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昨天一早看到普吉岛沉船事件,遇难人数一点点增加,还有人在失踪,脑袋里蹦出“天呐”,发个祈福我觉得并没有任何实质意义。新闻里的意外太多,当刀子在孩子面前扬起,也扬起了一波又一波对犯罪者人生遭遇以及心理的剖析,人群不管站双方,还是舆论一边倒,太过明确的立场划分总觉得是不对的。说到底都是陌生人,若非造化弄人在自己身上,除了“天呐”,使不上一点力。
下班我还记挂着晚上的两场球赛,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兴奋又紧张,于我最大的事是巴西队的“生死”。
关于这段时间突然着迷世界杯,我自己此刻想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看球不看球一门之隔,确实世界杯带给我这个夏天很大的欢乐,甚至自觉笑得有点累。也神奇在好似进到一种设定情境,掐着时间被调动情绪,掐着时间吞咽情绪,起初权当乐子,后来由于对某一方慢慢倾注喜欢,因而有了幻灭感,同样对结果毫无办法。
深夜,只顾悬着心紧张,原本当做佐料的两罐酒我碰也没碰……
今天,一个历史日,距离久远的一段历史,天气也巧得阴郁,令人一时想要稍作缅怀,一时又想远远躲开,历史大概也不想被我们强行缅怀,有心了解过的英雄与国殇,当在心里便在心里。
中午去看了《我不是药神》,电影里一个个戴口罩的慢粒白血病患者,灼灼双眼满是求生欲,他们经历希望、绝望、再希望。有人被视为救世主拔地而起,随后在利害权衡中遁逃,又在旧友痛不欲生地挣扎中拾起怜悯,最后在与印度神像擦肩的瞬间,仿佛穿越生死,分不清谁对谁在救赎,只是为自己所做的事加持了一层勇气与笃定。在小人物的别无选择里,牺牲一份希望,托起另一份希望,起承转折里谁能笑对这一切的代价?
在我们相对顺遂的生活里,对这些或是旁观,或是叹一句“天呐”,然后各自天高地远,并行不悖。
这几天,小到可以判定“生死”的一场较量,大到真正的生死,当绝望与希望来得都不那么恰逢其时,我满是幻灭。当无常堆叠,我悲观地觉得或许一切结果早被设定,只是途中七拐八拐,让一切血肉变得有情,但结局不可更改。而乐观的是,旁观的人只是让敏感钻了空子,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损失。
字里行间,满满的丧,而我允许它稍有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