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读书笔记(二)所有的真实生活,都是相遇

2022-10-07  本文已影响0人  心理咨询师卜彬

我遇见“你”全靠恩泽——倘一味地找,恐怕不能找到。

我遇见“你”。我走进了与“你”的直接联系里。联系,是被拣选和拣选的合一,被动和主动的合一。

基本词“我—你”只能用整个的生命说。

挨着“你”,就有了“我”。“我”在成为“我”的时候说出了“你”。

所有的真实生活,都是相遇。

同“你”的联系是直接的。

我和“你”之间没有目的,没有贪欲,不用预先做些什么。

所有的手段都是阻碍。

只有所有手段被打掉,才会发生相遇。

与联系的直接性相比,所有间接的东西都不重要。我的“你”究竟早就是别人的“我”的“它”(“普遍感受的客体”),抑或现在才能够——由于我的生命活动的作用——成为别人的“我”的“它”,这也不重要。真正的边界,一个不停游动、不断飘动的边界,是横穿那一侧是“你”、另一侧是“它”的整个区域。一侧是眼前,另一侧是对象。

眼前,是真实的丰满。

只有“你”成了就在眼前的,才有眼前。

基本词“我—你”的那个“我”,如果不是在某个“你”面前现身的“我”,而是一个被繁多“内容”包裹的“我”,那就只有过去,没有眼前。

眼前,是就在对面等着的东西,就停在对面的东西。

生命性层面的东西,在眼前活着。对象性层面的东西,活在过去里。

情感是“被引发的”,爱则[主动地]发生。情感靠人活着;人却靠爱活着。不是隐喻,而是真实:爱绝非只有“我”而把“你”变成“内容”,变成对象;爱在“我”和“你”之间。爱是一个“我”为一个“你”尽责任:爱的这一点,情感是没有的。

相信生命的魔力吧!

那些生命就活在你身边!不管你朝什么地方走去,总会走到[你的]生命那里。

联系是相互。我的“你”对我进行作用,我也对我的“你”进行作用。我们妙不可言地活在洪流般奔腾的“所有都相互”之中。

我们世界里的每一个“你”一定都会变成“它”。哪怕在直接的联系里,“你”曾是那样一对一地就在眼前。哪怕“你”是最别致的一个,终究已是其中一个。

爱也不可能停在直接的联系里;爱当然会延续,却是在活跃和沉寂之间往复。

世界里的每个“你”,依其本质难免都会成为物。世界里的每个事物,要么在成为物以前,要么在成为物以后,会在某个“我”面前显现为这个“我”的“你”。

“它”是蛹,“你”是蝶。哪里能够分得清楚,经常纠缠在一起,成其为两重。

回忆总是要把事情整理得井井有条,它要给那些重要的联系事件,那些基本的震撼整理出一个线索;保全的本能觉得最为重要的,认识本能最感奇妙的,当然是那个“进行作用”的东西,它昂然登场,脱颖而出,俨然是自足的东西;那个不太重要,不太能够走向公共的东西,那个会跟随体验而变换的“你”,则缩了回去,失落地留在记忆里,慢慢地对象化了,慢慢地化身为群、化身为类;还出现了第三个东西,单独来看非常恐怖,有时甚至比死者、月亮还要惊悚,但它越来越不可抗拒地清晰起来,它就是[联系当中的]另一方,那“始终不变”的一方:“我”。

“我”真正登场,是在原始体验破损以后,是在生机勃勃的原始词即“我对你进行作用”(Ich-wirkend-Du)、“你对我进行作用”(Du-wirkend-Ich)破损以后,[也就是说,]是在这个分词名词化、独立化以后。

联系事件依其本质当然只有两方在活跃,一方是人,一方是人面前的东西,透过联系事件,世界已然成为二元系统,人已感觉到俯拾皆是“我”,只是还没有想到这就是“我”。

《我和你》马丁·布伯 | 微信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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