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是2021的“五一”-写在2022
期待很久的2021年那个“五一”,用“一起一落”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跨过了七年的间隔,再一次的回到这个可以称为“第二”的地方。
重庆。
关于两地的温差。2021年,进了五月份以后,在这边城市里感慨着没早早脱下秋裤是多么明智,却在另一边的城市里懊悔自己还穿着秋裤的愚蠢,而这种愚蠢仅仅在从机舱下到廊桥的几分钟之内就被证实了。
而这一年,在四月中旬的时候,抵着疫情封闭的压抑,脱去了秋裤,给那段难熬的时间里带进一点解脱。早春的风,鼓吹进裤腿,一丝凉,是鲜活。
记得,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在高的地方去看看一个城市。就是单纯的物理表达的高。飞机、轻轨或是高楼的顶层以及烟气氤氲的山顶,要看得见灯和光、人和市,这才是生活的样子。
奔了两千多公里去参加一场婚礼,人说这得是多么铁的关系,“我是媒人”而已。
“五一”的高速公路,得是拥堵的,才会有节日的氛围。
不知道婚礼迟到会不会给新人带去霉运,但从结果而言,我确实没走太大的好运。简短、简单。在我看来朋友能把婚礼搞成这个样子也是本事,“我的婚礼,不是耍给你们看的”。佩服新娘的善良。也可能两千公里的物理距离,隔开的还有关于婚姻的习俗。
要相信,对的人,时间不会是问题,步骤和程序也不是。
我认为我过的很糟,从最开始认识,到认识十多年以后,我仍然这么认为。多年不见的同学,既没有被岁月漂白头发,刻下纹路,也没有让“奔三”留下肥肚腩和圆脸盘。而我,只能一句句的去感慨,你还跟上学时候一样,瘦的,黑的,圆的,都没变的。
永川有个景点,“茶山竹海”,十面埋伏的取景地。大概是章子怡vs金城武那段?还是飞刀断竹?肯定是宋丹丹“大姐”登场!或者这些个情节都是同一场戏吧!一路上山,沿着盘山道,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朋友是明智的,自动挡车确实更合适,要的不是什么操纵感,脚不累才是王道!
火锅。最能体现重庆的一种事物。东北的乱炖好歹是一道菜,西南的火锅,就成了一种方式,吃的方式。我认为不熟悉家乡周边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迷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也是,就跟重庆人不晓得哪家火锅好吃以及要给多年不见的北方老同学点微微辣的锅底一样。微辣,都是一项残酷的挑战。
大刀腰片,是道名菜。
那年的三号线,鱼洞都还是个框框架架,楼梯台阶上布着厚厚的水泥尘土,那时候的七公里还叫二塘,出门就是轻轨站,始发。那个时候的琉璃蓝,好似永远会在校门口等着你,从不迟到,更不早退,见到就是心安。
“五一期间,重庆轨道交通最后一班车延长到23:00。”很久很久没有意识到夜里十点以后也是有生活的,不是什么零星灯光,更不是一点噪音唤醒的“智障”光亮,而是灯红酒绿,是晕黄灯光下升腾起烟火气,是红脸赤膊吸溜口水的串串摊。
这才知道二塘已经改叫交通大学站,五公里也变成了工商大学站。
重庆有很多苍蝇馆,谭谭鱼、钵钵鸡,可能在一个导航根本搜不到的地方,工地边上的棚子、某幢还没拆掉的钉子房、一个被江畔别墅层层围住的小屋头。它符合你对一切老、旧、残、破建筑的想象之内以及一些想象之外,鲜艳不在的红砖墙,坑洼的泥土路,狭窄的过道,肆意流淌的水流,湿滑的大理石块铺的院子,发黄的塑料纸围帘,拉线启动的摇头扇,折叠的矮圆桌配着马扎。“老板,再来两瓶唯怡。”
四人一桌,翻找着不锈钢盆子里的鲜嫩鱼肉,避开不爱吃的魔芋结,用含在嘴里的唯怡减缓舌头的紧凑感。额头汗珠开始滚过脸颊,滴到桌子上,然后开始聊这几年,“学校再没暖通专业了”,“张老师现在带**专业了”,“前几天见到小灰灰了,不像刚给咱上课那会儿,一讲课后背湿一大片了”,“当初他追我的时候......”
听说轻轨李子坝站,成了网红点,单轨穿楼的神奇基建,一览嘉陵江的观景台;而洪崖洞通明的灯火更是为了吸引游客甚至封了路。
我心心念念的观音桥姑娘的腿啊。
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