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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换亲之孽缘恶果

2017-10-17  本文已影响46人  wangfengqun

      过去,由于穷困或其他的原因,男人打光棍的很多。出于传宗接代的需要,家长往往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相同情况的另一家男人做妻子,而把另一家的女儿娶进来做媳妇儿,名曰之换亲。

      换亲表面有一定的公平性,但失去了一个婚姻的最基本的要素――自愿性,所以其牢固性极低,而一旦一方出了问题,影响的却是两个家庭。其中滋味。谁能说的清。

      话说仙翁山下有一个村庄叫牛庄,村里住着小臭,秋叶一对夫妻。小臭在外工作,秋叶在家务农,这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来说,家里能有一个端国家铁饭碗的,花钱就不用上愁。二人你恩我爱,衣食无忧,小日子过的那是滋滋的。

    不久,家里便添了两个孩子,大的是男孩,叫大兴,二的是女孩,叫小香。两个孩子长的聪明伶俐,十分可爱。

      村里人不讲究,爱开个玩笑,尤其是侄子辈的和叔叔辈的什么话都能说。有一次,小臭回家,其本家的一个侄子说:“臭叔,你整天不在家,把我那么漂亮的婶婶放在家里,你能放下心?”

      这对于别人,就当一个笑话一笑而过,可是小臭是个实诚人,再加上本身就有这个疑虑,一句话说的他就疑惑起来。从此班也不上了,每天跟着老婆,寸步不离。只要是有人跟她说话,不分青红皂白,非打即骂,弄的别人见了他们两个就只有绕着走,没有敢搭讪了。

        他这也是精神病的一种,疑心病。时间长了,这个病也不见好,单位便给他发了生活费,长年在家里养病。

        少了这份工资,再加上秋叶还要伺候小臭,不能参加劳动,挣不了工分,家里的日子就捉襟见肘了。

      改革开放后,村里的人有的外出干生意,有的外出打工,生活都过的活络起来。唯独他家还是死守着那份责任田,生活毫无起色。

      眼看着别人的家盖了新房,娶了媳妇,而自己的孩子也到了结婚的年龄,可是却没人愿意踏进这个家门。愁的秋叶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换亲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 现在是新社会了,提倡婚姻自主,早已不兴换亲这一套了。上哪里去找另一家呢。

    也是无独有偶,邻村崔家庄就有这样一户人家,因家境贫困,也是想要通过换亲来解决孩子的婚姻问题的。

        这家姓崔,大名金发,也是村里的大主儿,在旧社会,也曾吃过雀舌宴,喝过奶娘乳的大户人家的孩子。然而好景不长,家乡就解放了。先是把他们家扫地出门,住到了原来自己的一个场房屋里。生活艰苦不说,还要时不时的拉去斗争。尤其到了文革时期,那是三天一大斗,两天一小斗,父亲终于禁不住这样的折腾,悬梁自尽了。母亲也离开崔家,另嫁他人了。剩下金发自己,除了每天下地劳动,就是闷在家里睡大觉。

      那时他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看着别人娶媳妇生孩子,心内不免暗暗叫苦。心想:象我这样一个地主羔子,看一眼姑娘都觉得奢侈,那里敢有结婚的非份之想?

      天无绝人之路,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傻女人,有好心人把她领给了金发。

      这个女人篷头垢面,嘴里流着口水,什么都不会说,只会对着你傻笑。象这种主儿,要在旧社会,他连瞅都不会瞅一下的,可是今非昔比了,他也只好把她留下来,为崔家传宗接代了。

      这个傻女人也算是舔唤人,三年生了一男一女,男的起名叫憨哥,女的起名叫丑妹。就在女儿出生后不久,傻女人出门没能找到家,跑去不见了踪影。

        金发白天把两个孩子拴在炕上去上工,下工后又要做饭喂孩子,又要抓屎抹尿,忙的不亦乐乎。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日子总得往前走吧!

      后来改革开放了,也不讲究阶级成分了。虽然金发有心出去闯一闯,可是两个孩子羁绊着,那里出的了门?也只好土里刨食,混个温饱。

      现在,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家里又是这种情况,谁肯把女儿送进来?除了换亲,还能有什么办法。

        经过中间人牵线,金发和秋叶见面后,一拍即合,都回家去说服自己的孩子了。

      小香死活不同意。说是新社会不兴那一套了。可是禁不住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哭着答应了。大兴呢,除了觉得对不起妹妹和有些丢人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两边都没了意见后,在同一天,他们两家同时嫁了闺女,娶了媳妇。

        结婚后才知道。憨哥确实很憨,每天一吃过晚饭就要睡觉觉,第二天还要把晚上的事说给人听。当众人起哄的大笑时,他也露出两排大黄牙傻傻的笑。

      更不能忍受的是,他的脾气还挺暴,稍不顺心,就以拳脚相加,弄的自己身上老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每到受了委屈,她都会跑回娘家,诉说自己的痛苦。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妈妈在安慰她一番后,还是会把她送到婆家去。

      见妹妹受气,大兴也是心有怒气,对丑妹也是暴躁起来。

        一次,儿子感冒,丑妹催他去给孩子拿药,他没好气的说:“没空。”

        丑女也急了:“没空也得去,要是孩子要了命,你也没空吗?”

          “油盐酱醋,没了再做。”他头也没抬。   

        当孩子真的快要命的时候,大兴着紧了,急忙把孩子送到了县医院。可是晚了,儿子转成了脑膜炎,虽然保住了命,却落得终生瘫痪。

        一气之下,丑妹回了娘家。

        见妹妹受了气,憨哥更是变本加厉,折磨小香,熬受不了,小香也回到了娘家。

        也是合该出事,这一天,小香说有事出去一下。可是后来秋叶听人说她在岗上的一个石坑里,跟着一个男人抱着哭哩。这要被亲家那头知道了,那还了得。急得她喊了大兴去捉奸。

      那天,屋里屋外围满了人,都要看看秋叶捉住自己人的奸是怎么处置的。也不知道谁通了消息,连憨哥和丑妹也赶了过来。

      那场面乱的成了一锅粥,小香和那个男的抱在一起,被憨哥丑妹打的滚过来,翻过去。要不是村干部赶过来劝离开,这闹剧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小香被带走了,之后的遭遇可想而知了。不久,小香疯了,没事就在街上跑,边跑边喊:“我不要换亲,我不要换亲。”也不知道那一天,跑走了就没有回来。

      换亲没了筹码,丑妮和大兴离了婚,丢下一个瘫儿子走了。

      眼看着自己亲手酿成的悲剧,秋叶积郁成疾,不久便离开了人世;小臭也在妻子走后不久,去追随她的亡魂了。只剩下大兴带着一个瘫儿子,艰难的生活着。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大兴忽然觉得自己肚子老是疼的不行,便到医院去检查了一下,结果让他大吃一惊,癌症晚期。

      回到家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自己瘫痪儿子,心里老是放心不下。他决定找一下村支书,安排一下儿子的后事。

      村支书和他到了镇政府,管民政的听了他的情况,决定先给他们办个低保,等他百年之后,把他的儿子送到养老院收养。

        当办手续时他可傻了眼。原来他认为这样一个傻儿子,有没有户口都一样,就没有给孩子报上。现在没有户口,低保不能办,就连养老院也住不成。

      他赶紧跑到派出所,户籍警说:如果没有医学出生证明,那就必须做亲子鉴定,否则,没法证明你们是父子关系,户口也就没有办法上。

      为了让孩子后半生有个保障,他也是下了血本,花了两千多做了一个dna检查。可是检查结果却使他大吃了一惊:孩子不是他的亲生。

      他崩溃了,自己含辛茹苦一辈子,却养了一个不知是谁种的庄稼。他自己的病也不治了,儿子的户口也不办了,给儿子身边放了些水和干粮,就锁上门走了。

      十多天后,人们发现大兴家锁了老长时间的门,瘫儿子怎么样了呢?大家打开他的家门时,没有发现大兴,却发现他的傻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亡了,便找了个赖棺材,把他草草埋葬了。大兴去那里了呢,至到如今,谁也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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