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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魏晋玄学的断想(三)

2018-01-14  本文已影响84人  蒲攀

一、“无”的维度

王弼援道入儒,直指万物的本原。他提出了“名教”之本在于“无为”的论断,以此来超越伦理政治的理论困境,崇“本以息末”就是无为思想的现实之用。

现象的纷乱,怎么统领?它们的背后有规律吗?王弼也说“崇仁义,愈致斯伪。”巧愈思精,伪愈多变,攻之弥甚,避之弥勤。对于“仁义”“忠孝”“刑罚”这些“名教”现象,什么是其最根本的东西?怎样才能避免“乡愿”的发生?王弼认为解决这一问题的最好方法就是先秦道家所提倡的“无为”。王弼深刻地认识到:“无为”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这个从对人伦规范中抽象出来的“无”,进而上升到本体的高度,成了他的玄学本体论的基础,并构建了“无”为核心的本体论体系。

关于魏晋玄学的断想(三)

二、“无”和“道”

王弼认为“道”即自然,他说:“道同自然。”今“道不违自然,乃得其性,法自然也。法自然者,在方而法方,在圆而法圆,于自然无所违也。自然者,无称之言,穷极之也。”“道”是自然而然的,“道”是自然的表现形式,自然是“道”的规定和内容,“本其所由,与极同体,故谓之天地之根”。两者都以“无”为本。

王弼认为“无”即自然,即“道”,他说“天下之物,皆以有为生;有之所始,以无为本; 将欲全有,必返于无也”。由此,天下之物(现象)不是本根,最根本的是“无”,它是自在自为、独自完满的。具体存在的东西之所以成为它存在的那个样子,是因为由“无”作为它的本体;如果要实现完满的自身,必须反身而求,归于最本原的东西“无又这里所讲的“无”就是“道”,只不过在概念上更抽象了,它实际上就是世界的本原。它不可触摸,不可言说。“有”有其规定性和局限性,故不能成为万物共同存在的依据,万物的本体只能是无形无象的“无”。但王弼所谓的“无”并不是空无,而是世界万物的无形无象的本体。“欲言无耶?而万物有以成。欲言有邪?而不见其形。”正是这个没有规定性“无”才决定了各种规定性的“有”的存在和发展。

关于魏晋玄学的断想(三)

三、“一”和“多”关系

“一”和“多”就是指一般和个别,也就是本质与现象,关于”一”“多”关系,王弼认为应该以“寡”御“多”,“物无妄然,必由其理。”气现象之后必有其本质。以“一”统“多”来论证“无”的终极性,确立了“一”的本体地位。

“众不能治众,治众者至寡”,“少者多之所贵,寡者众之所宗。”万物多种多祥,纷繁错杂,如何呈现自然而然的状态,必一须个有在数量上比少的本原“至寡”来调节它们,世界才能井然有序。“万物万形,其归一也。何由致一,由于无也。由无乃一,一可谓无。”“ 一”就是“无”,用“ 一”来统”众”, 就是用“无”来统“万有”。“多”就是“众”,是指现实中的各种事物和现象。

在现象和本质的关系上,王弼主张“崇本息末”。他认为只靠名言、现象来把握无限整体一一-本质,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无限整体的本身是从有限部分抽象出来的,是对现象的超越为前提的。若仅局限在具象中,它便会从理性的层面跌入现象的泥潭,从而失去其抽象和超越的本质。要把握宇宙大全,就不能执著千有限之分,而应以超越为前提。如果拘泥于耳目感知与名言概念,思考就只会落入表象的层次,而达不到抽象的程度,以至“道”没而不现。

四、动和静

“动返本于静”表明:在物质与运动的关系上,静是绝对的,动是相对的。王弼论证到:“有”即动,是运动变化的,因而不能永恒地存在。“无”是静,它是无形无象的,不动不变的,是永恒存在的,所以是绝对的,是万物的根本的状 态。就一般来讲,物质的运动是永恒的;但从个别来讲,运动是有限的。他说:“复者,反本之谓也。天地以本为心者也。凡动息则静,静非对动者也;语息则默,默非对语者也.然则天地虽大,富有万物,雷动风行,运化万变,寂然至无,是其本矣。”变化对于“静”来是相对的,不变才是绝对的。物质的运动变化终归要复归于静止。在静止中求的动的本体,体会动中之静的大观,这就叫做反本。

王弼过“有”和“无”、“一”与“多”、“本”和“末”、“动”和“静”等概念的分析,建立了他的本体论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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