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涅卡眼中的乌合之众
我的朋友,你说塞涅卡试图传播知识,却不相信大众,他认定自己无法被他人理解,只能保持和大众的距离中找到自我。
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认为能够说服所有人相信某个道理,在人类出生成长的过程中,究竟要思考多少利益问题,加入多少利益群体,为多少人代言,成为自信的群体建设者,没有人说的清楚。
很难说在这个过程,人们是否找到自我价值,在动荡年代,有人为了他人而付出了所有,这些人是英雄,在平凡时日更多人不遗余力的为目标而奋斗,发现目标和努力是如此徒劳无功,所以选择脱离大众。
众人能够告诉你自己的目标吗,他们会传递欲望和野心,也会让你的趣味低下,品味降低。这就是塞涅卡的体验,至少我们灵魂中的善不是众人能够教导引导的,你需要通过更好的知识才能让他实现飞升。
这种知识如果需要浸泡在众人之中,这条修行之路,确实是充满坎坷。只是你要相信美好的品质是走向内心的,你需要有这样一个人,哪怕只有一个人。
论大众
(1)你问我需要特别避免什么东西,我会说,大众。因为你不能放心地让自己相信他们。我需要承认自己的弱点。例如,我在外面的状态与在家永远不同。我的内心被扰乱了,我不得不强
行使自已安静下来我曾避免过的一些过失,又重新出现了。正如长期处于虚弱状态的病人一样,他每次被带出住所后,都将遭受疾病复发的折磨。所以,当我们的灵魂从纠缠不清的疾病中康
复时,我们自身也将受到影响。
(2)与大众为伴是有害的。因为他们会用恶习引诱我们,或将恶习传染给我们,或在不知不觉中腐蚀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身边这种人越多,风险也越大。没有什么比沉溺于玩乐的习惯更能破坏我们良好的品行了。因为那时,恶习会以一种享乐的方式,悄无声息地令人迷失。
(3)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我的意思是,当我从外面回来后,我变得更加贪婪,更富有野心,更加骄奢淫逸,更加残忍和不人道,这是因为我在和大众打交道的缘故。偶然的一次机会,我观看了一场中午的竞技赛,期望能够得到些趣味、机智与放松眼可以从仇恨肆虐里得到一次喘息的机会。但情况恰恰相反!以前的格斗还是有些同情因素在的,但现在无关紧要的全部靠边站,变成了赤裸裸的杀戮,没有防御盔甲的参赛者,被置于全方位的攻击下,且每次攻击都势在必得。
(4)比起常见的配对与回合制,很多人偏爱这种类型的赛事。他们当然喜爱这种赛事,因为参赛者没有头盔或盾牌来防御武器的进攻。防御盔甲或防御技巧的作用是什么?所有这些都是为了延迟死亡。早晨的时候,他们把人推向了狮子和熊。到了中午,他们把参赛者推向观众。观众要求杀者要面对其所杀害的那个人,且他们总是为了另外一次残杀,而保留最后的那个胜利者。每场比赛的结果都是死亡,不是死于烈火中就是刀剑下。诸如此类的事情将会一直上演下去,直到竞技场空无一人为止。
(5)你可能会反驳道:“但是,那个竞技者是一名强盗啊。手,他曾杀过人!”那又如何呢?即使是那样,作为一个杀人犯,他罪有应得。但那些可怜的观众,曾犯过什么罪责呢?却坐在那里,观看如此残忍的演出。早上的时候,他们大喊“杀死他!鞭打他!烧他!为什么他竟然会如此儒弱地挥剑?为什么他的攻击如此无力?为什么他没有英勇地死去?鞭打他的伤口!让他们祖胸并相互撕打吧!当游戏进行到中场休息时,他们喊道:“来点割喉什么的展示吧。至少弄些什么给大家看!”难道那些观众现在还不明白这是一种非常糟糕的事情吗?永恒的神灵啊,你正在向那不知道什么是残酷的人,传授着残酷。
(6)必须要把那些还不能坚信正义的年轻人,从这些恶徒中解救出来。因为他们很容易就会倒向大多数一边。即使是苏格拉底、老加图和拉埃柳斯(Laclius)这样的道德磁柱,都有可能被一群与他们不同的大众所动摇。确实是这样的,无论一个人如何培养他的能力,都不能承受来自大众观念上如此程度的冲击。也许我们中的任何个都不能。
(7)很多危害都是由放纵或贪婪引起的。如果亲近的朋友是奢侈的,会不知不觉使我们变得软弱;如果邻居是富有的,会激发我们的贪婪;如果同伴是恶毒的,即使我们虔诚且一尘不染,也会在不断的接触过程中被腐蚀。当整个世界的大部分东西都在攻击你的品德时,你认为,这将对你造成怎样的影响呢?你要么会模仿,要么会厌恶这样的世界。
(8)但是,两者都是可以避免的。你不应该像那些坏的榜样学习,仅仅因为他们人数很多;同样,也不应增恨那些大多数,因为他们只是与你不同。尽可能地退守去依靠自我吧。去和那些会使你进步的人结交。去欢迎那些你自已可以教导的人。这个过程是相互的,教导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
(9)没有理由让自我炫耀的欲望,引诱你去广泛地宣传,导致你去公众面前讲座或高谈阔论。当然,如果你的特质适于在大众前这么做的话,我愿意你去这样做。但你要明白,事实上他们中没有任何人可能真正了解你。你可能会遇到一两个试图了解你的人,但即使这样,他们必须经过你的训练和塑造才可能真正地懂得你。你可能会觉得:“我为什么要学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