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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患者、HIV携带者 戴着镣铐要如何起舞?

2017-12-01  本文已影响94人  柠檬煮蘑菇

今天是世界艾滋病日。(职业病啊~)

前两天在网上看到一个妇产科医生分享的一个事例,大概是说一个小姑娘来医院做人流,然后医生发现她炎症有些严重给她做了HIV检测,阳性。然而女孩子根本不知道是谁感染的她,还一脸茫然地问医生“这个病很重吗”。

艾滋病会致死。

HIV病毒攻击人类免疫系统,到最后人无法抵挡外界的病毒,一个小小的感冒可能就会要了人的命。

虽然现在艾滋病可以通过药物控制,未来或许能够渐渐成为像糖尿病这样的慢性病,患者能够有良好的生存质量,但它依然还是很严重的健康威胁。

感染HIV并不一定会得艾滋病,HIV的潜伏期有长有短,一般在1到12年。一般来说,潜伏期越长,感染者的生命就越长,当然也有幸运儿永不发病。然而,即使没有发病,HIV携带者依旧具有传染性。

有人对HIV很无知,而有的人却将它妖魔化了,于是又有一种新的心理疾病衍生出来了——恐艾。

同时衍生出来的还有一种社会心理疾病——歧视。

这种歧视有两个方面导致,一方面是人们对艾滋病的恐惧,虽然我们知道它的传播途径只有三种,被一个艾滋病人传染的风险还没有肺结核高,大概是听过太多被渲染的关于艾滋病的恐怖,于是很多人将自己的恐惧转化为了歧视,最好连呼吸都不要跟HIV携带者一起。

另一方面,大家都知道艾滋病虽然有母婴和血液传播,但由于医疗卫生水平的提升,经性传播占了很大的比重,很多人的观念里艾滋病似乎就代表着乱性,于是不自觉地会站在某一个高点去歧视他们。

我没有要呼吁什么,什么不要歧视啊,走近他们啊,都显得冠冕堂皇。

我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泰然自若地和一个HIV携带者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昨天看了电影《最爱》,讲述的是上世纪90年代,某个偏远的乡村,大家因为贫穷被“血头”忽悠去卖血,卫生条件混乱,后来很多人感染了艾滋病。

这样一个极端的背景下人性的百态更容易展现出来。

故事的主人公是这个“艾滋病村”里一对因为卖血感染了艾滋病的男女,他们被配偶遗弃,也被村里人遗弃,眼睁睁看着身边感染的人们一个个离去,面对孤独,面对死亡,只能互相依偎取暖。

影片呈现出来的大概是被剪了许多的,所以看着有些跳脱,但还算是个好故事吧。

印象比较深刻的是王宝强演的大嘴,他说“喇叭没电了,我也快没电了”,然后回头笑了笑,后来这个人就没了,生命的灿烂和消逝就一个转折。

而赵得意对商琴琴刚开始大概也只是见色起意,欲望罢了;商琴琴呢,大概只是太孤冷,需要点暖罢了,都谈不上爱。

都是要死的人了,谁还有心情花前月下谈爱情,“得意一天是一天”,这是赵得意的话。

可是到后来,谁又能说那不是爱呢?

让我觉得他们之间是爱情的是他们吵架的那一段,琴琴说她死了不要穿寿衣,要穿红裙子,赵得意就许她红裙子,高跟鞋......然后琴琴莫名其妙地生气了,“你就想我早点死,这样你就可以找她了。”

嗯,莫名其妙,可这不就是女人的“作”么,患得患失的心情不也只有在在乎的人身上才会有么?

他们千辛万苦领了结婚证,为了一张纸不惜一切,这样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葬在一起了,这是琴琴的偏执。

他们挨家挨户发喜糖,幸福地像是要溢出来了一样,管别人怎么看。

琴琴一遍又一遍念着结婚证上的几行字,一边吃糖一边笑,然后又一边流泪。

他们就像是带着镣铐起舞的两个人。

可是如果那个镣铐是近在眼前的死亡,那么我们每个人不都有一把无形的镣铐吗?

看到了姜思达的一篇文章,“我和7位HIV携带者吃了一顿晚餐”,让我们稍微近一些接触了一些HIV的携带者。

蛮喜欢他行文的风格,没有渲染,只是叙述;不是猎奇,只是呈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来自各个地方,有各自的岗位。

他们有的困惑自己为什么会感染,有的难以接受这是现实,有的极力找各种资料“久病成医”,有的害怕别人知道小心翼翼吃药......

他们这次的分享交流不像是“AA互助”那种形式,大概就是很自然地聊聊天,然后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

姜思达讲述了7位,而HIV携带者却是很大的一个群体。

这里不去探讨关于HIV携带者隐私和社会风险的对立,这个命题太大。

我们能做的大概就是不添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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