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灭

今天，在我前三天开始准备把真实的自己记录下来的时候，我与母亲的对峙也爆发了。虽然最终获得彼此的原谅，但是有些话真的就是这样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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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中，母亲这一辈子都在吃苦，嫁的男人没有给她足够的陪伴，没有自己母胎十月出来的子女，没有得到兄弟姐妹的理解支持......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希望她能自己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就算不是和她的老公。但是因为我永远不能忘记那两个晚上带来的痛苦，所以我有很深的心结不能打开。

人真的都是自私的，永远都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母亲是，我也是。

今天母亲在教育我，按她的原话来说就是“你长24岁这么大，我第一次教育你，你看我说得对吗？”说得对极了，我就是在外面处处不给她留面子。初初挖苦她，让她难堪，因为心结很深。其实今天我自己再看看过去，真的像梦一样的画面一直在上演。我依旧是不能接受婚外恋，我也不能接受自己满身的痘痘、脊柱侧弯、月经不调、全身的伤疤。母亲今天说得对，“你会长痘痘是由很多原因引起的，不能只是一味的责怪什么。” 看着她黑眼圈紧跟着的深邃眼睛。我笑了，心想：“你说的对！” 但是那几个夜晚的画面也在我眼前浮现......人活着，真的好难啊。

“那你说你这样经常在外人面前不给我面子，你觉得好吗？这样对你和我来说都不好，你不给我面子也显得你不懂事，在五嫂家也是这样，在大姨小姨面前也是这样，在小梅阿姨那里也是这样，你不觉得你这样拿手指责我的样子真的很不尊重我吗？” “对，你说的对！”我心想。

母亲吃完了，我看着那围裙系在她肥胖的肚子上。她拿起碗筷说：“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对吗？”

我又笑了，看着不远处的厕所，失去聚焦。“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初二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哽咽让我说不话来。

“那天那个女孩子的家长就这样一下来了，你给人家发的那些什么骂人的短信，你让我怎么说......”

“那不是我发的，而且不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妈妈还是不相信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所以我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那是什么？”她停下在擦桌子的手，“从六年级的时候，你就一直带男人回来。”

“哦，你是说那个男人！”她指了指我身后，不语。将收拾的碗筷放到厨房。“先是他，然后是开车的，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晚上你骂我的话，真的很难听。” “那你真的是没有什么肚量，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我那时候才三十多岁。” 

“啊，我吃饱了，我吃不下去了！”弟弟吃完一口饭赶紧把碗筷和剩下的饭拿去厨房，假装很愉快地走了。

“我很早就和你说了，你可以不用这样委屈自己，你明明可以过更好的日子。” 泪水不止， “但是那天晚上你骂我的话真的变成了我后来的阴影，你骂人的话真的很难听，什么养你这种人没有用，还不如养一条狗，养一条狗你给它吃的，他还会朝你摇摇尾巴.....呵呵。” 

“不准哭，哭就不要说了”她在我对面坐下。

“初二的时候去百色小舅那里，和小黄一起，他一个房间，我们三个人一个房间，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带，但是你就恶狠狠的告诉我不准用你的毛巾，你脏死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讨厌我。”我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弟弟默默走来我身边，说：“姐姐不要哭”

“你这个人怎么就不会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你要是这样我确实养你没有什么用。”

“呵呵，所以我就在想为什么要把男人带回家呢？”

“不用说了，”她把剩下的菜整理好。

我沉默了许久，“其实我真的很爱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用你的爱，你这样的爱我不要。”从厨房走出来，她把饭菜摆好，用帐子盖好。

我不再言语，轻轻从凳子上移开身子，将红色的塑料凳推进桌子底下。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拉上帘子。发现电脑还在放着欢快的歌曲。起身走出房门，拿了那根被弟弟丢在桌上的黑色耳机。缠住的线打翻了杯子。我轻轻扶起那个两年前给弟弟买的杯子。走进房间，弟弟跟在一旁不敢多说话。突然又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润不断，又折身拿了一包抽纸巾。关上门，插上耳机。音乐声音细弱之时，我听到弟弟对母亲说：“妈妈，你这样很伤姐姐的自尊啊！”

不存在的。我们没有谁伤谁的自尊。只是伤透了心罢了。人活着，真的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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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后半段我崩溃的画面，突然累了，不想写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