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四)
我在夜里根本不能好好入睡白天根本没法保持清醒,我怀疑我的抑郁更为严重,种种事例表明我患病多年但分外享受抑郁带给我的那种醉生梦死神魂颠倒的违和感,我不必随众人融融放荡不羁便有了强有力的原因或是被赐予的权利。多个时空的交错微粒的来回窜流,铸就了一切看似飘渺又真实的假象,我们根本没法搞清楚到底什么真实什么虚假,总是为着自己最坚信的事物而去耗尽精力不知疲倦,当真正没有力气去与人交涉与世事争论,那个时候就又像个婴儿般新生觉对这世界从未了解,细数往事历历能想起的必定不是最欢愉必定不是最令人鼓舞的事情,亏欠是生命尽头最大的情愫。毕竟人人不尽如此遥想,争着争着也就推进了潮流促使了极近极远的人心距离,三木就是如此,我和他到底远到底近,虽说我们距离是远心为近,可我却知这万里长途每一日都在冲击两颗心本就不够结实的壁垒,我讨厌多想产生的连锁反应,我讨厌三木的愚钝,我讨厌自己嘴巴替心撒着谎,我讨厌我的灵魂伴侣迟迟不来,我讨厌这瞬息万变的爱意。有人问我我期待的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哪知道呢偏偏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知道对的人便不用来也会去寻,我想那个人必得有趣得懂我心解我烦忧,如果不是这样何苦再做个小丑向众人隐瞒自己抑郁的事实,就算众人不拆穿自造的喜乐,难不成还能过得去自己属心的那关,安静时照旧闷闷。三木呢三木我竟一点也不懂他了,我还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令他永保童真的人,我还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令我没有丝毫戒备的人,反而都是我错了,自那刻起他就失了童真自那刻起我对他也有了心墙。我想三木此刻能告诉我面对雪我应该怎么做,真的是不爱不管我怎么努力的去说服我的心,我都无法接纳她的一分一毫为这我已经尝试了近两年,可我不想负着为性披上爱情的衣裳况且性也无感,难不成让我背着沉重的谎言去永生骗着爱我的人,而我对她从没有过爱,我做不到这么自私了,不逾矩的境界我真的把控不来。她可以说现在爱的很轻松,可我不爱的很苦痛,我真的不知道她这样到底想作贱自己还是想让我煎熬,我怕了一个单纯女孩成熟起来的决定,足够摧毁我好不容易才建起来的堡垒,我又一次感觉到窒息的崩溃又一次感觉到爱而生恨的可怕,我求对的人出现救我脱离这无边情脱离我不想再面对的爱,因为我赢不了输不起也没有一个求和的契机和放弃赌的资格,所以我姑且只能配合着夜的荒凉心的落寞。为等对的那个人,再孤独痛苦些日子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