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路里自由|农家菜和火锅
财务自由不可达,卡路里自由也不是轻易可达,那就自由的写写“吃”和“痴”。
前天和同事去吃面馆,不是藏在老上海里弄里的那种,而是紧挨着马路的一家店面。
同事喜欢去的原因,居然是在青菜肉丝面里吃到过虫子,换了一碗,还是一模一样。
人挤进面馆,从窗户望出去是车水马龙,回过头周围是人声鼎沸。
可惜这家辣肉面太油腻,小馄饨皮太厚馅又少,让我没法儿为它点赞,应该是不会去第三次了。
其实饿的时候,我并不怎么挑食,对于自己最近的状态,我也很纳闷儿,人啦,就是不能有太多选择。
十岁那年,我在外婆家过暑假,姨妈的女儿来看外婆,走的时候热情的约我去她家玩。
这个姨妈住在离外婆家不太远的城郊,但我一直没机会去,所以就开心的答应了。
去了才知道,姨妈家就是实实在在的农村,除了进村的水泥路,再没什么城市气息了。
姨妈家的房子,倒是新砌的红砖黑瓦,亮堂。
可是房子再好也不能吃啊,到了饭点,我就饿的饥肠辘辘了,干脆就守着看姨妈怎么做饭,不看还好,一看我就傻眼了。这个村子里还没有铺自来水,姨妈家里用的水,都来自院子里的一口井,井口黑漆漆的,我既不敢认真看,也不敢凑太近。
顿时我对这口井里的水产生了各种恐惧(估计自己脑补了很多不卫生的景象),一想到桌上所有的饭菜都来自这口井,我一口也吃不下了,连水也只是抿了一口润了下嘴唇。
其实我也搞不懂那时的自己,用一股什么毅力,让自己不吃不喝呆到了晚上。
后来我唯一吃的东西,就是姨妈门口树上的枣子,因为表哥说了一句:吃吧,不用洗。
当天晚上不幸又遇上打雷下雨,第二天我就发起了高烧。
第一次去真正意义的农村,就如此的多灾多难,本以为自己会留下阴影。
没想到若干年后,我去山里多次游玩,居然特别爱上了吃“农家菜”。
对农家菜的评价永远都是,绿色、安全、健康、好吃。
如今要是在菜里吃到了青菜虫,我一定会拍手叫好,哎呀,这个菜买对了,肯定是没有打过农药的。
卡路里自由|农家菜和火锅十年前,我遇到了一次可以吃遍成都的好机会。
都说四川的火锅好吃,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了。
如今回想起来,却只有被第一口蘑菇辣的找不着北的挫败感。
以至于在成都吃过的水煮鱼片,各种苍蝇馆子,高端大气的新式川菜...统统都变的不值一提。
没有去过重庆,没有试过正宗的重庆火锅,又在成都一战败北,以至于我现在无法评价四川火锅究竟好不好吃。
成都就是成都,一座来了我并没有不想走的城市。
这么想来,火锅并不是够辣才可以抓住我敏感的味觉。
它可以用丰腴的方式,比如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涮羊肉,比如麻酱裹住大白菜,在甜丝丝的菜汁和香腻的酱汁之间,牙齿将两种味道搅拌后吞咽下去,都是无比满足的。
何必要在麻辣之间,折磨自己的嘴唇、舌头、以及我们脆弱的食道和胃。
而这只需一个老北京的铜火锅,在中空的铜柱投入烧红的炭,热度不断攀升后迅速传导整个锅壁。
我妈妈不知从哪里搞来这个宝贝,以至于我身处湖北的一个小县城,却早早的和地道的北京孩子一样,吃起了铜火锅,没有翻天覆地的辣,只有热乎乎的暖。
但是羊肉还是北京的好吃,麻酱也是北京的地道,多年后在北京,我心里仍旧是这么感叹的。
关于吃总有说不尽的话题,总伴随着一些人、一些事。
那些记忆浮现的时候,你才觉得身边有些人已经不在了,有些人不知何时再相见。
下次约火锅的时候,会是谁陪我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