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

我听门

把门听成风

我听风

又把风听成了你。

伸出两只手

推翻站着的全部事物。

真想你突然

灿烂地撞到我身上。

王小妮《你站在那个冷地方》

她总是在臆想一种未尽的结果，好像山顶向下看的时候那种兴奋与恐惧，面对今天与明天，面对所有未到的事，不论是否会到的事。

在感情里，她像只废物，迁就着一切动机与孤寂，像是被拎起的玩偶，双手空空的悬在空气中，被打乱的气息，在她胸口伏涌，她用手掌托起脸颊，似是而非的浮起一丝笑意，又渐渐归于平静。

一

她在想，是否有一种介质，是传播爱情的呢。

那一定是一种极其轻薄的介质吧，缥缈的就像空气一样，甚至还要更轻一些，托起那种叫做浪漫的基调，柔柔的洒在脚下，反映着早春的阳光，被打散在空气中，慢慢稀薄，慢慢上升。

她被融化在春天的空气中，被包围在爱里，无法动弹。

二

这种春夏之交，真美呵。

柔柔空气就这样慵懒趴在你的脸上，轻轻地吐出一点，撩拨着你的皮肤和呼吸，一点，一点，沉浸在甜味里，被融化，被冲调。

她把字一行一行输入在屏幕上，亮着的一隅闪烁着的光点投射在脸上，若隐若现的笑意。

她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包围在稀疏的空气里，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