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蕴豆芽:【连写中......]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臧礼英——我的大妈(19)

2019-03-16  本文已影响1人  鱼然然妈妈

      一些关于祖母与她养子大周的事情,我还记得很多,但真正让我佩服的还是我的大妈。春节里,为了那一张匾的事儿,我知道那不算个事儿。我从未见过大妈跟我的祖母,包括我的母亲在内红过脸的。


        大妈去死那年也才七十一岁,她得的是胰腺癌。大妈一生共生了七个子女,其中,四个儿子,三个闺女。


        在我的印象里,大妈是个瘦瘦高高的女人,走路风风火火的,腰不弯背不驼。临老,他一直跟大伯两个人单过。可在临死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在了大儿子的家里。母亲告诉我说,那是咱农村的习俗,死时必须待在长房家。


        记忆里,我的大妈很不容易。一大家子九口人,一日三餐,都是她一个人在张啰。我的祖母那时是不怎么帮助她的,可以说,几乎不问大妈家的事情。


大妈不仅爱管他们的日常生活,也管他们的所作所为。

她这最小的儿子,不知何时染上了毒瘾,常常是不回家,有时回家来也是呆在床上,沒钱买毒品吸时,是借遍了亲朋好友。气得大妈是泪流满面。而她这个儿子的儿子,也悄悄地染上了毒品,孙媳妇儿常常与孙子吵的离了又和,和了又分。

前天她跟我说,小女儿的大儿子刚从牢房里出来,原因也是因为吸毒。她说她现在是越来越有操不完的心了。

我对她说,您不用管那么多了,自己身体健康才最重要。

如今的年轻人呐灬…唉!!!

因为父母去世的比较早,我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再回家时只能见到我的祖母了。因此,父母的影子在我的心里,始终是抹也抹不掉的。于是,我还常常梦回老屋。好像我的父母并没有离开似的。有好多次,我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父母曾经睡过的床上,并在那个床上悠悠地跟母亲聊着天。


其实,这么多年来,这样的回忆已经不是一次,这样的梦境反复出现过多次。我不能明白的是,这种不温不热的思念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袭来,且是突然的袭来。


我最后一次老宅,是在新农村建设开始后不久的一个秋日,弟弟在电话里告诉我说,老宅的房子要全面拆掉了。我说,拆就拆吧,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况且,这老宅上房子的拆迁,轮不到我去过问。但后来的某一个周日,我还是重踏了故土,说是专程去看望老宅也好,说是无心去看看早已无人居住的老屋也罢。


老宅上没有了我熟悉的人,屋子也早已不成样子了。斑斑驳驳的墙面,风风蚀蚀的厉害!大弟与二弟两家的断墙残垣,更让我伤心不已。慢慢地推开一扇门,只听吱呀一声,听得我心碎。我依稀听见了弟兄两家为这老宅而争吵不断的声音。老宅留下的点点滴滴痕迹,包括那掀了瓦的屋顶,我似乎看到了父亲那老泪纵横的双眼,还有那佝偻着的身影。而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一起于屋前玩纸牌,玩泥蛋,跳皮筋,堆雪人,还有我们几个一起用扁担捣房梁上悬挂的白面饼的情景。


堂屋的墙面上,记录我读书勤奋的奖状,弟弟们的长跑记录,好多的花花绿绿东西还在。虽然已蒙满灰尘,纸的色彩也已变样,且缺角掉渣的,但整体看上去还很完整。我知道,那是母亲一生的骄傲和欣慰。光阴似箭,如今细想母亲都离开我二十五年了,父亲也离开我十九个年头了。


等到我第二年清明节回去时,老宅完全被拆了,连同父母亲一生辛苦置办的家什。因为,在弟弟们的家里,我并没有见到原来大家庭里的一草一木。我本想寻找一些留下纪念的,包括母亲父亲的照片,皆徒劳!


老宅没了,当然,不没也是不行的。只是,有时候躺在床上想想,发现我永远忘不了那老宅,想象着父母亲辛劳一生建起来的老屋,想象着那为我遮风挡雨的老屋!(待续)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臧礼英——我的大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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