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失踪人口回归啦。很长时间没有更文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我呢。好久不见啊。
很感动的是,被不少人催文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愿意看我写的东西呢。一阵偷笑。
想着我要是再不回来的话,这里该荒无人烟,杂草丛生了。公众号关注的人一直都不多,但我倒不是很计较这个数字,有你在看我就知足啦。
毕竟我不是什么专业的作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没事发发牢骚,谈谈心事。其实我更愿意称自己为写字的人。
这是一个很平等的称呼,不管你是大名鼎鼎的知名作家还是无人知晓的无名小卒,“写字的人”,这四个字没有任何的限制区间。
就像冯唐说的“心里一小撮火,身体离地半尺,不做蝼蚁,不做神,做个写字的人。”
简直爱死这句话了。
02
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游离在身体之外的。
看着那个在自己身体里的女孩一点点长高,头发长长了,认识了一些人,考进了南方的一所大学。
藏起隐秘的忐忑,倔强的骄傲,抛弃无用的锋芒,炽热的渴望。
像色调偏暗的老电影,蒙太奇的手法,一点一点地沿着时间的轴线过渡着。
看见有人对她说“嘿,一起走吧。”夏日的蝉鸣聒噪地不像话。
看见她淋湿了头发,雨水滴滴答答地从衣角掉落,口袋里小纸条的字迹模糊不清。
看见她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抬起头望了望外边十五度灰的天空。
看见她打过去的电话无人接听,皱起的眉头和满天星光。
她在另一个时空里哭着笑着,气急败坏着,满心憧憬着,一步一步地奔向现在的我。
我不是个很理性的人,从来都不是。
尽管学着思维缜密的工科,却依然矫情着,无病呻吟着。
昨天在学校的超市里和卖水果的男人攀谈,我清楚地记得他笑起来脸上的肉摇摇晃晃,莫名的喜感。
“学什么专业的啊?”
“化工。”
“小姑娘家家的学这个,以后这工作咋找?”
一直都是这样。
我走着别人眼中不同寻常的道路,我没有去学他们眼中小女孩该去学的语言和师范。偏偏一意孤行地去搞枯燥乏味的研究。
明明也不是擅长这些的人。这样的话听了不下数十遍。连我自己都常常质疑着自己。
在这样的领域的确挺差劲的,没有想象中的得心应手,也没有如愿以偿成为优秀的人。
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吃亏的。不同的选择就是不同的人生际遇吧。毕竟谁也不敢对一个20几岁的人说,你这辈子就这样了。
我希望我生命的底色是浓墨重彩的。包括压抑,沉重,失败,波涛汹涌。
这是个色彩饱和度对比度都过于鲜明的锐利的时期。我们都是一滩柔软善变的水,主要看遇见什么样的容器了。我们都拥有着选择这个容器的权利。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给一群小孩子补习,明明自己也是个刚刚高考完的孩子却佯装着大人的模样,去教一群比自己更小的孩子。
印象最深的是初一教室里那个长的黑黝黝,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少年的棱角,渐渐分明,说话的声音也带着鲜明男性的辨识度。眼睛异常清澈好像装着满天星辰。
可是内心完完全全都还是一个小孩子。幼稚又叛逆,年少轻狂。
“他们都说我不是学习的料,那我还学什么习啊!”记得他当时是这样跟我说的。
趾高气昂,斜着头,一种社会人的姿态,看着我。自以为是的表情。
比他矮半个头的我却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带着浓烈的说教的意味。
你觉得别人是你吗?别人可以替你过你自己的一生吗?
我想这么说来着。但我没有。
我说了一套很俗气的话。
“那我说你是学习的料,你可以学习了吗?”
想想当时的我,也是冲动莽撞。
我是真的觉得他身上带着特殊的气质,应该到更好的地方去打磨。
明明值得更好,为什么偏偏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断定自己的一生呢。
只希望他能够慢慢成熟起来,回想起当初的那个自己会觉得可笑,然后脚踏实地步入自己更好的生活里。
03
前段时间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不少人来问我。
我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一个大二的学生。
说实话,没什么资格为别人的人生选择指手画脚。我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诉他们,听从你内心的选择就好。
这个世界上除了学术计算及研究,根本不存在什么极度鲜明的对与错。你是会成为一个锋利的人,还是一个柔软的人?
这一切都是以你的选择而展开坐标系的。你没必要画好一个坐标,硬生生地冲着那条轨迹,别扭又艰难地行走。
想起去年自己填志愿的时候,也紧张兮兮的模样。恍惚间觉得时间可真是哒哒的马蹄声呀。
没有人永远17岁,但永远有人17岁。是这个世界上永恒的定律吧。
菏尔德林说过:因为脆弱的容器并非总能盛下他们,只是有时候人可以承受神的丰盈。
其实我并没有读懂这位老先生在说啥。庸俗如我。所以我并不去猜测他在说什么,我只讲自己的理解。
我感觉自己更像是那个脆弱的容器,小小挫折,小小黑暗总误以为能够影响到漫长的一生。
或许你也这样吧。
人生总该是有不同的际遇的,我们总要走过狭长的小路,宽阔的大道,见过高山流水,收拾餐桌的狼藉。
这点小挫折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和你整个人生庞大的宇宙银河般的体系相比,一粒尘埃而已。
忘记是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当我们跨过了眼前这高不可攀的一座山,回头望的时候它可能只是一个小土丘。
可我却不敢用任何鄙夷的色彩眼神去看它,因为我真切地,为了它不顾一切地努力过。
我愿意和我内心的矛盾,犹豫,衰老做永久的抵抗。
04
白晃晃的马路,红灯停顿的时间似乎比往日更漫长,我回复了五个字的信息。
打开手机便签用九键打出,“新鲜的夏天。是鲜榨的果汁,是冰镇的西瓜,是人们坦露着的肌肤还有情绪,这是个很容易亲近的季节。是个好季节。”
顶着烈日出门一趟,为了买老奶奶家好吃不腻的油桃。
沉稳亮堂的午后,我洗完衣服,擦干净桌子。
扔掉了许多旧物,打开了新买的书。在桌上放了两颗干净新鲜的桃子。
突然想起了在水果店门口看到的那只滚落的,无人问津的桃子。
乍一看,红红的,饱满的一只,仿佛能看见它结在树上器宇轩昂的样子。
定神一看却发现烂掉了一半。颓废,衰老,死亡。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些词。
老奶奶说:“坏掉了,那个桃子。还没来得及清理。”很惋惜的样子。
很像小森林里市子的语气。
“辛辛苦苦长大,成熟的果子努力到最后却付诸东流。”是那种心情吧。
同是万物生长的命理,在成熟和腐烂的临界点轻轻一越。截然不同的命运。
不知道我现在站在哪个临界点呢。
该放弃荒唐的念头洗洗早点睡,还是要抓住每一次跳跃的灵感尝试未知。
这段时间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沉淀的过程吧。我似乎越来越明白,所有的焦虑,不安都是源于贫瘠的行动力。
为了期末复习,这段时间每天都驻扎在图书馆里。好像现在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想法都越来越畸形,你也是,我也是。
我们总企图用几天或者一个晚上掌握一个学期的知识。一切都是为了不挂科。
我不能说这有什么不好。可我觉得很可悲。为自己。过惯了安逸平稳的生活是真的很难去体验大风大浪的。
就像温水煮青蛙。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失去了跳跃的能力。
对我来说,这是个不太圆满的大一吧。
希望下学期的自己能够踏实稳重些。你也是。
觉得自己过于单薄,撑不起一个浪漫主义的梦。有很多路过心头的小事,却想着要不要把它记下来。
因为无意的想法和情绪太多了。有时候仅仅是我走过一段静谧的夜色,停下来,喝了一口农夫山泉。
所有黏稠泥泞,明目张胆,虚张声势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一个狭长的开口,火山爆发一样的喷薄而出。
可是不管怎样,船已经开了,陆地越来越远。
那么,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