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儿童性侵受害者的自诉|隔壁的那个叔叔又来了
我家在农村,大概在我小学5年级的时候,村里突然鼓励大家养奶牛,还设立了收奶站,一夜之间家家户户都养起了奶牛,村子里到处都是堆积的牛粪,蚊蝇满天,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牛膻味,我家也不例外。
我还记得那天,饭桌上父母一脸严肃地讨论买奶牛的事情,妈妈有些担心,鉴于之前养猪亏损的经验,怕没经验养不好,还赔了钱。
爸爸听了直皱眉头,看了我和姐姐一眼,我们一个马上要上初中,一个刚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正是最要钱的时候,爸爸咬咬牙拍板,养。
不过妈妈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所以决定养牛之后,爸爸开始找人打探养牛的经验,最好的人选便是住在我家后面的李叔叔,他家养了5头花奶牛,是村子里最早开始养奶牛的,算是村子里的养牛大户。
这天,妈妈烧了一桌子的菜,爸爸把李叔叔请到家里,酒过三巡,话匣子就打开了,李叔叔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养牛经,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李叔叔还答应,赊账卖给我们一头刚生完第一胎的奶牛。
之后本来就是邻居的两家人更加熟悉起来,日常走动也越加频繁,每天饭后,李叔叔都会过来坐坐,喝杯茶,和爸爸讨论两句养牛的经验,有时候李婶婶也会来,只是她身体不好,大部分时候都不出门。
夏天天气闷热,那时候的乡下还没有什么娱乐消遣活动,每天晚饭后大家就喜欢在自家门口纳凉,把地板用凉水冲刷干净,铺上席子,在风口处点上一盘蚊香,惬意舒适,我曾经非常喜欢。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席子上躺着,看着天上的漫天星斗,困意不断上涌,边上爸爸和李叔叔又在聊养牛的事情,我也就懒得起身去屋子里,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感到嘴唇上湿湿的,有什么又软又滑的东西在舔舐着我的嘴唇,我以为是大黄,挥了挥手,啪~的一声脆响不知道拍到了什么。
我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李叔叔的脸几乎贴到了我脸上,我吓的啊了一声,但声音马上被堵在嗓子眼,那种湿湿滑滑的感觉又来了,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嘴唇紧抿。
他舔了一会,一只手摸上我的大腿,一路向上钻进我的裙子,片刻后,我痛的啊了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冲进我的身体里,我懵懵懂懂地觉得这不对,张嘴狠咬了一口。
李叔叔停下动作,坐起身来,开口对我说:“别叫,我只是帮你抓虫子,你这孩子怎么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哦了一声,心想,难道我嘴巴上也有虫子?是因为我晚上还没刷牙吗?
这时候爸爸从牛圈里出来,他刚去给牛拌饲料了。
“天气热,牛的胃口都不好了。”爸爸说着话走过来在我边上坐下,李叔叔笑着接话,又开始和爸爸说起养牛经验来。
我坐起身来,揉揉眼睛,怕虫子再咬我,进屋睡觉去了。
电影《熔炉》又过了几天,一个周六的下午,爸爸和妈妈去了田里干活,姐姐留校没有回来,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趴在房间的书桌上写作业,突然听到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到:“有人在家吗?”
我应了一声,正打算出去看看,房门已经被推开了,李叔叔的探身进来看了看,问我:“你爸妈呢?”
我想着他可能有事,站起来说到:“他们下田去了,叔叔你有事情吗?我带你去找他们。”
他摆摆手示意不用,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
“没事,我就是闲着没事过来坐坐,你自己写作业,我一会就走了。”
我点点头坐下,他又问了我姐姐的情况,我一一答了,他就沉默着不再说话。
这样过了有5分钟左右,我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股大力把我往后面扯去,我整个人一下子被扯到了床前,椅子被带翻,砰~的一声种种砸在地上,紧接着我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我吓得尖叫起来。
我的整个上半身被一只手臂紧紧环住动弹不得,衣服被从裤子里拉扯出来,一只略显粗糙的手掌从我的衣服下摆伸了进来,在我的胸前用力的揉捏,我害怕极了,眼泪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我拼命挣扎叫喊,但那只手臂就像铁箍一样牢牢禁锢住我。
“别叫别叫,让我摸一下,让我摸一下。”耳边有声音响起,耳朵上那种又湿又滑的感觉又来了。
大黄听到我的叫声,一边用爪子挠门,一边大声吠叫起来,村里几乎家家户户养狗,大黄一叫所有的狗都开始吠叫起来,虽然是农忙时节,但总还是有人在家的。
狗一叫,李叔叔就慌了,手上的力道一松,我一下子挣脱开去,冲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大黄已经冲过去咬住了他小腿,然后被一脚踹开,撞在我身上痛的嗷嗷叫唤。
“我要告诉我爸爸,让我爸爸打你,我要告诉我爸爸,我要告诉我爸爸。”我抱着大黄不让它再冲过去,嘴里一遍遍重复道。
李叔叔的小腿被咬破了,鲜血顺着小腿往下流,他恶狠狠地对我道:“你说,你尽管去说,你家狗咬了我,我要让你爸爸把狗打死吃肉,还要让你爸爸给我赔医药费。”
他说完就越过我出了房间,我看着他一路出了大门,赶紧起身冲过去把门栓上,又上了锁,又搬了好几张凳子堵在门后,反身重新抱住大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太阳下山的时候,爸妈从田里回来了,满身的泥土,脸上都是疲惫,我几次张口,脑子里都是李叔叔那几句“把狗打死”“赔医药费”,最后我什么也没有说。
这之后李叔叔来我家的次数就渐渐少了,我再也没有叫过他,爸爸叫我给他泡茶,我也当作听不见,基本他来我就在房间里呆着,有一天爸爸问我是不是不喜欢李叔叔,我告诉他,我非常讨厌他,我觉得他不是个好人,爸爸没有说话。
时至今日我也能清晰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它成了我心中的一个噩梦,并终将跟随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