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2017年的10个好故事征选专题(虚构组)阿旭的文章

你是否被生活磨的没了脾气?

2017-10-10  本文已影响334人  作者阿旭

1、忆当年实习生涯

2014年,我暂离大学,步入社会,开始实习,至今为止,整整三年过去了……从2014年起,我开始了谋生之路,我不再是个孩子,我要自力更生,不奢望赚太多钱,起码要养活自己,减轻父母的负担。

考上大学的几年来,我一直想着经济独立,据说,做自由撰稿人自由又能赚钱,多潇洒啊。遗憾的是,写书多年也未能让我经济独立。

三年来,出于生计的压力,我做过各种职业,2014年,我去了上海、南京和郑州。在上海期间,由于没有找到实习单位,再加上我们严重缺乏工作经验,身上盘缠“弹尽粮绝”。在即将露宿街头之时,我和左叔找到一家中介公司,各自掏了300元钱,最后被中介骗到了南京的一家电子厂……

在厂里,我们日夜加班,做着机械的工作,上夜班连续两个礼拜不准我们休息、禁止请假,常有人体力不支在上夜班时昏倒……我第一次上夜班,折腾的浑身上火,请假不被批准,如若我们一天不上班就会被按旷工处理,扣三天工资。

那是一家毫无人性、不把人当人看的电子厂,他们做出来的垃圾糯米(化名)手机更是如他们的工厂一样垃圾,起热严重,能拿着手机把鸡蛋烫熟。

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逃跑,今天他走了,明天他来了,我们这批人走了,明天会有另外一批人从全国各地被骗过来。我们像一群猪一样,被屠夫似的中介公司送上车,再运往屠宰场般的电子厂。我刚步入社会,当一天天熬夜熬到生不如死,当一天天做着机械的工作的时候,我才第一次体验到生活的艰辛和无奈,辞职都是个问题,谁辞职谁拿不到一分钱,他们就是不批,那帮中介公司真该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紧接着,我和左叔在南京散伙了,彼此各奔东西,我去了郑州,做了10天的小区保安,接着又做了40天的银行保安……2014年10月1期间,我在银行“上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令我终生难忘的事:领班脾气暴躁,有一次,他一拳把一桶水打翻,水溅了我一身,他冲我吼,我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没敢说。

下了班,我给副行长打电话,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听了一句话也没说,以后见了我总是表现出一副鄙夷的面容。

当年我刚步入社会,一脸稚嫩,是个任凭社会摧残的孩子,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家银行的地址,河南省郑州市郑东新区某信银行;

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保安(班长)的模样,他叫余世杰,他常常偷窃银行仓库的高档礼品,然后再拿出去换钱,他是河南省平顶山人士,有两个儿子。三年过去了,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不知道他如今是否断子绝孙了?

2、北漂两年,我尽力了,但赚不到钱


再接着,到了2015年,我大学毕业了,在北京待了两年,关于北漂两年的故事,我已整理成书……如今,我大学毕业两年了,北漂两年也结束了,但我没赚到什么钱,只能说我已经尽力了,无论怎么省吃俭用都存不住钱。

北京消费太高,我的工资不高,这是我离开北京的重要原因之一。每个月房租一千多,车费每天十块,公司门口一顿饭十几块,大冬天的要早起做饭,然后再带着饭去挤地铁……

我在北京的最后一份工作是编辑,每个月5000元的工资,每个月去掉房租和吃饭的费用几乎不剩什么钱了。穷到不敢生病,在北京看病太贵,感冒发烧至少花几百块……

在北京,我受够了再怎么节省也存不住钱的生活,雾霾茫茫,苟活着却看不到任何生活的希望。

在2017年3月中旬,我决定离开北京。离开北京后,在7月份,我去苏州谋生,我想离开朝五晚九、吃饱等死、很低薪水的办公室。我想做一些销售类的跑市场的工作。我想,这样应该能多赚一些钱……

3、远离北京,转下江南

我想的太简单了,工作再次让我陷入迷茫,我在苏州待了20天没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行业、职业一并换了之后,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工作了?苏州太热,比我想象中的要热很多,热的我不再喜欢苏州,四十度的高温,我无法呼吸了,室内如果没有空调的话,那就不适合人类居住。

南方的夏季不是一般的热……

我在平江区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租,大多数都是三楼的空房,之所以没有租出去,是因为室内太热、没有空调。

我在表舅的住处住了五天,四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我想,我一定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

我想试试销售,但不知道做什么行业的销售?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人才市场四次,到过几家公司面试,但还是不知道做什么?仿佛没什么好工作或者适合自己的工作。

再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照这种迷茫的状态下去,即使在苏州再待一年也找不到工作。

不知道自己做什么,那就回家吧……

20天后,我从苏州回到老家,在苏州待了20天,流了一身臭汗、无功而返……

4、回家去卖房

回到家后,我不好意思见家人,我死要面子,我讨厌一些狗眼看人低的村民的鄙夷的眼神。

离开北京,转下江南,又从江南回到老家,作为一个大学生落魄成这样,失败到家了也不过如此吧?

当天早晨四点多,我从苏州到达了老家的火车站,我打电话给村长(高中同学),让他来火车站接我。

半个小时后,他开车把我接到了他家,村长带着我去找工作。我告诉他,说我不知道做什么了,坐了两年办公室,不想再做办公室,除了销售似乎别无选择了?

三十多度的高温,村长开车拉着我去很远的地方面试……

中国三大销售行业,卖房、卖车、卖保险,我一样都没做过,对于我来说哪个行业都一样,那我试试卖房吧?

最近两年,家里的房子比较好卖,房价“突飞猛进”,政府拆迁老百姓的房子后没有给他们赔偿现房,所谓的期房猴年马月也未必能交到拆迁户手里。

那些被拆掉房子的人无家可归,借贷款也得买房子不是,一家人总得有地方住吧?

拆迁也是房价上涨的众多原因之一吧?老家市区的房价涨得十分夸张,不到一年的时间,一平方贵了1000多,两年来平均一平方涨了2000多。

别的地方拆迁把当地人拆富了,我老家拆迁却越拆越穷……

纵观全国,恐怕只有北京的拆迁是最人性化、最合理的吧?先赔钱、再赔房,一部分拆迁户个个吃的肥头大耳,其中一些人好吃懒惰、靠吃房租为生,却不知廉耻地为此而沾沾自喜,说起自己是拆迁户总觉得自己牛逼的不行……

没办法,命苦不能怪政府,人家是天之骄子。

在车上,我和村长商量着我做什么工作?我没什么可选择的余地,销售就那几种,卖房子也可一试。村长觉得不错,老家的房子很好卖,提成也不少。他建议我先去试试销售,不行的话再去做体力活儿,反正别指望学历改变命运了。

我给老赵打了电话,问他们公司还招人吗?他在房地产公司上班,据说在那儿混了两年,已经混得风生水起。

我按照老赵的指示来到了他们公司。

一会儿,老赵给人事部打了电话,问问还需要人嘛?

我去三楼找了他们的人事面试,人事让我回去等通知,说是周三通知我参加培训,一个礼拜的无薪培训。

面试结束后,村长开车把我送到中原车城,我找地方避暑,他去上班了。

我找了个地方吃了顿饭,到科四考场逛了一圈,待考室座无虚席,室内温度高达三十多度,他们在屋里坐着,汗如雨下,如坐针毡,他们在等待着考试。

就在前不久,我也和他们一样坐在这里,等待考试。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把驾驶证考下来。我也花了不少钱,科二、科三一个细节就可能扣100分,挂了科要再等待十天后的重考,要交补考费。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些省市考驾驶证那么严格?平时谁家倒库不他妈多倒几次?而考试要求必须一次倒进去,否则必挂。如果需要老百姓交补考费直接说不就行了,考前多交几百块不就完事了,干嘛为难人呢?如果某部门缺钱花,或者需要给外国人捐款没钱了,或者给老百姓变相要钱也不至于如此折腾人吧?

别指望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个人同情你,老百姓只有靠自己。

考科二的时候,我见到一个妇女挂科了趴在方向盘上哭的痛哭流涕,她是被三个教官从车上抬下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大哥,科二挂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自己十几巴掌……

每一年,挂科的人交的补考费都是一笔相当可观的钱,这笔钱必定不会被拿来用在老百姓身上。中国的老百姓什么时候能过上安逸的生活,什么时候能不再为了生活而背井离乡,什么时候能等到免费医疗的那一天……

我提着半瓶水在考场逛了一圈后决定回家一趟,去苏州20天了,我妈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问我找到工作了吗?如果找不到工作就回家吧,7月份太热,不是找工作的季节……

5、累了就回家睡个觉

我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下车后,为了躲避一些村民们的异样的目光,我决定从田间小道走回家,我不想走大街,大街上的人多。

田里的玉米长高了,和我离开之前的高度完全不同,在20天的时间里它们长高了,在20天的时间里我不仅没有赚到钱,连工作也没有找到。20天了,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休息不好,食不果腹。

在他乡失眠的时候,我想回家,想回家睡个好觉,三年来,我过够了失业给我带来的颠沛流离的生活……

夜晚,寂静无声,我倒在床上,享受着久违的安眠。

家是温馨的港湾,当我们累了可以依靠她……

6、找个地方住好难

回家两天后,房地产公司的人事打电话通知我参加长达7天的无薪培训。

在三楼,我们培训了几天,每天背诵企业文化,学习销售技巧,说白了就是想方设法忽悠别人、把别人拉到售楼处(到访)。

那几天,我白天培训,从早晨八点多培训到下午六点多,培训结束后再匆匆的去找房子住。公司附近的房子太贵,一月六百左右,房租的结算方式是押一付半年或者押一付一年。

老家市区的房租比以前贵了三倍,付房租的方式更加“土匪”了。

前面提过,最近两年,市区的很多房子被拆了,很多人无家可归,他们不得不租房,不得不买房……

我和老孟找了两个村子,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住处,一个看起来不像好人、说话更不像好人的农民兄弟说,“先交押金300元,退房的时候再退给你……”

我看到他那副德行就懒得搭理他,说话爱理不理的,看我们打工仔好欺负,还是觉得在自己家里牛逼?我鄙视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更让人可笑的是,有一户农家房在一楼,窗口上没有玻璃,更别说防盗窗了,窗户附近全是垃圾堆,一看就知道是为了应付拆迁而建造的危房,那个老不死的老婆子问我每个月给多少钱房租?我问她房租是怎么支付的?她说至少付半年的,月付不租。

要不是看她岁数大没几天活头了,我当时就想问候她全家。这不是趁火打劫吗?这可是我老家啊,本地人怎么变得如此拜金了?拆迁把他们变成这样的吗?

事实证明,科技在进步,国民的素质再“突飞猛进”的退化,除了钱什么都不要了。

中国人活的累,我同情他们,我理解他们……

我花了两天的时间找到了一个不怎么土匪的女房东,我七月底入住,住了几天也不见她来催房租。

后来,我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收房租,她来后,我赶紧塞给她200块,她说了一句让我很感动的话,她说“房租给你按8月份算吧……”



7、艰辛的工作

一连几天的培训结束了,我逐渐了解了房地产行业,我对这份工作充满信心,也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挑战充满了期待。

再后来,我跟着团队实践了两天,领班对我也算负责,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多问、多说、多讲”。

见我不好意思拦截陌生人,他会走到我旁边,指着眼前川流不息、步履匆匆的行人说“看到没有?每个人就是一堆钞票,快去问吧,总有一个人是要买房子的,去问未必有希望,不问肯定没有一丝希望……”

上班时间是早晨八点到晚上九点多,我们的点位在商字附近,我们大部分时间会在那儿拓客,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我们再回到单位整理工作。如果加班的话,九点多是走不掉的,一个周能否休息一天都是个未知数。

说到销售,我们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如果不做本专业的话,很多人都会习惯性地选择做销售,销售赚钱快、门槛低,不需要工作经验。因此,家里又没有背景的我们往往会选择做销售。

我大学同学老舒在北京一家知名房地产公司做房产销售,我问他行情怎么样?他在电话里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他说“公司没有和我们签合同,它有权利让我们无偿加班,它说不让我们休息就不让我们休息。说白了就是,它想怎么压榨我们都可以,法律拿它没办法,因为我们和它之间没有合同。我们只是他们的兼职人员。它利用我们为它卖命,让我们去地铁口、超市、火车站、大街上等一些人多的地方拉客户,我们利用这个平台赚取高额佣金……”

“能否赚到高额提成也难说,几十个拓客员一个月未必能卖掉两套房子,北京一套海景别墅成百上千万啊,卖给谁啊?一日考核一次、一月考核三次,如果卖不掉房子,底薪会被扣一半。北京房租贵,底薪扣完后勉强够租房的。我怎么发现,来北京不仅是给公司打工的,更是给黑房东打工的?我们团队有个李司机说,如果你们一个月卖不掉一套房子,那么底薪必定被罚的差不多了,没有钱赚,每天在大街上工作十几个小时,这和乞丐有什么区别?”

“如果我们在工作的时候被同行欺负了,或者被揍了,或者在红绿灯下拉客被车撞了,公司是不会替我们出头的,也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

老舒的一番牢骚把我的耳朵快搞崩溃了,我说你们那他妈是什么公司?

老舒又嘟嘟囔囔的说了一番,他说“如果能卖掉房子,你将会过得很滋润。如果卖不掉,那你会跟叫花子一样落魄。你想啊,在大街上拉客要遭受别人对你投来的鄙夷的眼神,他(她)鄙夷的眼神难道不会使你自惭形愧?特别是那些让男人看一眼就能硬的女人。你不仅日不了人家,还要被人家鄙视。哎,夏热冬冷,又赚不到钱,难道不跟乞丐差不多……”

听他嘟囔了半天,我的手机起热了,耳朵被烫红了,我说“给老子闭嘴,别嘟囔了。”

老舒的最后一句话戳中了我的痛楚,他说“孩子,毕业两年了,与其说我过得是生活,倒不如说是苟活,你是否被生活磨得没了脾气?”

挂完电话,我拿着当年北漂时买的苹果手机发呆了很久。

两年了,我们这批2015届毕业的大学生步入社会整整两年了,两年来自己过得好吗?一切顺利吗?

想得到的没有得到,不想要的几乎全来了,坐办公室工资太低,其他活儿几乎不会做,又没有工作经验。

我无数次问自己,十几年的求学生涯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

我问自己,你是否被生活磨得没了脾气?

2、写给坎坷的爸爸

前几天,公司放假一天,所有的拓客员激动的欢呼雀跃,我趁机回家了一趟。

那天早晨,我六点多起床,回家的心情总是一如既往的激动,我是个恋家之人,无论家里贫富,家都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尽管村里早就没几个好人了,但父母还依然健在,我想念他们。

回家那天下雨了,我下车后,爸爸骑着三轮电动车去接我,他把车停在路边,去旁边的饭店花50块钱买了两个荤菜……

吃饭的时候,我告诉爸妈,我的工作定了,我喜欢四处跑跑,过够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体验一下室外的风吹日晒未必是一件坏事,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做销售很锻炼人,我一直都想试试,试试销售的残酷性。无论能否赚到钱似乎已不再那么的重要了,毕业的两年来,我尽力了,但还是赚不到钱。

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敢于尝试终究是一件好事,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不尝试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否适合某一种职业、想尝试而不敢尝试的人是懦弱的,尝试过后知道自己不适合再提前放弃是明智的……

在家过得很快,一天的假期太短暂,我当天下午要返城,第二天八点要上班。

到了下午,我突然不想走了,我想到了租的地方太热,我怕失眠;

我想到了工作的艰辛,满大街跑,遭受别人对自己投来的鄙视眼神;

我想到了工作那么长时间、付出那么多时间成本,最后能否卖掉房子赚到钱?房产目前的行情很不景气。

我想到了时间成本是最大的牺牲,据说最近几个月售楼处很不景气,有人几个月开不了一单,房价太贵了,又有多少人买房呢?问1000人未必有一个,一天天的跑大街,如果没有客户、没有业绩,努力就等于白费。干这行是需要运气的,提成与风险并存。

我想到了毕业两年来没赚到钱……

我想到了……

我想到了,两年来生活的残酷和自己走过的坎坷……

我想到这些,我不再像刚北漂的时候那样充满激情澎湃和斗志昂扬,我知道生活到哪里都是残酷的,任何的词语都无法形容生活的残酷。

我当天下午没有走,我累了,我讨厌上班,讨厌上班给我带来的约束,我只想在家睡个觉。

我给公司请了一天假,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上班了。

走之前我给妈妈抱怨,说我20多年几乎没顺过,求学不顺,18岁做手术、大学时候脾胃虚寒瘦到110斤、夜里失眠到崩溃;毕业两年了,工作不顺,经历了失业、就业再失业……20多年来,我慢慢被生活磨的没了脾气……

上班需要有个自行车,住处距离上班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考虑到公交车上不让带自行车,我让我爸爸开车送我去市区,他顺便去审车。

在路上,爸爸一边开车,一边对着副驾驶上的文军说,“我做什么都不顺,什么倒霉儿的事全让我摊上了,谁都没有我这辈子坎坷……”

我坐在后座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看着他一脸的沧桑,看着他那双疲惫的双眼,他早已没有当年的年轻模样,眼前的他和我童年记忆中的他判若两人。

看着眼前的爸爸,我莫名的心痛起来,两年来我已对赚钱而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本科学历贬值,就业困难,我尽力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赚不到钱。

我偶尔会抱怨不公平,为什么我寒窗苦读17年毕业了却面对失业,小时候学校他妈给我们承诺的毕业分配呢?

不知道爸爸可曾知道,我有多想减轻他的负担,我是家里的长子,这么多年来,我的压力有增无减……

我已经记不清爸爸何时发福的,更无法想象四十多年来他到底吃了多少苦?他从小做各种农活儿,爷爷奶奶偏袒大伯和姑姑们,自从爸爸成家后,他们再也没有操过他的心了……

26年来,爸爸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他养活了三个儿子,把每个儿子养的白白胖胖,小时候给儿子们喝奶粉。村里没有几户人家舍得用奶粉把孩子抚养长大,我的家庭条件从来都不富裕,但爸爸没有在我们身上剩一分钱……

最近几年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赚钱欲望越来越强,我想自己辛苦一些,我要赚更多的钱,我要让父母的后半生过得安逸一些。他们的前半生过得太坎坷、太疲惫,他们早已是心力交瘁……

7、生活、生活……

毕业两年了,拿着本科学历就业却处处碰壁,拿着很低的、勉强维持一个人生活的薪水,不敢成家,因为没钱;

毕业两年了,年龄大了,看着曾经的小学同学混得风生水起,再看看自己一事无成,再怎么努力也赚不到钱;

毕业两年了,不仅没有得到求学时期待的安逸、高薪的工作;

毕业两年了,不仅没有过上期待的理想的生活,回到老家之后还要遭受村民对自己投来的鄙夷的眼神;

毕业两年了……

毕业两年了,身无分文,除了满腹牢骚和即将奔三的年龄再也没有什么了……

毕业两年了,面对车房贵、结婚贵、养孩子的奶粉贵、物价高、工资低……

毕业两年了,我慢慢地感受生活的艰辛和无奈……

不知何时,出于生计的压力,我慢慢的被生活磨的没了脾气,只有叹息和无力……

我们90后没有生在所谓的蜜罐里,生在蜜罐指的是富二代,而不是所有的90后……

我们90后生在了好时代?寒窗苦读十几年到头来却毕业就是失业、物价高……

这一切都说90后没出息?我偶尔也对这一切感到深深的无力!

无论怎样,都要对生活充满希望,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活出个人样……

人生几十年,不过是过眼云烟。如果不能混得人模狗样,那就活的吊儿郎当,生活就该这样,自在洒脱,像个无忧无虑的疯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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