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王冠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我感受过人间最美好的友谊,也在很长的时间之内对人性充满了怀疑。
我走在逃离命运的途中啊,因为你在南方,所以我的长途旅行偏偏要一路往北。
因为你在光怪陆离人声鼎沸的城市,所以我偏偏要往人迹罕至寸草不生的地方去。
我无法成为我喜欢的那种女生,但这不妨碍我也喜欢自己。
无论你有多少亲人,多少爱人,在人生的某些时刻依然只能独善其身。
信仰只有一种才能虔诚,爱人只有一个才能忠贞。
我知道有些路始终要自己走的,你搀扶过我一段,已是命运的眷顾和提携。
保护自己与生俱来的脆弱和敏感,是我在生活中最重要的任务,我没办法成为一个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姑娘,所以只能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即使不可避免被现实磨平我的棱角,也依然负隅顽抗。
其实不动声色和处变不惊真的不是困难的事情,只要你下得了决心,只要你有必死的决心。
所谓幸福快乐,其实只是求仁得仁。
就像日渐世故的那些人,永远无法了解我灵魂中的单纯。
我的获得,自己知道就好。
人生在世,很多东西不必有。
那些日子太短促,但我一直信奉生命只要好,不必长。
影像和文字,都是热烈地活过的证据。
我知道你跟我一样,从来不迁怒于对方。
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人可以爱。
我想,不得不承认,的的确确是有一种特质,叫做爱的天赋。
有些事,即便是错了,那又怎么样,错了就错了呗。
就是这样,我活在那种不清不楚是自尊心还是虚荣心的东西里,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或许我终其一生都走不出那场雨,但仍想试试看,能不能在每个清醒间,一转身就能与你谈论艳阳天。
除却生老病死,剩下的就是聚散无常。
我想念你到无视烽火桃花,无视声色犬马,无视急管繁弦,无视姹紫嫣红似这般开遍。
我想敏感的人会活得比别人辛苦些这也是个原因,太容易对号入座。
其实我一直觉得,失去也是一种荣耀,一点也不输给得到。
无论相爱与否,我们的精神世界恒久孤独。
要么就做奋力奔跑的野兽,饮弹生存,要么就做一株恒久忍耐的植物,忽略疼痛。
每个人一个活法,真的。
没有留下证据的相遇,都留在生命里。
我已经厌倦了猜疑,周旋,争吵和患得患失,我想越过那些环节直接进入彼此信任,相濡以沫。
至于孤单,我反正早已经习惯了。
在那样宽广的天地间,我忽然惊觉,人生岂止爱与恨。
女孩子最好的状态就是不强迫,不恐惧,不纠结。
面对人世间很多事情,时间或许也无能为力。
有些情感,当时懂得节制,就会走得很长很远。
我没法让你知道,在我漂萍似的岁月里,那些偶然闪回的往事,曾给我多大的勇气,直到如今。
没有一个姑娘可以逃避这个浮世绘中一切的洗礼,能做的就是坚强地迎上去,我们原本就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与众不同。
有些事情不等到一定的年纪,有了一定的阅历,是想不明白的。
对刻意尘封的一再提及,大概就是亵渎吧。
千变万化的是人心,纹丝不动的才是命运。
这个世界上仍有一些人需要我,他们接受不了我某天心血来潮不告而别。
我们都太专注于自己的伤口,因此,往往也就忽略了别人伸来求援的手。
成长不过是长久的痛楚,愈合之后的顿悟。
其实缄默也是一种表达方式,在某些时候,或许是人生中最有力量的一种表达。
就算上帝喜欢的女孩不像我,我也不会难过,因为我始终遵从着自己的内心,我真诚地爱过,也热烈地活过,我坚定勇敢,光明磊落。
我对人生的态度一直淡然得贴近消沉,认为向这个非我意愿而来,又不知道何为目的、何为意义的生命卑躬屈膝地讨好是一件滑稽可笑的事情。
我们路过彼此的任性和荒唐,然后像世界上大多数人一样,在说起对方的时候淡淡一笑,说这个人我的确认识,但我不太想谈。
最难过和沉重的情绪,是需要长时间沉淀之后才能表达的。
假如咬咬牙能做到的事情,以我的性格断然不会放弃的。
自我修复,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为什么要将自己置身于这样孤立无援的境地,能不能活着回去还要看运气。
只有安逸过,才知道安逸的滋味有多好。也只有安逸过,才知道自己没法就这样甘于安逸。
并非所有的伤痛都需要呐喊,也并非所有的遗憾都需要填满。收获与丧失,荣耀与落败,皆是人生。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身体里充满了那种打不起精神来做任何事情的疲倦。
欺诈,虚伪,势力,这些并非当年那座小城独有,大千世界,这些就是生存法则。
她那份毫不迂回的赤诚,让我心生敬意。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岁月像是滴水穿石,尖刻如我竟然也生出了些柔软。
年纪越大,我越明白一件事,生而为人,力量实在很渺小,而命运本身,又太过于深奥。
我写得最深入人心的永远是那些为了爱奋不顾身的女孩,那些把伤口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的青春,还有那些荒芜和赤贫的岁月。
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人,才最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