆设格局。心里暗暗兴奋,这个男生应该是个干净的人。因为我本身有洁癖,之所以和男生处不来的原因是因为嫌弃。
“他在屋里,你去吧,要是她欺负你,你和阿姨说,我一定好好修理他”阿姨指了指旁边的那件屋子。
“哦好”我向来不会拒绝别人,木讷的点了点头。我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那间屋子走去。
“咚咚咚”我礼貌的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回应才握上了门把手。
“进来”门内传来男孩子的声音,我心里一惊。等等,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顾言……”我打开门,看到正坐在书桌前的顾言。
“是你阿”他嘴角上扬。我假装镇定的走过去,放下书包,没有回答他的肯定句。
“你先做着吧,有不会再问我”他起身将书桌让给我,自己去了床上,捧起手机打游戏。我应了一声后便没再说话。
“那个～上次谢谢你”我假装漫不经心的盯着作业。
“没事”他毫不在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地方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原本我在家里都会做的题目,到这里统统不会了。
“真是见鬼”我眉头紧锁,认真的咬着笔,小声骂道。
“哪道题不会”他随意将手机扔在床上。我用笔尖指着一道小题目。他笑了笑,三下就解出来了。我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这种方法,真的用起来很方便。
现在的我佩服他真是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之后的每周,我都会去他家找他讲题。不知怎么,也许是因为呆在一起时间久了。对他也不那么拘谨了,我们玩的很开,而我的成绩也是蹭蹭上涨,直逼年级第一的他。
他有时候也会和我开玩笑,说我马上就要出师了。我告诉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后来我经常能够在很多地方遇见他,比如下课后的走廊里,食堂里相邻的桌子上……
【5】
再后来的我们经常见面,我会特意跑到他的班级请教作业,别人调侃我们的关系,我也会大声回答“难道第二向第一请教问题有什么不对吗”那时候,他也是会笑笑,然后给我讲题。我们都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
高考前,我们约定要考一座城市的学校,我答应他了。高考结束后,我食言了。
我没有考上,谁都不会知道我当时有多失望。父母劝我没关系,可是只有我知道为什么会失望。我删除了一切关于他的东西,想忘记他。
【6】
我去了另一座城市,我知道,他不会找到我的,因为我不希望他找到我。但我以为我把他忘得干净了,我却发现其实我自己每天都会将他的名字温习一遍。
七年后,我回来了我上高中的城市,因为父母需要我照顾。我单纯的相信,路这么大,我不会再遇见他了。
我回来了很多年,我从来不敢去母校,因为我害怕看到关于他的点滴。但是我还是鼓起勇气,去了我与他充满回忆的母校。我看见篮球场上学弟们的身影,不禁想起我当年偷看他打篮球的场景。那时的他,青春,阳光。
“小姑娘,那个男生每周都会来这里打篮球,我看像你这么大”警卫叔叔指着篮球场的一位男生说道。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了。我转身像逃。可他却看到了我,飞奔过来拉住了我。从后面抱住了我。
“你在害怕什么,我找了你好久，你终于肯见我了”他将他的头枕在我的肩上。
“对不起,我没考上我们约定的城市”我有些歉意。
“没关系,我不介意。我要结婚了”他淡淡的说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最后才颤抖着说“祝你幸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法控制。
“我不需要你的祝福,我需要你的配合”他的声音低沉。可我还是好感动。
“好”我转过身也抱住了他。我知道我们等这一刻很久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我的泪水就要掉下。
“那我问你,从你来我家补习后为什么你总能遇见我”他语气认真,我不得不好好思考。
“你以为是什么”他笑着不语。他没等到我的答案,开始催我。
“巧合吗”我挑了挑眉。
“你果然是个笨蛋”他笑着却抱我更紧。
有些人，这辈子你只能遇到一次。还好，我没有错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