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山雨欲来，刘镧下圣旨
天理208年1月10日，益州，汉邑。
“砰”！皇甫松的一记重拳被刘羽硬生生地用手臂拦下了。
“哦？不错，再来！”又是一阵如雨点般洒下的拳头。但这次刘羽几人都习惯了这种强度的训练和击打，就像山顶的顽石一样，怎么打也是纹丝不动。
“呼——”皇甫松喘了口气，“看来这个练习可以结束了。”他将拳头缓缓松开，“都说说你们想选什么武器吧。”
“我想选长枪。”王宪眼睛一亮，大声喊道。
“我也是。”罗逍接话道。
“我要长刀，作战灵活。”李林微微一笑。
“弩！我的爱好就是捣鼓机械！”徐路兴冲冲地喊道。
“嗯……各有所长。那你呢，刘羽？”皇甫松转过头来问道。
“我嘛，主修是文。既然是文，那么武器就要有艺术气息，要高雅，要符合我的气质……”
刘羽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腿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呲牙咧嘴，委屈地嘀咕道：“老师，你踢我干嘛？”
“你以为我是个大老粗是不？那我告诉你，我们皇甫家族的文化底蕴是很深厚的，在整个益州都能排上名次，还轮不到你这黄毛小子来指点！”
“行行行……我想选剑和扇。”刘羽敛色说道。
皇甫松先是一愣，紧接着火冒三丈：“你以为你这个姓刘的是天才呵？扇这鬼东西，连我都不敢说是精通，你小子初入武道就选这么难的东西？”
“这不证明我好学嘛。”刘羽哈哈一笑。
“那我倒要你先学学这个，”皇甫松从袖口甩出一支镖，稳稳地扎在了数十步外的一棵树上。
“这是，暗器？”刘羽弱弱地问道。
“不错，正是。不先学这个，你连扇的基本功都学不会。”
“哦，好吧。那接下来怎么练？”刘羽岔开话题问道。
“简单。李林去孙文那里，那老头大刀耍的贼溜；罗逍王宪去刘旸那里，刘羽他爹长枪最在行；徐路就去老陆那里，那家伙是个机械狂。”皇甫松微微一顿，“刘羽就留在我这里，我专精暗器和剑术。”
没等众人回话，一串爽朗的笑声便传了过来：“皇甫松，你好大的胆子，连我这个半身入土的老头子都不放过！”
“你这老家伙，可算见到你了！”皇甫松既是惊讶又是高兴，笑骂道：“你这几十天玩失踪呢？”
“没有。这些天义父和我一直在忙着募兵。人手太少，总是忙不过来，这么多天也才招了不到两万，正在全力训练。”刘旸在一旁帮答道。
“唉，刘镧这一次元气大伤，西凉钱究也是蠢蠢欲动，阴平关必须重兵把守。”孙文语锋一转，“但这些时代的希望也不能泯灭了，这次就听你的，我们亲自来指导。”
他目光复杂地望了刘羽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缓缓收住了。
“那还不抓紧时间！”皇甫松向孙文轻踢一脚，却被后者轻松躲开。“老头子身手不错嘛！”
不一会儿，众人纷纷散去，只剩下了刘羽和皇甫松。
“你选的都是慢功夫，慢慢来，不要急。”皇甫松捡起一把木剑，“注意，给我看好了！”
皇甫松把动作故意放慢，“劈”“砍”“割”“刺”等技巧一一展现在刘羽面前。“还有这个，”皇甫松把剑斜挥出去，“这个可以把对方的攻击化解掉，然后……”他一剑刺了出去，左右舞动着：“化被动为主动，后发制人。”
“你把我的连招一口气打三十次，就过关了。”
“至于暗器，关键在于不动声色，注意看我手型。”皇甫松手臂微微弯曲，一枚飞镖轻轻从袖中弹出，随即被顺势攥在手中，手用力一挥，便稳稳地扎在了数十步外一棵树的树干上。
“这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刘羽喃喃道，头一低，抓起一只飞镖，学着皇甫松的样子用力掷出。
“方式不对，准星太差，再多练练。”
“什么水平算过关？”
“我指哪里，你打哪里。”
“天呐——”
司理，天理城，皇宫。
满面愁苦的的刘镧望着大殿，嘴唇微张，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钱究的上表被摆在龙椅前，笔法极其夸张，带着他不可一世的张扬和对刘镧的嘲讽。
“砰”！刘镧满眼都是怒火，愤怒无比地拍翻了面前的砚台。
“哼，什么‘清君侧’，说我身边有小人，放屁！”他的手狠狠地拍打着面前的桌面，“想来弑杀朕就直说，用不着如此惺惺作态！”
殿上残余的文臣武将悄悄地望了几眼歇斯底里的皇帝，颓唐地缩了缩脖子。他们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实，只好把自己给藏起来。
“钱究的西凉大军就要出发了，众爱卿可有办法？”
一阵死一般的宁静。刘镧望着台阶下一个个精致无比的废物，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炸了。
“陛下……可移都兖州府，兖州牧韩廆兵强马壮，可以命令他出兵勤王。”一个文官哆哆嗦嗦地说道。
“哼哼，”刘镧冷笑一声，“你是想让朕……去当他的傀儡么？好一个忠君爱国之臣！”他猛地站了起来，龙袖一挥，“拖出去，斩！”
“陛下！陛下！饶命啊……”惨叫声在大殿上回荡着，直到外面传来好似喷水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百官都不禁打了个寒噤。
“陛下可还记得……芠河大将赵超君……”一位将领弱弱地说道。
“快去给朕调回来！集合一切力量死守镇西关！另外，”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郑重地敛了神色，“下旨，令天下诸侯，出兵勤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