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熟的男人
前言：在写这个故事之前，我已经被一个心结折磨了许久，那些错综复杂的情绪紧紧包裹着我的思绪，令我陷入一种压抑烦闷、迷茫无助的境地，我无法准确的描述这种感受，有点像幡然醒悟的浪子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荒谬可笑，然后去竭力挽回些心安理得，这或许是一个男人在迈向不同人生阶段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吧，而我要讲的这个故事，便是一个男孩的成长点滴，也许站在今天的角度来看，这里面的人和事多少会显得过于世俗和不道德，但我相信，一切的发生都是命运的刻意安排。
2013年国庆节前夕，19岁的张小帅遇见了他生命中的那朵“红玫瑰”，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白月光”和“红玫瑰”，他只知道那个比他大11岁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的妩媚和性感，是任何一个青春懵懂的少年都难以抵挡的诱惑，年轻男人对于异性的第一印象和构想，几乎都是建立在生理倾向上的，这是人类延续几千几万年来留下的一个重要基因，尽管张小帅知道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女人已经成家了，但在原始的冲动面前，道德层面上的规矩和枷锁是锁不住一个年轻躁动的心的。至于柳燕，这个年轻漂亮、体态丰腴的少妇，当然是察觉到了张小帅左右躲闪的炽热目光，在她还未嫁为人妻之前，就已经习惯了男人们对她蠢蠢欲动的各种形态，她并没有把一个小弟弟的钦慕看成那种不可描述的意图，她是一个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她不愿意把生活变得过于复杂，她有一个爱她的老公，有一个可爱伶俐的女儿，她目前的人生是幸福美满的，她明白逾越界线和尝试疯狂的代价，所以，她从来不会和那些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有什么纠葛，但人生总是会有意外和例外的，无论你当初是如何的信誓旦旦、如何的毅然决绝，往往仅在一念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在这一次饭局上，张小帅并没有和柳燕建立什么有用的联系，张小帅对于哥哥朋友的妻子虽然产生了那么一丝僭越道德的想法，但他的理智很快就扼杀了这种下作的思维，他是有女朋友的，虽然今天没有陪他一同参加自己亲哥哥的生日宴，但张小帅自觉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好，张小帅和他的女友小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人在同一个学校读的小学和初中，高中成为同班同学后，两个人便走到了一起，并且一起相约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虽然两人不在同一个专业，但每天的联系早晚不断，小慧今天缺席的原因是为了努力争取下学期的奖学金，这个家境拮据却十分懂事的女孩并没有向她男朋友吐露过自己的难处，虽说张小帅家庭还算富裕，但她并不想在两个人还没有结婚之前，就亏欠对方什么，张小帅平日的照顾已经帮她解决掉很多困境了，小慧是个善良淳朴的女孩，她从小的家教让她无法成为那种心安理得享受嗟来之食的女人，她没有太多物质上的需求和虚荣的欲望，如果不是张小帅的“怂恿”，可能她到现在都不会学着化妆打扮自己，也正是小慧身上有着同时代少女没有的那种保守和朴素，才让张小帅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但很快，这种美好的平衡就要发生倾覆了。
张小帅的亲哥哥张小武之所以来他读大学的宛城过生日，纯粹是因为出差路过，刚好自己的弟弟以及多年未聚的几个大学死党都在宛城，于是便安排了这么一个饭局，张小帅显然还不太适应这群大他十来岁的男人们之间的觥筹交错，他和大多数腼腆青涩的大男孩一样，有些拘谨的坐在他们中间，偶尔陪这些哥哥们一起举起酒杯抿一小口味道苦涩的啤酒，一杯啤酒还没有喝完，张小帅的脸就已经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了，哥哥张小武的几个老哥们原本是打算一起“围攻”张小帅的，但被张小武用“家里最出息的重点本科生”这个借口一一拦了下来，看着哥哥在饭桌上替他一杯一杯的挡酒，张小帅心里多少有点难为情，从小到大，他就一直被家人庇护着，这对年龄相差一轮的兄弟俩虽然平时沟通交集的并不多，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总会在各种生活细节中若隐若现，如同一股暖流流淌进彼此的心间。
可能是因为好久没有如此高兴痛快了吧，这一晚的饭局，张小武喝了许多酒，大概比平时应酬还要多出一倍，但张小武除了反应比平时慢半拍、走路有点蹒跚外，精神依旧十分抖擞，他一把挽着当年最要好的死党、柳燕的老公李明俊的肩头，十分骄傲的介绍着自己的亲弟弟，言语中尽是“提携”、“帮照”的说辞，的确，在座的几个大男人当中，就数李明俊混的最好了，年仅三十一岁就成为了当地最知名企业的副总，娶了无数男人为之着迷的宛城大学校花，而立之年就实现了无数男人的“终极理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加财富自由，他有资格和资本让张小武去恭维。也许在不知道柳燕男人身份之前，张小帅还可能会对柳燕有一丝不良的幻想，但当他看着哥哥挽着这个斯斯文文、成熟稳重的男人不断吹捧夸赞后，他才意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粗鄙可笑，张小帅朝这个男人礼貌的微笑着，眼里不仅流露出钦佩和羡慕，还潜藏着一丝莫名的失落和不甘，这几乎是所有男人都曾有过的秘密情绪，产生的原因可以是一个名花有主的女人、一辆坐着俊男靓女的豪华跑车，或者别的高雅、庸俗的东西。张小帅在这个饭局上收获的东西并不多——一个可望不可即的欲望以及李明俊的电话。
如果命运不曾作祟，也许故事到此就该结束了。没有人会知道，那一晚的饭局给张小帅带来了怎样的变化，就这么一个稀疏平常的生日宴，和几个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多少交集的男人们喝了一瓶半的啤酒，却让19岁的张小帅对异性有了井喷式的探索欲望……
从小学一直到高中，张小帅都被誉为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懂事听话、文静乖张，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张小武比起来，各方面都优秀的张小帅明显更讨父母的欢心，好在哥哥张小武和他不处于同一个成长阶段，当张小帅感受到父母对自己的偏爱时，哥哥张小武已经去外省读大学了，他们的父亲张军是个精明圆滑的人，他和结发妻子，也就是张小武的生母一起打拼了十来年，在当地开了十几家连锁超市，购置了十几处房产商铺，但张小武的生母还没来得及和她深爱的丈夫和儿子一起好好的享受生活，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生命，这个善良温柔、做事利索的可怜女人将遗憾永远的留在了35岁，这对当时的张小武——一个年仅11岁的少年来说，母亲是他内心里最柔软安全的存在，他的母亲是那么的温柔善良、是那么的体贴贤惠，他无法接受今后没有睡前故事、没有精致早餐、没有拥抱鼓励的日子，他不知道如何去发泄自己的痛苦和不满，因为母亲在世的时候从未教过他这些，在无尽的伤心和悲痛之中，张小武开始变得桀骜不驯、偏激狂躁，他不愿和父亲张军去诉说自己的成长变化，在张小武的眼中，父亲只是一个每天忙碌的机器、一个冰冷的名词，是长在他心底的一个疙瘩，张军自然是知道儿子的变化，可对于成长教育的问题，他也束手无策，这远比处理异性关系、客商关系要难得多，这种由上而下的感情，并不能用老板对付员工的那一套来应对，他只能试着从物质上给予张小武更多的关怀，当他变成人们眼中的“有钱人”后，就自然而然的掌握了这个最直接、最有效的表现方式，至于如何在精神世界里抚平儿子的伤痛，这对一个36岁的中年男人来说，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替代和转移。
其实张军并没有张小武想的那么冷淡无情，至少在许多外人眼中，张军是为了给张小武一个完整的家才娶的现在的妻子，不然哪个有钱人会喜欢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保姆，在张小武失去母亲、张军失去妻子的一年时间里，张家至少换过七八个保姆，直到二十七岁的秦岚出现，这个空荡清冷的家里才渐渐多了几分难得的喜色，张军发现这个勤劳朴素的姑娘和他的亡妻很像，她们有着一样的耐心、一样的温柔、一样的细致体贴，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能走进他儿子张小武的世界，能像他死去的妻子那样带给张小武依赖和安全感，虽然张军不知道这个小保姆用了什么神奇法子来治愈自己的儿子，但他明白，让一个12岁的孩子把一个陌生女人当成“新妈妈”是件多么困难的事，他不能站在成年人的角度去权衡判断这种新建立起来的关系，小孩子的世界没有那么复杂，所以儿子张小武大概是察觉到了他未曾发现的东西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对于这个务实的男人来说，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好办法，能处理问题的人就是对的人！
秦岚顺理成章的成了张家第二任女主人，这个女人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和男主人结了婚后就换了一幅严苛蛮横的嘴脸，她比之前更温柔、更善解人意了，从客观的角度来看，秦岚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女人，她十分清楚张军和张小武这对父子之间的微妙联系，张军之所以选择和她结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张小武，尽管张军看起来对张小武不管不问，但他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张小武是张军的希望，是他护在城墙背后的软肋，他们和大多数中国式父子一样，彼此沉默、不理解，却又彼此关切着对方。
秦岚的出现让这个家重新有了一些温度，但这还远不够溶解这对父子间堆砌的冰山，直到张小帅出生后，张军和张小武的身份和角色同时有了一些变化，他们之间才算真正构筑起一座桥梁。这两个年龄不一的男人都不约而同的用自己的方式去呵护这个新成员、新生命，像是弥补对逝者的遗憾那般悉心保护着，因此，在张小帅的成长历程里，他几乎没有体验过失落、惋惜这一类负面的情绪，他是幸福、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可怜的，他不曾像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那样经历过情感上的变故，他一直都是站在别人奋斗的终点上安逸的看着风景，虽然学校和同学也教会了他一些人生的道理，但这些浅薄的、未曾体验过的刻板认知还不够他化解步入社会后的种种问题。
陪哥哥过完32岁生日的那一晚过后，张小帅的脑海里便会时常浮现出柳燕的身影来，有时候是在上课，有时候是在洗澡，有时候是在和小慧约会散步，一开始，他有点害怕、厌恶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讨厌这种和欲望不断拉扯的状态，因为理性的告诫让他十分痛苦，小慧也察觉到了张小帅的细微变化，她印象中的男朋友很少会走神发呆，也很少会露出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她最开始以为是张小帅家里出了什么不好的变故，还偷偷找人去打听了一番，这个善良可爱的姑娘还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其实已经在精神上“移情别恋”了。
当代男女总是喜欢在“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这两个话题上争执不休，深究两者的可恶程度和危害等级，这种站在绝对理性的高度去批判一个事件的对错其实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就像张小帅对柳燕的“精神出轨”，如果仅仅只站在张小帅的角度，这只是从“一见钟情”般的欣赏发展成为“日思夜想”的渴望，是否能被冠以“出轨”、“爱情”或者什么其他的名义，还要取决于他后面的举动，现在，这种不良的感触已经慢慢延伸到最原始的生理问题上了，张小帅到了所有男生都要经历的那个阶段，当对异性和性的探索到达了顶点后，就会开始付诸于实际行动，这是所有男女都能无师自通的一门自然课，比起张小帅的亢奋和跃跃欲试，小慧则显得十分紧张和害怕，这对准备偷尝禁果的年轻男女在一个周末的傍晚找了一个离学校很远的酒店，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独处一室了，以往，他们都只是为了学习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并没有把想象力放在男女之情上面，但这次的目的如此明确，一时间，两个人都羞涩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而在这种事上，几乎都是男生会首先打破僵局，张小帅支支吾吾的说自己先去洗澡，这是绝大多数男女在开始之前都会进行的一个仪式，为此，张小帅还特意向几个“颇有经验”的死党学习了一些所谓的“战斗技巧”，年轻男人们在这种事情上的表现都是雷同一致的，张小帅的几个“死党”几乎秒懂了他的意图，纷纷取笑他的“晚熟”，张小帅听着几个“老师”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的实践心得，脸不知觉的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十二月的宛城已是到处大雪纷飞了，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紧张尴尬，张小帅在酒店的浴室里洗漱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整个洗手间里都布满了水雾，他才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渍，他的心跳的很快，呼吸也比平时急促，像一名即将起跑的短跑健儿，即兴奋又满怀雄心。张小帅围着浴巾从洗浴室里走出来，中央空调已经把整个房间吹得暖烘烘的，他拿着一条洗脸毛巾擦拭着自己未干透的头发，好以此掩盖自己的难为情。
这是小慧人生中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的身体，对于从小就缺失父爱的她来说，她并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去理解这种男女之间的爱，母亲的严苛管束像似一把园丁的剪刀，只管把小慧修剪成讨人喜欢的样子，她并不知道小慧内心世界里渴望什么、向往什么，小慧表露出来的乖巧懂事只是一种常年的习惯，她骨子里应该是一个活泼好动、勇敢倔强的姑娘，但她为了母亲，向另一个自己妥协了，如今，她为了张小帅，也向自己妥协了。
饮食男女的第一次探险之旅，大多都是生涩又刺激的，它不会给彼此带来太多愉悦的快感，却又会让无数男女在往后的日子对此多加回味，并乐此不疲。张小帅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就像刚跑完一段长跑那样，浑身是汗，一旁的小慧把整个身子都藏在被窝里，静静的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当张小帅把目光转过来时，她又埋下头，十分羞涩的转过身去。这对年轻的男女刚刚解锁了一个新的世界，并都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答案，只是，对张小帅来说，这个答案并没有那几个“死党”说的妙不可言，他的脑海里突然又想起了柳燕，想起了那个妩媚性感的女人，并且随着臆想的逐渐投入，他又情不自禁的支起了那顶帐篷。
在往后的日子，张小帅和小慧这对年轻的情侣开始整日腻歪在一起，于是，张小帅在校外租了一个房子，和小慧尽情的享受着两人世界，但张小帅对小慧每次的反应并不是很满意，尤其是在接收了几个“死党”转给他的动作“教材”后，他的原始欲望就更加难以满足了，于是，张小帅有了几乎所有男人都会有的一个心理阶段——“腻了”，这种没有节制的索取和发泄，是必然会造成这种后果的，但没有人教他们如何正确去面对两性的私密问题，在这个稍稍露骨就被打码鄙夷，却又有无数人躲在暧昧昏暗房间里肆意交合的时代，“性”成了众人避而不谈的毒药，却又是众人趋之若鹜的蜜糖，这对深陷其中的小情侣，也终于为此付出了代价。
小慧怀孕了，当她开始情不自禁的想吃酸辣的东西，并且两个月都没有来例假的时候，她便陷入了惶恐不安之中，当她看着张小帅买回来的验孕棒上清晰出现了两条杠，她才彻底的慌了神，她像个假期结束却还未完成作业的孩子那样，试图找些方法来弥补这个过错，可这件事并不像没有完成作业那样简单，她的脑子一片乱麻，她开始担心任何一件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坏事，比如让她的母亲得知了这个消息、比如让她的同学知晓了这个秘密，她开始在这个时候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坚持自己的原则，后悔不该向张小帅妥协、不该向所谓的“爱”妥协……
张小帅也后悔，但这种后悔并没有影响到对此进行反省，并做出改变。恰逢寒假，他带着小慧去做了第一次人流手术，他原本还打算让小慧生下这个孩子，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他还差几个月才满二十岁，而小慧也才十九，他们现在太年轻了，年轻到无法有能力去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他们一直都生活在青春的象牙塔里，对于人生的种种痛苦，他们知之甚少，他们的鲁莽让一个未知的生命消散了，也让他们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知。
张小帅细致入微的照顾着小产后的小慧，这种患难之中的相濡以沫，让他暂时忘掉了许多其他的事情，他一心一意的呵护着小慧，看着她为了自己变成这幅虚弱的模样，他十分的心疼难受，好在他平时还算节俭，每月父母给的生活费都有不少结余，所以，在这个关头上，张小帅无需为了物质上的问题着急。半个月后，学校就要开学了，而小慧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张小帅打算带着小慧好好去逛一次街，他希望用物质上的东西来弥补一下小慧，而小慧也决定要狠狠宰上他一笔，在她心里，已经认定张小帅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她不再有受人恩惠的亏欠感了。
张小帅带着她去了宛城最繁华的商场，里面都是一线品牌和奢侈品，张小帅拿出母亲塞给他的一张信用卡交给小慧，告诉她今天可以尽情消费，但小慧仅在里面转了一圈就立马拉着他出来了，因为那里的衣服确实太贵了！一件最便宜的春秋外套就要五六千，这可是她半年多的生活费，哪怕张小帅家里有钱，她也舍不得这么糟蹋，虽然小慧嘴上说让张小帅也跟着“出出血”，但实际上，她又没法做的太出格，尽管她不再拒绝张小帅提供的物质帮助，但她觉得，作为未来的张太太，还是不能大手大脚，她太善良懂事了，就算委屈一些，也没什么关系。见小慧执意要走，张小帅只好带着她来到一条步行街，这是他平时买衣服鞋子的地方，这里的东西基本都是二三线品牌，价格不算太贵，款式也比较年轻化，并且还有一些当地的特色小吃，他们也曾来这边逛过几次街，但小慧每次都不肯让张小帅替自己买东西，最多也就一起吃个饭。这一次，小慧打算彻底解放一下天性，多买它几套好看的衣服。
让张小帅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会在这里遇见柳燕。柳燕在步行街开了一家女装店，店面有两个门面，店里总共有四个员工，主营都是些年轻女装、女鞋和包包一类的，一般情况下，柳燕是不会待在店里的，要么是去做spa，要么就是约小姐妹去喝茶喝咖啡，偶尔也打打麻将、赶一赶饭局什么的，店里的生意基本都有人帮着打理，但最近有个员工辞职回老家相亲去了，一时半会也招不到合适的人，只好自己亲自过来照料，没想到刚好碰见张小帅带着女朋友来买衣服，小慧并不知道张小帅见过柳燕，她只是觉得这家店的衣服款式都比较新颖，并且老板娘也长得很好看。当张小帅看看柳燕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并不知道柳燕的具体姓名，只知道当时饭桌上大家都叫她“燕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