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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眼阅世之018:我本是老天爷它干爹——评电影《最爱》

2016-10-31  本文已影响39人  小女巫惠惠
《最爱》剧照

我本是老天爷他干爹,

你说我体面不体面?

……

听到赵得意这么干吼,我一直在想,绝望透顶和旷达豪迈究竟有何区别?难道一种是生无所恋,一种是生有所恋?但是从演绎的调子上,几乎无可区分,比如这个——《我本是老天爷它干爹》,恰恰是人在天灾人祸面前的渺小、无助,一种徒劳的自我安慰与放逐。

谁都无法与时间抗衡,死如是,生,更如是。只要一息尚存,无论祸福悲喜,日子终究要过。而且总还要尽量有些滋味。这滋味,大概就像各人幸福的自定义吧,在《最爱》里,它们的构成大概是这样的:

商琴琴——洗发水;老疙瘩——红袄袄;四佗——红本本;粮房婶——大米;大嘴哥——喇叭;老柱柱——学校;赵齐全——钱;赵得意——琴琴;小海——房子。

其实热病(艾滋病)只是一块试金石,人性是不能去检验的,那是有病。所谓检验,只是劫难,命中注定躲不过,恰巧碰上,如此而已。

我们貌似幸福,只是碰巧没有遇上这样的劫难,因此免于检验罢了。那么,我们可以因此而质疑那些没有经过灾难检验的,口头上的,日常的,琐细的真爱吗?当然可以,但答案似乎只有两个,要么,你是个哲学家,要么,就是过分矫情。

因此,沦陷于俗世里的常人也都安于糊里糊涂,自欺欺人地活着,因为真相令人畏惧。人生苦短,小幸福要紧,我们要那么多真相干吗?降低本就不高的幸福指数吗?貌似太多余,大可不必。

顾长卫的确是影视圈里为数不多的具有荒诞意识的大手笔,他说的其实不是灾难,也不是爱情,而是贫穷,贫穷才是真正的万恶之源,它剥夺了人类高贵的情感,让我们叛变情感的成本如此低劣。

当然,也不是无懈可击,比如若想升华真爱,完全可以让一个健康的商琴琴爱上一个患“热病”的赵得意,女人就是这样的无理性动物,靠近乎本能的母性拯救别人,仿佛就是成全了自己,说到底也许还是为了自己的幻觉或偏执吧。

如果想更荒诞,那就干脆解构“热病”,到最后发现“热病”只是一个谣传,就像先锋派作家马原在《虚构》中臆造的那个麻风病世界。最后的结果可以是,以为自己患病的人相爱了,没病却以为被传染的人吓死了,最后连商琴琴和赵得意也傻眼啦。哈哈哈哈!为什么不呢?

或许并没有所谓真爱,只是一些不够勇敢的人,想用两个人的力量去抵御死亡的恐惧罢了——一个人孤零零地等死,毕竟是更可怖的。许多人选择婚姻不也是这样原因吗?所以无关生死,而是关乎恐惧。

总体看来男大们表现欠佳,郭富城的方言还是太接近普通话,濮存昕还是脱不了话剧演员的范儿,演得有些过。

一直觉得章子怡其实可塑性比较差,能把所有女人演成一个人,幸好为她们量身打造的角色多,包括这部。蒋雯丽可塑性最强,无论角色反差多大都可以把握得精准到位,且往往有出神入化的发挥。

有个疑点,法律上到底允不允许艾滋病人结婚啊?不过也无所谓啦,反正他们都是等死,也不去看病,刚好避免了被大范围地列入黑名单,在一个只有证件才能证明你自己的时代,有幸做了漏网之鱼,还可以拿一张法定的合格的结婚证去嘲弄一下这个懦弱无能冷酷自私的世界。很好,他们小小地精神胜利了一把,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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