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仪式感”
现在没点才艺都不敢结婚,结婚成了“表演”。灯光秀,才艺秀,T台秀,歌曲秀……
弱化婚礼形式,弱化了仪式感,反而加重了无关紧要的“秀”。
因为“秀”的重要,连婚庆都搞不懂,婚礼的“礼”,那种仪式感究竟是什么?
快要结婚了,我选择婚庆只有一个标准“仪式感”。布置装修简单、干净就行,但是流程必须有仪式感。要么符合西式婚礼的要求,要么得符合中式礼仪规范的要求。
因为从小到大让我记忆深刻地都是那些有仪式感的事儿。
记忆中的“仪式感”奶奶家每到周末就要包饺子。别看只是个包饺子,那也是相当有仪式感。
时间是固定的,每周五下午。分工也是明确的,爸爸做之前硬件工具的准备,准备面板,擀面杖。奶奶准备软件,和面,准备饺子馅儿。后来变成了爸爸。
然后就是包饺子,爷爷总是拿来“木头旮瘩”坐在面板旁,“居高临下”地包饺子。
奶奶虽然看不见,但却能熟练地揪出来大小一致的剂子,熟练地擀皮儿,饺子皮儿中间还有个小包包。
爸爸负责包饺子,还有最后的煮饺子。
我一般都在一边拿个小面团玩儿。然后看着他们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儿。然后就等着饺子出锅。
每周都这样,每次都一样,包饺子,就成了我们家里非常重要的仪式。
小时候,还有一件事儿我觉得特有仪式感。就是爷爷刮胡子。
爷爷刮胡子的工具装在一个小金盒子里,里头就是老式的刮胡刀和刀片。
爷爷刮胡子的时候,先是烧水,然后端一盆温水到屋里,放在衣柜前。因为衣柜上有镜子。爷爷会在镜子下放个凳子,然后把盆放到凳子上。
然后爷爷就拿来香皂,在肩膀上搭条毛巾,再从柜子里拿出小金盒放在凳子上。
爷爷先用温水把毛巾沾湿,然后用毛巾轻轻慢慢地擦有些胡须的脸颊。之后再抹上肥皂,弄出白花花的肥皂沫。打开小金盒子,取出来刮胡刀,刮胡子。
刮胡刀走过的地方,就像冬天扫雪的现场,一片白中露出一道被铲去雪的地皮。刮胡刀也在爷爷的脸上留下一道刮去胡子和肥皂沫的洁净皮肤。来回几次,肥皂沫从脸上消失了,胡子就刮好了。
每周末,我总能看到这样的场景,恒久不变的流程,就变了我心中的仪式。
还有腌酸菜,买煤球,包豆包,过春节,过各种节……都是有仪式感的。
在我小时候的生活里,在那个过去的年代里,仪式感充斥在生活的每个角落。但是为何现在我的生活里,却少了这种仪式感?
我们生活水平好了,日子却过得随意了。
记忆中的“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