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子 （老席长篇奇幻小说《珠玉传奇》第一卷 远古召唤）
第3章 老子 （老席长篇奇幻小说《珠玉传奇》第一卷 远古召唤）
第3章 老子 （老席长篇奇幻小说《珠玉传奇》第一卷 远古召唤）
“啊——！我看过一期鉴宝节目，华中大学珠宝鉴定中心的徐薇老师曾说过，和田白玉的比重范围是2.9左右，白玉超过3.0就出不来和田玉的证书！”人群中有人开始替袁启说话了。
“徐薇！”听到这个名字时候袁启的眉梢不自觉地跳了一下，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必觉察得到。他续而说道：“这块牌子的主要成份与和田玉类似，都是透闪石，但含有太多杂质而没有玉性，应该是近几年云南才发现的罗甸料中的一种半玉半石的料子。”
“罗甸料！头一次听说啊！”
“原来和田玉不光有新疆的、俄罗斯的、加拿大的、青海的、韩国的，还有云南的啊！”
“长知识，太长知识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当然……”，袁启补充道：“罗甸料里也有一些是符合和田玉界定标准的，这位说得对，比重是很关键的！”
“等会儿——！”刚才一直不说话的胖子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袁老师，您可是专家，您要对自己的话负责！”胖子有些翻脸了。
“第一、我不是什么专家，在大自然面前，没有专家；第二、我可以对自己的话负责。”袁启缓缓说道。
“好——！”胖子的拉音儿有些夸张：“罗甸料我们的确不了解，您说它不是和田玉范围是因为比重过大，您刚才又说它的比重接近3.1，可是您————凭什么？您量了吗？您凭什么拿手掂了掂就说它的比重接近3.1,？您以为我没掂过它的分量吗？我觉得它就对！就是2.9！咱凡事得讲点科学吧？”胖子一说完，大家马上静了下来，齐刷刷地望着袁启。
“您说得对！”袁启没有废话，转身对那两个早起看傻了的学生道：“测比重!”
“哦，好”小赵如梦初醒，连忙准备。步骤也很简单：先将一杯水放在高精度的电子称上，将数字清零。然后用细线拴住玉件，将其完全没入水中并保证玉件不触杯底和四壁，此时电子称上显示的克数便可以当做分子，而分母是玉件在称上的净重量，二者相除，便是比重的数字。
当计算器上的数字显示出：3.072后，现场一片寂静，继而被一片掌声取代。
大家齐齐地被袁启的水平和经验所折服！而那个胖子再也没有了顽主的气势，一句话不说，沮丧地抓起玉，消失在人群当中了。
接下来，袁启开始了鉴定收拍工作，而大厅里的送拍人群也如上课一般，兴奋地听着袁启一件又一件地鉴定与收拍：
“您这件戒指是缅甸红宝石的，而且是无烧的，可以收…..”
“这件粉彩瓷器不对啊！这个碗的画风是雍正的，但您看这人物的头发太黑了，那时候不可能有这种黑色，底儿也不对，太平了，一看就是现代机器的作品，雍正的瓷器手头也要比这个轻…..”
“这翡翠镯子是经过酸洗和染色的，也就是俗称B+C的假货，您可以用放大镜看看，表面全是龟裂…..”
“这件东西对，是汉代的绿釉小罐，表面因泛铅而呈银色，俗称银光釉，很漂亮，不过出土的东西我们不收拍，您留着好好收藏吧，它的文物价值比商业价值大…..”
“这件蜜蜡我们可以收，但不能按您说的写成老藏蜡！这颜色是加温后做的，钥匙孔也是用琴弦故意拉成的，痕迹太刻意了。再说真正的老藏蜡也没那么过分的橘皮纹……”
“这手串儿不是鬼脸海南黄花梨的，是紫檀瘤的，尽管有些象，但区别还是有的，估计成交价不会太高，拍不拍，您再考虑考虑……”
“老金刚菩提？这串珠子是油炸过后做旧的，上面的配的松石也是充过胶的，这红珊瑚也不对，是海竹染色的…..”
“这件东西不错，是摩根石的项链，它和海蓝宝石、祖母绿同属于绿柱石系列，不过目前国人对它的认识还很有限，我们只能帮您拍拍试试….. ”
…….
两个学生一边帮着收拍、记录，一边仔细地学习袁启的鉴定要领，同时对袁启充满着崇拜。而袁启也乐在其中，因为这就是他的自信、他的安全感、他的世界。
他的世界一直都是平凡而有序的，他的朋友也是如此。在袁启的朋友圈里，都是社会精英，没有杂七杂八的人，更没有不着调的人。等等！除了阿虎，不过阿虎只是最近才变得不着调的。
有的时候你越想忘掉谁，谁就会印在你心里。走出门后点只烟，只为休息片刻，然而往事的回忆就在袁启喷出第一口烟时，不自觉地冒了出来。要说这一切都是从去年年底开始的。作为通宝祥拍卖公司的首席顾问，袁启本身在古玩鉴定领域已经是全才了，而就“古瓷器”这个单项来说，他自知真正的专家反而是年轻的阿虎！和那些经常在电视鉴宝节目里出现的专家们比起来，阿虎年轻而且没有什么头衔，只不过是在古玩城里开了家专卖老瓷器的店。但在古瓷器这个领域，阿虎却是袁启心中的无冕之王。别看这个家伙年级轻轻，从小到大，他过手的古瓷器恐怕已过万件了，而且他天资聪颖，触类旁通，就连经验丰富的袁启都要经常向他请教。然而这一切改变，就是在去年年底的一次很平常的拜访请教中发生的。
记忆的片段将袁启带回了半年前的那个场景：
当袁启来到阿虎的宋风斋古瓷店时，发现阿虎正坐在店里的沙发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门口，这种如梦游般的眼神似乎很吓人，以至于袁启怀疑他是否意识到自己已经走进了店里。
“干嘛呐？附体啊你，烟都烧到屁股了！”袁启没好气地伸开五指在阿虎的脸前晃了晃。
“哦….老袁，你来了….”阿虎如梦初醒，忙掐灭了手中一直举着的烟头。袁启注意到阿虎此举的多余，因为烟灰保持着大半根烟的形状，早已自行熄灭了。
“想美女了吧，早就说你赶紧找个媳妇成个家，你…..”
“你信转世轮回吗？”阿虎似乎完全没听袁启在说什么。袁启被这如梦呓般的提问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转？….你知道我是无神论者啊？再说——你也不信啊！转世轮回是佛家的说法，你不是一直信奉道家的思想吗？”
“看没看过类似的报道？国外某地有个孩子，突然有一天声称自己是某某人家转世的，甚至突然会说那家人生前的语言，而且这一切有得到了验证？”
袁启当然看到，因为类似的报道和研究在微信朋友圈里也总有人在转，只是袁启搞不清楚阿虎为什么对这个感了兴趣。
“看过啊，西藏的转世灵童不就是这样吗？”袁启答道。
“你怎么看？”
“这可以从科学的角度解释，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叫集体无意识，指的是祖先们一生的经验可能会沉淀在一个共同的无意识中，并以基因遗传的方式记录和传递……”
“老袁……，你找我啥事？”
“我……，臭小子，你怎么总不让我把话说完？你今天什么情况啊？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袁启对阿虎的心不在焉感到一丝恼火：“找你干嘛？我学艺不精，来请教呗!”袁启没好气地从包里掏出一只盘子，放在阿虎面前。“你知道外销瓷是我的弱项，帮看看吧？”
阿虎接了过来，看了看正面又翻过来看了看底，便放了下来：“乾隆后期的粉彩描金徽章盘。”
“废话，我还看不出这是乾隆的？”袁启翻了个白眼，指着盘子正中间画着的精美徽章，“说说这个徽章！”
“哦”阿虎似乎心思一点儿都没在盘子上，面对袁启的一脸黑线，他不得不重新拿起来盘子：“嗯，是这样的，你看这个徽章是由上边的王冠，中间的盾牌，两侧的神兽组成的。王冠的五个尖如果都是梅花头就表示徽章为公爵的标志。你这个五个尖中——这里，这里…2和4的尖上是个圆圈，两侧和中间的是梅花，这说明这个徽章的级别是侯爵….，再看盾牌，盾牌这个折线象一个小山，上面是个月牙，中间还套着个小盾牌，里面三个圆，表示这个徽章本为已婚男子的徽章，而最后是侯爵的夫人成了这个家族徽章的继承人，大概就这样，这个盘子应该是英国贵族当年在景德镇定烧的，抽空我可以帮你查出到底是哪一个家族烧的。”
“厉害！臭小子，真行！”袁启由衷地赞叹起来：“来，抽支这个”
阿虎放下盘子，接过袁启递来的烟缓缓地塞到嘴里。很木讷地把嘴伸过去接袁启递来的火苗。后者一把从阿虎嘴里把烟拔了出来，反着插了回去：“拿反啦！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老袁，我凌晨做了个梦….很奇怪的梦….”阿虎将点着了烟深深吸了一口，良久才喷了出来。
“哦？那说说吧？”袁启拿起茶海上的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感到自己平常看的那点心理学的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我梦到了老子！”
“谁???”袁启差点被茶烫着。
“老子，没错就是古代的老聃！”阿虎的眼神瞬间变得扑朔迷离。
“等等！”袁启觉得有必要在把阿虎的虚妄之想掐死在摇篮里：“老子长得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他….,,他穿着一件紫色的T恤衫，下边穿着条休闲裤子，戴着眼镜….”
袁启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那你咋知道你梦中的是老子？他告诉你的？”
“老袁，我问你！”阿虎皱了皱眉头：“你做过梦吗？”
“当然！”
“那么，在梦中有没有和人对话的经历？”
“这个谁都有啊”
“有没有这样的时候：你明明对着张三说话呢，忽然张三变成了李四？”
“哦，我想想….”袁启顿了顿：“有的，前两天做梦还有这样的情况，明明梦见我和你嫂子去一起去买菜，可是走着走着，你嫂子就变成了我老爹….”
“那么，在梦中你对这种变化感到奇怪吗？”阿虎追问道。
“不奇怪啊，一切似乎都顺利成章，梦就是这样的啊…”
“所以！”阿虎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梦里，那个眼镜男是老子也不奇怪！他没有告诉我，但他一出现我就知道他是老子！”
“……也是！”袁启觉得阿虎说得很有道理：“那么，请继续，那么——老子，对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何为道？”
“道可道，非常道啊！”袁启又笑了起来，他已经确定阿虎是因为平常研究道德经和周易太多了，他也一直喜欢这些，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阿虎瞟了一眼袁启，继续说道：“我也是这么回答的”
果然如此！袁启笑这问道：“那老子怎么说？”
“他扛起了一只大水缸，往下哗哗地倒水，边对我笑着说：非常道，非常道！不破常，不知道！我倒，倒….”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尿憋醒了。”
“哈哈哈哈哈哈…..”袁启笑弯了腰：“就这么一个梦？“
“你听着啊，没完呢”阿虎对袁启地戏笑似乎不以为然：
“我起来上完厕所后，觉得自己还有点迷糊，就又躺了会。”
“你不会又睡着了做梦吧？”
“是的，又做梦了，而且老子又出现了！”
“呦！有点意思。连续剧啊！”袁启知道，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也不奇怪：年轻的时候，自己曾因为爱看86版的《西游记》而连着几天梦到自己保护着唐僧去西天取经。
“这回老子又对你说什么了？”
“他说只要我帮他办成七件事，他将给我一个天大的回报!”
“噻！你确定你梦到的是老子不是阿拉丁灯神？”
“老袁！——你要是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别别别，我想听！继续，继续！”袁启打着哈哈：“老子给你什么回报？”
“随侯之珠！”阿虎盯着袁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随侯之珠？“和氏之璧，随侯之珠！”袁启心里一惊! 史学界恐怕没人不知道这句话！袁启当然知道：随侯珠与和氏璧并称为春秋二宝。传说随国国君外出救了一条大蛇，后者因报恩衔来一颗夜明珠，这就是随侯珠的由来传说。后来，楚国灭随，秦灭楚，随侯珠同和氏璧一起落到秦始皇手中，秦亡后，随侯珠从此下落不明，比较公认的说法是这颗传说中一寸多的大白珠子和秦始皇一起埋在了始皇陵里。至于对随侯珠样式的猜测，大多来源于后书，有人认为是珍珠或金刚石，有人认为是天然火山玻璃，更多的人则认为就是古代的“蜻蜓眼”五彩琉璃珠。事实上袁启也是认可随侯珠是蜻蜓眼老琉璃之说。可是眼下——这个阿虎是不是想发财想疯了？难不成他要去盗始皇陵？袁启决定不动声色：
“你是说——老子说要送你随侯珠？”
“不！他说只要完成七个任务，他会帮我找到随侯珠，而且他说——”阿虎象看穿了袁启的心思一样：“随后珠不在始皇陵墓里！”
“你知道吗？阿虎，你这个说法让我想起来《七龙珠》啊…呵呵，哦，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那么在你的梦中，老子有没有告诉你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找到和他一样的人，并得到一个数字！”阿虎严肃的表情已经让袁启开不出玩笑来了。
“那你准备怎么找？”
“不用找了，在你来之前的半小时，他已经从我这里走了！”
第3章 老子 （老席长篇奇幻小说《珠玉传奇》第一卷 远古召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