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装饰了我的梦
曾经读过一首很美的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嗨!你还好吗?
这是我毕业的十五个年头,记忆这东西很奇妙,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事情会渐渐地淡忘,有些却越来越清晰。今年暑假我回学校了,听说,那里都变了,拆了很多,也新建了很多。一直想回去看看,碍于种种原因,这个念头一直处于萌芽状态,这芽大概也萌了十来年了吧。无意间和老同学聊天听说路过那里的时候都变了,便再也按捺不住压制已久的心情。择日不如撞日,同学小聚,饭后变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虽然只有几十公里,在心里却是走了十年才到达的彼岸。
真的变了,站在围墙的外面,已找不到当年的模样,门卫的大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那个时候,我们像个孩子,没有直接上前和大爷表明我们的来意。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几个人怯怯的聊些什么。或许,我们可以用成年人的方式,大大方方的给校长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是某某界的学生,想回来看看母校,拜访一下当年的恩师云云,可是,我们也没有。
一个同学说,刚来过来的时候,我看见后面的大门是开着的,有人在施工,可以从后面溜进去。这想法获得了大家赞许的目光,然后像个孩子似的怀着兴奋的心情上了车扬长而去,大爷大概还对我们感到莫名其妙吧。
其实,来之前幻想过很多次,想象着你见到我们会是怎么样的表情,有那么一点小担忧,担心你还记不记得我,有那么一点小确幸,相信我们一定是你最特别的学生,你一定会记得。我的脑海里,还是你当年的模样,我害怕,你会不会变老了,不愿看见岁月在你的脸上留下的痕迹。我知道,这么多年,很多老师都已经不在这里了,或许,也包括你,或许,我们心里都知道,只是谁也没有说,依然带着那样的一种小期待,期待着那种不期而遇的兴奋,欣喜。走在校园里的某个转角,有个人说,你们看,那不是周老师吗?对对对!然后,你一转身,好像彼此都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们从后门偷偷溜进去,除了几个民工,学校里空无一人。门口那一排柳树没有变,第一排房子,是我们当年的教室。努力的寻着和记忆里相似的地方。在那个地方自拍了几张合影,明明都已经人到中年了,还嚷嚷着没变没变,我们一点都没变。还是一排优秀教师公示栏,一排排的证件照一排排的名字。一个一个的看着,期待着能多几个我熟悉的名字。找到最后,也没有你。
有时候,我很矛盾,期待也害怕遇见。怕你问起我过得怎么样,怕此时的我不够优秀,愧对于你的付出,愧对你对我的偏爱。我也好奇,像你想了解我的际遇一样了解你,有没有遇到一些奇葩的学生让你记忆犹新。又或者,你已经改行了,不教学生了,经商或者什么其他的,让我们大跌眼镜的事。然后在某些事情上,依然可以给我们指点迷津。
那时候,你总说我爱煽情,真是令人无语的评价。明明就是真情流露啊,可惜你看不到我满脸黑线,以至于以后的很多年里都怀疑这种表达是不是太矫情。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很自信的人,谢谢你对我无条件的信任。那年,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影响着未来的十几年。那时候也是第一次体会什么叫人言可畏,我不敢面对身边所有的人,每天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不敢发出声音,怕吵醒室友,不敢倾诉,怕别人把我当成祥林嫂,更不敢对别人提起,怕招来更多的非议,但依旧固执的认为,我没错。那天,你看着我,温柔的说,昨晚又哭了?我相信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那种没有缘由的信任,大概那是印象里第一次直视你的眼睛,那是唯一支持我的声音。从此,我的心事只说给你听。
直到现在,我都是一个有教师情结的人,虽然和那些人素不相识,单单凭这个称呼就足以消除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感。记忆里的朗朗书声,那种希冀和信任,爱和期许便会在这空气里弥漫开来。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
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