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碎语】足球的魅力

原创文字： 满阶梧桐

            《足球的魅力》

      2022年12月13日，星期二，阳光明媚

今天下午两点多钟， 老萧问： 想去喝杯咖啡吗？ 咖啡店离家不远， 就在中学旁边。

我们买了咖啡， 坐下， 正准备阅读。 这时来四、五中学时生， 就坐在我们的邻桌。 一看他们的模样， 就是从旁边中学里跑出来的。 他们风风火火地谈论着足球， 掏出电脑， 瞬间几个脑袋都凑在电脑屏幕前， 有华人孩子， 印度孩子， 黑孩子， 此刻， 他们都被一只小小足球联系在一起。

最近正是世界杯赛季。

老萧瞟了一眼中学生的电脑屏幕， 说： “咦， 梅西， 他不是黄牌了吗！”

我自己从不看足球赛， 我根本就是不喜欢看足球。 更不关心梅西是何许人。 我总是觉得那十几个人满场子追来跑去的， 近两小时， 还不一定能进一个球， 没意思透了。

可老萧喜欢看足球。 那时我们结婚已有三年， 还住在南京大学南园的筒子楼里。 那一年世界杯， 比赛总是在半夜， 老萧还是小萧， 三更半夜， 悄悄爬起来， 他趴在电视机跟前，把声音调到最小， 津津有味地看球。 我也不知道哪个队赢了， 哪个队输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 只知道球赛结束后他出去了。 第二天， 住在我们斜对门的是历史系的刘老师看到我， 说：“昨晚， 小萧看球了吧！ ”

“嗯， 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

刘老师说：“应该我们这一层都知道吧， 他在楼梯那里砸了个水杯！”

这时， 刘老师的太太打开门，说：“难道你昨晚就没看球赛！ 你不是骂街了吗！”

从前， 我以为都是男生爱看足球， 事实并非如此， 而且， 有一件事在我的记忆里， 一直清晰地记到今天。

我那时在医学院上班， 跟附院护士小芳住同一间宿舍。 我快要结婚了， 就趁着价格有优惠时买了一台索尼电视机放在宿舍里。 有一天中午， 我回宿舍取东西， 就见小芳正全神贯注地看电视， 她见我进来， 不好意思地说：“有球赛， 用用你的电视机， 我就可以不出门， 趴床上看了！”

“哦，没事， 你看吧！ 是什么球赛啊，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小芳吃惊地看着我说：“世界杯啊， 你怎么能不知道啊！”

过了会儿， 小芳有说：“我昨晚是大夜班， 都没有机会看直播， 现在只能看转播了。”

我笑了笑， 嘱咐她下夜班还是要补补觉的。

两天后傍晚， 小芳急匆匆地赶回宿舍， 说她要看比赛。 我问过小萧也知道前一天夜里是什么比赛， 就直接把比赛结果告诉了小芳， 谁知道， 她立即就沉下脸， 说：“我今天一直忍着， 不让任何人告诉我比赛结果， 就想自己看呢！”

那时我第一次知道， 原来看球的人是那样的心里啊！

每到有世界杯时， 我都会想起小芳， 想起她沉着脸， 撇着嘴的样子。

今天下午是阿根廷和克罗地亚的比赛。 阿根廷进了两个球后， 那几个中学生就都离开了， 估计是回学校了， 因为还没有到放学的时间。

老萧的电脑已经调到了球赛， 怎奈咖啡店的网络时快时慢， 看得人心里难受。 于是， 他拉着我就回家。 一边走， 一边说： “啊， 那个什么， 世界足球协会真是有意思啊， 居然撤销了梅西的黄牌。 也是啊， 没有梅西， 大家都不愿意看比赛了， 哎呀呀， 都是为了钱！ ”

“是梅西的魅力？ 还是足球的魅力？” 我不紧不慢地问。

“哎！ 球赛的背后还连着博彩呢！ 都有魅力！ 都有魅力！ 现在梅西是第一号种子选手啊， 大家都想看他！ ” 

回到家里， 我还得继续工作。 为了一封邮件， 我想跟老板通个电话。 我拨了两次， 他都没有接听。 没过一会儿， 他的短信来了：正在看球， 请稍后再拨！

我在心里轻叹： 足球的魅力真大啊！

今天下午的比赛结果是： 阿根廷以3:0击败了克罗地亚， 进入决赛。

写于2022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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