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冷漠、哥哥暴力、男友劈腿、同学背叛,唯一的挚友老师殒命横祸。
当你疲惫郁闷的时候,就看看你的手指
虽然什么都做不了,自己的手指却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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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女导演金宝拉的《蜂鸟》以一个女性的视角,用扎实而细腻的叙事功力描述了一个青春期少女的成长故事。
提到青春片,我们极容易联想到叛逆、早恋、成长那一套模式化的东西,最终流于说教、隔靴搔痒。观众只是作为观众,而不能产生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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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韩国,上初中二年级的恩熙,家庭气氛非常压抑:一对做小生意的父母、经常对她施暴的哥哥,常年逃课早恋的姐姐。在父母眼里,只有哥哥是家里的希望,而对姐姐经常责骂,对恩熙缺乏关爱,甚至看医生也是由她独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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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恩熙少有的快乐来自于初恋男友,他们一起牵手、散步,尝试初吻。然而就像很多女生经历的一样,这位男生很快喜欢上了别人,恩熙伤心之余,接受了一位女生的示爱,然而即便是这样一份简单幸福的友谊,也仅仅只有一个学期的有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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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十几岁孩子也会面对的世界,也会有失意和背叛。
一段珍贵的友谊来自于恩熙的华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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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老师的那一刻,她靠在窗户边抽烟,一幅落寞的背影,也就是这种相似的状态,让他们友谊越走越近。
只有在老师这里,她才可以诉说朋友的背叛,以及家庭暴力。她在无处可去的时候会呆在老师办公室,他们一起喝茶,一起聊天,一起散步。在这个过程中,老师成为了她面对现实困境的精神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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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恩熙住院之前,她送给老师一本书,临别紧紧拥抱老师并且说自己真的很喜欢老师。这是一个十二三岁少女能够做到的全部表达。
成长的过程中虽然需要有陪伴,但也有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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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世事变幻。医院的病房里,新闻播里放金日成去世,金正日即位,病友们一阵惊愕,担心朝韩开战。恩熙也可以出院了。
康复的时候,老师来医院看望恩熙,并跟她说了一番话:
你不要一味再被动挨打了,
不管是谁打你,
你无论如何都要去抗争,
绝对不要默默忍住不吱声。
绝不要对生活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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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这竟然是与老师相处的最后一次。只知道人生如站台,总要前行,而未曾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告别。恩熙接下去需要继续自己的人生,可能依然要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但生命中仍有微光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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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0月21日,升水大桥坍塌,伤亡24人,其中包括一辆公交车,恩熙的老师就在其中。这之前在老师给恩熙的信中写到:
要怎么活着才是正确的呢?
就算有一天知道了,也可能还是无法确信,
但是就算坏事降临,快乐的事情也会一起到来。
我们总是会遇见一些人,分享一些事,
世界真是又神奇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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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校园的恩熙,在喧闹之中露出微笑,如风中绽放的小花。这一抹笑意,是成长过程中穿越阵痛之后的释然,这一点微笑,也是成长延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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